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神啊!大人爲什麽要設計那麽多水渠、下水道和公共廁所啊。”卡奧看着圖紙,抓着稀疏的頭發,崩潰道,“還有這個水塔是什麽東西,爲什麽要把水放那麽高。”
剛喊完。
回頭看到菲爾德押着一支騎士隊伍,大搖大擺開赴進城,卡奧揉揉眼:“我難道還在做夢?我居然看到了大人抓回了一連串騎士。”
“你沒做夢,管家先生。”
菲爾德招招手:“派人給我的俘虜們搜身,把車隊的所有物資搜刮幹淨,就算是面包屑也統計好給我呈上來。”
“這些人是...卧槽,穿着铠甲的豬!什麽人如此富裕,居然給豬穿铠甲。”
卡奧張大了嘴,瞳孔地震地指着不成人形的安尼瑞。
“這不是豬,這是壓縮毛巾,遇水變...咳咳,這是安尼瑞先生,他已經繼承了父親的爵位,已經不再是小烈馬了,而是烈馬男爵。”
菲爾德介紹道:“他主動入侵夜幕領,企圖對我的領地行不軌之事,還主動對我發起攻擊,罄竹難書。已經被我俘虜了,現在這一百多号人都是俘虜。”
入侵?說話要講良心好不好!
安尼瑞氣的滿地亂滾。
夜幕領狗都不來,要不是迫不得已,他都不會正眼瞧這鬼地方。
你他喵居然說我劫掠,劫掠個毛線球啊,這裏除了腐屍,還有啥!
“大人你要不要這麽牛逼。”卡奧誇張的咧着嘴,“這可是酣暢大勝啊,您戰勝了一個着名的男爵,這值得記入家族史,不,應該在族譜上另開一頁。”
“不至于,随手的事。”菲爾德雙手環抱胸前,一臉無敵,“對方又沒有神選者,我勝利的毫無感覺,就不用舉辦慶典了。”
男爵亦有差距,楓葉領、公牛領的男爵,有要塞、千人正規軍以及三階神選者,跟烈馬男爵完全不是一個層次。
“去安排搜身吧,作戰人員送去銀爪那裏撿肥皂,工匠、鐵匠拷問後給我送來,這些人才是我們最緊缺的。對了,給安尼瑞先生藥劑,我有話要問他。”
安尼瑞喝了一瓶療傷用的藥劑,又給他塗了傷藥,他很快恢複了人樣,隻是鼻青臉腫的模樣,格外凄慘。
“竟然收複了星夜城?這不可能。”
安尼瑞吐掉了嘴裏的抹布,難以置信地環顧城市:“簡直像做夢。”
兩個石頭傀儡,扛着木頭、石頭以及一些長條的磚塊,慢吞吞地将他們堆積起來。
通體雪白的蜘蛛,爬在遠處建築的頂端,用蛛絲将裝滿面包的木桶吊上樓頂。上面的工人,則是有說有笑地分配起了食物,其中居然還有長着狼耳朵的亞人。
對啊,之前護送他們回去的神選者,就是狼亞人女人吧。
“天呐,怪物居然和人類混在了一起。”安尼瑞心神俱震。
菲爾德輕笑一聲:“别以貌取人,我向來喜歡給不了解的人機會,但他要是不珍惜我給的機會,那他就會在我眼前消失。值得高興的是,到現在爲止,絕大部分人沒有讓我失望。”
星夜城收複後,菲爾德沒有直接搬家,畢竟星夜城沒有草坪,環境比不上大莊園,唯一的好處隻有高聳的石牆,以及還沒有倒塌的建築。
“外面的傳言,看來真的錯了,他們都說你出賣了靈魂。”
“并沒有,事實上,這裏隻是我城市的一部分,領民也是。去領主大廳談吧,那裏好歹有椅子。”菲爾德給他松了綁,做了個請的動作,“鬥氣騎士的恢複能力真是驚人,這副樣子了還能說話。”
還不是你幹的。
安尼瑞嘴角一抽,立刻牽扯到肌肉,痛的他一陣呲牙咧嘴。
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公牛領是發生了大事吧?”
“沒錯,那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!”想到裏克行省發生的事,安尼瑞就忍不住發抖,“影世教派,已經吞下了小半的裏克北部地區,沒有任何人阻止!”
“啧,我就知道。毫無意外,那裏已經成爲人間煉獄了。”
菲爾德揉揉眉心。
“大人的擔心成真了,難怪你從不走公牛領,還要防範那個方向。”蒂西法仿佛第一天認識菲爾德,呆愣地看向平日裏和她嘻嘻哈哈的領主,“你是怎麽猜到的,話說,行省總督,不會...”
“總督?隻認錢和女人的家夥,估計忙着享受。”
菲爾德拍拍蒂西法的頭,示意她先别說話。
然而這個簡單的舉動,深深震撼到了安尼瑞。
卧槽?他居然像安撫小貓咪一樣,讓神選者别說話。
“你...你是怎麽做到的,等等,這特麽不是聖光神選嘛!”安尼瑞差點把舌頭咬掉。
“保持安靜,我是在盤問你,而不是你在質問我。”
菲爾德坐到領主大廳的主位,明明還是剛成年的樣子,身上也沒穿繁複的裝飾衣袍,一股上位者的壓迫感,讓安尼瑞渾身不自在,有種腿軟的感覺。
“詳細講你知道的一切,哪怕是一條狗,也要把它的毛色說清。”對待影世教派的瘋子,菲爾德格外上心,他打了個響指,“蒂西法,你全程記錄下來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蒂西法拿起羽毛筆,認真地書寫下日期。
她會寫一手娟秀的好字,當文秘再适合不過了。
公牛男爵的不孝子理查,在殺死了老烈馬男爵後,被叛軍封爲了執事十号。他接替了自己父親的爵位和領地,成了公牛領真正的主人。
緊接着,烈馬、盤羊、山猴三領陷落,另外三名執事占據了那裏。
值得玩味的是,他們并沒有像上次那樣,直接發瘋,而是采用了蠶食的手段。買通總督,甚至連帝國的稅款也照樣交付。
安尼瑞則是在不斷圍剿下,聯絡了周圍忠心帝國的愛國者,企圖将此事報告給女皇大人。
但叛軍封鎖十分緊密,無奈之下,安尼瑞偷偷越過了公牛領要塞,跑了死亡之地夜幕領,希望繞路出去。
“嘶~有意思,我咋聞到了利益的香味。”
菲爾德不愁反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