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!”
少女差點連褲衩子都飛了出去,她跌坐在地,看着抱着肚子大笑的麻雀,緩了許久,才氣憤道:“麻雀小姐,你差點把我吓死。”
“哈哈,是大人叫我們找一些木塊來,好很多,讓廚師将木頭劈成小塊就行了。”麻雀吐吐舌頭,蹲下來道歉道,“好啦,我的錯,誰叫你吓唬那些小奴仆的。”
“哼。”
兩人打打鬧鬧,将菲爾德需要的木塊帶到書房。
“大人,這是做什麽。”蒂西法看着面前一堆小木塊,十分不解。
“麻将。”
言罷, 菲爾德沾着墨水,在小木塊上寫上一個“東”字,擡頭笑道:“領地的娛樂太匮乏了,我打算複刻一些桌遊,比如昆特牌、紙牌或者棋類。”
鹽礦和鐵礦哨站這種閉塞恐怖的環境下,沒有一點精神放松的手段,絕對會發瘋。
“你去叫夏洛薇和艾莉森,我來教你們玩。對了,剪子、麻雀,你們也可以旁觀,這些東西,會逐漸在領地推廣,或許今後的酒館,就能玩到。”
“謝謝大人。”兩個女仆受寵若驚。
大雨還在下。
另一邊,美夢城,位于裏克行省最南端,再往南方走,就是帝國糧倉的輝光行省。
“老東西居然挺過來了,簡直是一場噩夢,他是怎麽活下來的。”
塞吉·羅斯,羅斯家族的長子,正難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信,手掌青筋密布,因爲太過用力,手中的信幾乎被揉成了一團。
“赫蘿,你給我的毒藥屁用沒有!你知道我加了多少劑量嗎?粘稠的和芝麻糊一樣了,居然一個人都沒毒死,反而老東西活的更好了。”
塞吉露出猙獰的表情,但很快又平複下來,用陰冷但平靜的語調:“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。”
“确實很奇怪。”
房間内陰暗無比,沒有仆人和衛兵,隻有一隻玩偶小熊站在塞吉面前。
玩偶小熊,邁着憨憨的步伐,來回在房間内走動。
“之前毒殺菲爾德失敗,明明快到手的家族血魂居然破碎了,我就覺得很奇怪,或許家族有我們不清楚的詭異力量,隻是你我不知道。”玩偶小熊以拳擊掌,發出棉花的噗噗聲,“可惜我的肉身已經死亡了,不然就簡單多了。”
“算了,死了個艾德裏安也是好事,赫蘿,想辦法把剩下的人殺掉才行。但最重要的是,找到真相。”
赫蘿歎氣道:“作爲羅斯家族的先祖,殺戮後人的行爲讓我感到很絕望。”
“我的詛咒已經爆發了六次了,時間越來越緊迫了,看來得快點忍痛殺掉家族所有的直系血脈,并收集他們陷入絕望情緒的靈魂。整個家族,隻有我,才有資格和能力,帶領家族走下去,并揪出施加詛咒的人。”
塞吉歎氣,蹲下來對着小熊玩偶道,“其他人目光太短淺了。”
“我當然相信你,從你來古堡找到我的那一刻,我就知道,你是家族唯一值得托付的人。”
聽到這話,塞吉很滿意,他抽出長劍,看着黑暗中的鏡子道:“自從老家夥去過家族祖墳後,噩夢就開始了,或許我們該去祖地看看。不對,我們需要一個出頭鳥。”
“想辦法讓二妹去,家族唯一的五階神選在她手上,她不去還能誰去。”塞吉冷聲道,“對了,你的玩偶偵測到絕望情緒的時候,還有誰在場?”
“影世教派,和他們的殺戮神選。”
小熊玩偶一臉呆萌,但卻詭異地沒有說出真相。
“他們可幫了我大忙啊,想辦法聯系上他們,幫我把菲爾德也殺了。他是最沒用的家夥,先讓他出局,以爲躲在北境就沒事了嘛。”
雨停後,星夜城。
菲爾德放下手中的棋子,伸了個懶腰:“今天就玩到這裏吧,你們早些休息。”
“好吧,下次我一定能赢的。”夏洛薇依依不舍,把臉上用以懲罰的紙條扯掉。
“我去睡覺了,下棋不适合我。”幾乎被貼成木乃伊的艾莉森,本來就很沮喪,現在更喪了。
“桀桀桀,一幫菜雞。”
菲爾德得意壞了。
來大酒莊,菲爾德讓士兵們帶來王八學派的最後一人,也就是狂噴他們的家夥:亞戈。
“聽說,你才是真正的學者,其他人都是瘋子。”菲爾德用不緊不慢的語氣詢問。
“沒錯,老爺,我當初隻想加入帝國的學者協會。但您懂的,現在可不是考學識的年代,我需要借助關系和人脈才行,恰好這時候,隻有這個奇葩學派,願意接收我。”
亞戈仿佛回憶起了恐怖的往事:“他們強迫我和一堆鳄龜洗澡,那些該死鳄龜把我的...哎,希望智慧女神能原諒我,我已經廢了。”
“啊?”
菲爾德驚了,難怪看老喬治和他的學徒,一副發癫的樣子,原來還有隐藏屬性。
“很可惜,就算我犧牲如此之大,終究沒有得到展現自身價值的機會。”
亞戈欲哭無淚,他氣憤地揮舞拳頭,眉頭擰巴在一塊:“我要和他們決鬥!把他們的豬腦袋塞進母豬的糞口裏。”
“會有機會的,但請不要傷害夜幕領的母豬。”
菲爾德話鋒一轉:“說說你的自身價值,我很欣賞人才,并不在意血統,或許你能在夜幕領找到自己的位置。”
“真的?我對植物和礦石,都有專業而有條理的研究,而不是,呃,靠他們手裏拿着的銅烏龜。”
聽到了礦石二字,菲爾德眼前一亮,當即比劃道:“你見過石灰石嗎?就是一種灰白色的石頭,長得很普通,它附近的土壤也會是白色的。”
“當然,我們學者稱呼它爲蒼白石,是煉金材料中最爛大街的。我在夜幕領的路上,就看到過一處,您的煉金術士,需要那種材料嗎?”
菲爾德原本沒抱有期望,但當亞戈給出肯定答複的時候,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你見過?快帶我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