奧菲利蜷縮翅膀,準備硬撐下這一擊時。
“嘣~”
法陣中的鐮刀碎片被絲線拉扯開來,原本蓄勢待發的最終一擊被破壞。
“哎,什麽情況?”奧菲利下意識看向格赫洛斯的方向。
“我...不欠...你的”
格赫洛斯在被拍飛的途中,用剩餘的力氣,阻止了最終一擊。
她把自己也覆蓋在攻擊範圍内,準備一死了之,誰想到奧菲利突然出手救她。自己沒理由,對救下自己的人出手。
“好遺憾...沒能給家人複仇。”
“吼吼吼!”
底下成片的夜魔怪叫聲,格赫洛斯默默閉上眼睛。
趕來的菲爾德,見自家神選沒事,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。腳尖點地,菲爾德立刻跳起,将已經“卸甲”的格赫洛斯救下。
本想學着電影中,來一招懷中抱妹。
周圍跟着蹦起的夜魔,瞬間讓菲爾德分了神。等斬殺掉撲來的夜魔,菲爾德再去接格赫洛斯。竟然直接被大雷呼臉,整張臉都被埋進了兔窩。
“唔~特喵的,我嘞個大雷啊!”
菲爾德含糊不清罵了一句,自己險些沖擊力被撞昏。當即調轉身姿,将昏迷格赫洛斯的架在胳膊下面,菲爾德一時間不知道把手往哪放,老臉一紅:“很确定,C級。”
隻是匆匆一瞥,格赫洛斯直接被看的清清白白。
“小肥龍真是人才啊,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爆衣,能爆成這樣的。”
畢竟奧菲利攻擊類的神技,戰鬥全靠蠻力。
脫下自己的黑袍,裹在格赫洛斯身上,自己才不至于被景色吸引去注意力。
剛一落地,菲爾德借着兩道巨額增幅還沒有消失,持劍左沖右突,從夜魔潮中殺出一道血路,成功和奧菲利彙合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看到奧菲利,菲爾德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“回去再誇我吧,這裏夜魔太多了。”
奧菲利擡手,菲爾德的藍寶石龍增幅化爲一枚寶珠,回到自己手中。她不好意思地展示自己的雙手,讪笑道:“這道增幅是獨特的,屬于我的神器。”
“之前沒給你用,是因爲我要靠它戰鬥和指揮。”
“不用說這些,我無條件相信你們。”菲爾德比了個大拇指。
“哼哼,這才有領主的樣子嘛。”
奧菲利展開翅膀,帶兩人離開,往北飛行片刻,就看到如推土機一般碾怪的羅莎麗亞。
衆人彙合後,趁着夜幕沒有降臨,找了一處酒館暫避。
“呼呼~沒有軍隊幫忙,累死本小姐了。”羅莎麗亞剛進屋,就攏起裙擺,坐在椅子上不想動彈,往日優雅的坐姿都難以維持,她氣憤道,“可惡的老鼠怪,還喜歡亂跳,砍它們可真費勁。”
“夜魔在龍塔帝國,曾經引發過鼠疫,當時可死了不少人。”
奧菲利在酒館轉悠兩圈,将此地居民的殘肢斷臂丢出去,便開始将櫃台桌椅等雜物,拿起來堵住酒館的各處出口。
“正常來說,野生夜魔是不會拿人類來繁衍的,除非有人讓他們這麽做。隻有嘗到了甜頭,這隻夜魔才會傳授自己的子嗣,特殊繁衍的能力。”
奧菲利從酒架上,找來不少蜂蜜酒,轉頭科普道:“處理鼠疫的源頭,就要把那隻始祖夜魔殺死,它的子嗣就不會拿人類來繁衍了。”
“這麽神奇?”菲爾德感歎不已,“真是有夠變态的,話說誰會教夜魔抓人類來生娃啊。”
“等等,該不會是...”
正在生火的菲爾德,猛地站起來,古怪地沖着發呆的切米詢問道:“你當初說格赫洛斯,是怎麽來的?”
“交換來的啊,和夜枭那幫人。”切米摸不着頭腦。
菲爾德眯起眼睛:“那在此之前呢?她爲什麽在夜枭手裏。”
“幹嘛這副緊張兮兮的表情,菲爾德,這很重要嘛。”切米縮縮脖子,“我們影世教派可不管這些,反正非嫡系的神選者,交給教衆集體洗禮就行了。”
“隻要摧殘她們的意志,再輔以藥物,很快她們就會變得言聽計從,甚至迷戀上這種感覺。”
“不要管他們來自哪裏,多來幾遍,就會變成牲畜。”切米撅撅嘴,“當然,我聽說她來自男爵家庭,家族被滅了。”
“你們還真是有夠畜生的。”
菲爾德被切米惡心的不輕,揉揉喉嚨,清清嗓子道:“我懷疑,夜魔是...”
“沒錯,是我放出來的,這還多虧了切米小姐的藏品”
身後傳來虛弱的聲音,格赫洛斯掙紮着坐起來,盡管頭昏眼花,但她止不住冷笑。
“切米小姐珍藏的歡樂豆,我拿來摻雜在夜魔的飼料裏。另外,我把女信徒們,抓起來丢給怪物,你們不是很喜歡做那種事的嗎?給怪物當妻子,能狠狠滿足了吧。”
“居然是你,你個叛徒!”切米眼睛瞪渾圓,“虧我看你乖巧,還打算給你物色一個強者當領主,你就是這麽對我的。”
“是你太蠢了,藥物和繁殖摧毀了你的理智,你現在就是個隻會淌口水的蠢貨。”格赫洛斯面對一個三階神選,竟然敢直接破口大罵,“你們教派的人瘋了,都該死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我還以爲你是切米的手下,準備用切米的名義招降你來着。”
然後精準踩雷。
誰知道這小妞,是個異類,不僅不是切米的手下,甚至想砍了她。
“不打不相識嘛。”格赫洛斯轉頭看向菲爾德,虛弱地擠出一個微笑,手不自覺地放在小腹上,“從我醒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還純潔的時候,就知道是誤會了,你們不是影世的人。”
“影世教派這是有多變态啊。”菲爾德無語,“瞧把人家孩子吓的。”
“都是爲了理想,必要的犧牲。”
切米怨毒地盯着格赫洛斯,原本還想靠格赫洛斯逃走,如今看來隻能另尋辦法了。
“那個...你抓我,是爲了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