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莎麗亞笑嘻嘻地打了聲招呼,下一秒,氣勢狂湧,節節攀升如山峰。
“沒見過你,純白的新手下?”折翼用嘶啞的聲音道,“腐化應該進攻,而非等待。”
“純白啊...又是那家夥。”
聽到過好幾次這個名字,羅莎麗亞也不免産生疑惑,她眨巴兩下眼睛:“話說,純白爲什麽要我們等待?毫無道理可言啊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折翼也很懵圈,你丫不是純白的人嗎?居然還問我。
“不對勁,你蘊含了大量人類的氣息。”細嗅了兩下,折翼瞬間換了一副困惑的神情。
“吃的人多,蘊含點人類氣息很正常吧。”羅莎麗亞莫名臉紅,她還記得,菲爾德跟她科普過,怎麽造人,“你不也吃了很多人嗎?本小姐覺得你更像人呢,我們是同類。”
指指折翼的臉,雖說折翼半張臉不存在,還長着和蒼蠅一樣的翅膀,但羅莎麗亞還是強行說她像人。
“呵呵。”
折翼的眼珠在眼眶中亂撞,仔細看的話,可以看出她的眸子,已經是昆蟲狀了。她冷笑一聲:“如果通過我的測驗,我可以相信你爲同類。”
“哦?說說看。”羅莎麗亞好奇地點點下巴。
難道腐化還有檢測同類的方法嗎?自己的傳承怎麽沒得到過。
“用血蚊蟲,如果沒有被檢測緻死,就是同類。”
折翼發出一聲奇怪的叫聲,身旁的蟲子化村民,直接爆開,飛出一堆紅色的條狀昆蟲。
如果菲爾德在場的話,肯定會驚呼出聲,這他喵就是黃油世界中,最常見的長翅膀的坤坤蟲,是非常邪惡的幻想生物。
“少來,我很聰明,不會被騙。”羅莎麗亞她在撒謊,當即從屍堆上站起,抽出大劍,露出恐怖的笑容,“同類,看看誰才是獵食者。”
“噗嗤~”
折翼雙手快速扭曲折斷,從中探出兩根修長鋒利的骨刺,腐化神力宛如無數飛蟲在周身遊曳。下一刻,折翼震顫着翅膀,以極快的速度飛速沖刺而來。
目标正是羅莎麗亞的心髒。
“锵~”
雖說羅莎麗亞的速度慢,但那隻是移動速度,她本身的出招動作,絲毫不遜色折翼。
大劍穩穩擋住折翼的雙刺,羅莎麗亞狂暴揮劍,嗡鳴的大劍席卷漫天煙塵,快速在折翼的視野中放大。
“斬空了?”
劍影駁雜,羅莎麗亞卻發現,折翼以一個極爲詭異的姿态,閃過了這一劍。同時,折翼以驚人的速度,繞到了羅莎麗亞的背後。
“我能看清你每一個動作。”折翼毫無情感波瀾,“那場腐化災厄的降臨,給我融合了鬼影螳螂的眼睛。”
雙刺附着着深紫色的毒液,迅捷探出。
“都給你螳完了,我融合的吞噬星辰之龍,應該不比你差。”
羅莎麗亞指尖在空中劃掠而過,巨大的腐化龍手臂從中猛然探出,巨大的攻擊範圍,像是拍蚊子一般,将折翼連帶着周圍的石頭和屍體一齊拍飛。
極端狂暴的能量,四散開來,光是龍爪中蘊含的驚人死氣,就讓空氣中充斥了鬼哭狼嚎的尖嘯聲。
“有趣。”
折翼在空中翻滾倒退十數米,堪堪穩住身形後,迅速躲開羅莎麗亞的追擊。
“孩子們,吃掉她。”折翼憤怒嘶吼。
下一刻,周遭的蟲化村民,以及惡心的紅蚊蟲,從四面八方湧來。蟲化村民的實力,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三階。
“神選衛隊?還都是三階,能自己生士兵可真方便。”羅莎麗亞怡然不懼,能吞噬雜魚的她,對人海戰術沒那麽恐懼。
正常的神選者對戰,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,誰擁有神選衛隊,幾乎是穩赢的。
事實上,就算是能吞噬敵人的羅莎麗亞,也會耗費不少神力對付雜魚。
“三階神技,不盡斬!”
前後兩道波浪劍氣,宛如兩輪絢爛的彎月。恐怖的威能,将周遭的蟲子席卷湮滅,連帶着地形都開始破壞。
“三階神技,劇毒折返!”
折翼的骨刺,被一層層深紫色的力量裹挾,原本修長的骨刺,直接華爲沖擊騎槍那般的巨大螺旋。
隻能看到紫色光芒一閃,折翼愣是從不盡斬的縫隙之中,找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,穿行而至。躲過龍爪和斬擊的同時,繞到羅莎麗亞身後。
“轟!”
巨大的紫色螺旋在空中劇烈旋轉,與空氣摩擦出刺耳的音爆聲。攜帶着劇毒和腐化雙重力量的螺旋,結結實實命中了羅莎麗亞的脊背,快速破碎開神力外衣。
一層層的爆炸蕩漾開來,地面宛如中了一發導彈。
“笨重的戰士類神選者,成爲我子嗣的溫...”
折翼的腦子裏剛冒出吞噬的想法,卻發現自己左手的紫色螺線,并沒有按照計劃中的那樣,打爆對方的腦袋。
她這才驚駭的發現,另一枚神技,被巨大的龍爪牢牢鉗住。
“該我爽了。”
幾乎被對穿的羅莎麗亞,像個沒事人一樣,雙手陡然發力,直接将刺入心髒的巨大骨刺連根扯出。要知道那骨刺,可是折翼的雙手變化而成。
這一下,相當于直接把對方手扯斷。
同時,龍爪發力,将其另一條手也扯斷。
暴食大劍直接将折翼的斷臂分解,化爲血線修複心髒。
優雅地聽着折翼的撕心裂肺的慘叫,羅莎麗亞微微一笑:“不騙騙你,你怎麽會上當呢,如果正常戰鬥,太耗費力氣了。”
自己差勁的追擊能力,尤其被這類速度快的家夥克制。
“該死,卑鄙,異類!”折翼慘叫連連。
“本小姐和我家領主學的。”羅莎麗亞揚了一下頭發,“這招,讓另一個神選者上了不小的當呢。”
故意賣出破綻,然後直接給予對方重創。
以傷換傷,自己血賺不賠。
另一邊,菲爾德和奧菲利的屍群,模仿着叛軍腐屍的樣子,接近了公牛領。
“菲爾德,呃,小菲爾德,小菲菲,你說句話啊。”奧菲利看着高聳如山嶽的邊境要塞,許久沒有過的驚懼之感,再次滋生,“我們的行動,感覺像在送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