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好了,影世教派已經被擊退。”
“呼,艾德裏安大人真了不起,不長眼的叛軍,居然敢和高瞻遠矚的男爵大人對着幹。當初兇狠的黑鴉魔鬼,不也銷聲匿迹了。”
“是啊,大人回來後,整個領地都安甯得多。”
“不管怎麽說,扶岚領是很安全的。你看,周圍靜悄悄的,沒有叛軍,也沒有黑鴉惡魔,比别的地方強一百倍。”
“怎麽有烏鴉的叫聲,還有打雷的聲音。”
衆人聊着聊着,有人發現不對勁,耳畔的雷聲似乎越來越大了。
“是...是黑鴉旗!”
隻見遠處奔來一支黑色基調的騎兵隊伍,黑鴉旗幟獵獵作響,隻是眨眼間,已經抵進小堡壘。
“他們回來了!”
哨站的人瞬間脊背發麻。
他們可見過黑鴉魔鬼肆虐過的地方,沒有一個活口,就是連狗都得挨兩刀。除了留下詭異的符号,就是用人頭堆砌的京觀。
“不是吧...”守城的隊長瞳孔地震,“快去點燃烽火,向大人求救。”
話音未落,一道銀色流光直接将隊長的腦袋射爆。
哨站立刻陷入了混亂。
不過十分鍾。
大門已被攻破,到處都在燃燒,鮮血潑灑一地。
“什麽?影世教派的人,襲擊了艾德裏安。”
阿詩娜拎着一個俘虜,從他口中,得到了驚人的情報。
整理語言後,阿詩娜向菲爾德報告。
“大人,第七執事炸開了一部分城牆,造成了極大殺傷,最後揚長而去,甚至連追擊都不敢。不過第七執事也沒能擴大戰果,殺了一堆士兵後,就離開了。”
黑鴉落在阿詩娜的肩頭:“影世教派的辦事效率,比我想象的要高。”
菲爾德原本以爲,影世教派進攻扶岚城隻是口嗨
眉頭意外地一挑,菲爾德琢磨道:“既然艾德裏安被揍得和王八一樣,毫無脾氣,那通過劫掠,騙他出來的計劃,就很難實現了。”
“況且,他還和周圍領主簽訂了互助協議,要是被其他領主圍住的話,少說也得扒層皮。”
“那該怎麽辦?”
阿詩娜很挫敗,明明很好的引蛇出洞計劃,居然被意外打破了。
“别慌,我有個有意思的想法,你讓銀爪帶隊回來,這麽說...”
雲朵這兩天感到很無聊。
菲爾德來到扶岚城附近後,就将騎兵派了出去,說是去給弟弟送信了。他本人則是租下一間獵人小屋,遊山玩水,下午的時候,還打了一頭鹿回來。
火焰舔舐着鹿肉,香氣四溢。
菲爾德優雅地切了塊肉排,放進嘴裏,頓時肉汁四溢。
“味道真不錯,你們兩個來嘗嘗。”
将刀子遞給雲朵,菲爾德拿起一旁的書籍,慢慢翻閱。
“其實他人還蠻好的。”雲朵腦子裏莫名其妙蹦出一個念頭,“就連問獵戶要房屋的時候,也給了錢,而不是強搶。”
但旋即,她搖搖頭,堅定内心地默念:“不對,都是假象,都是裝的。”
“你這是怎麽了,搖頭晃腦的,不知道的還以爲鹿肉能緻幻。”
菲爾德見雲朵一臉掙紮,頓感好笑。
“沒、沒事,隻是太開心了。”
夜枭的兩人放松下來,切了鹿肉仔細品嘗,雖說是神選者,但因爲義軍太過貧窮的緣故,她們生活絕對算不上好,和貴族沒法比。
吃到美味的食物後,兩人明顯開心不少。
急促的腳步聲傳來,銀爪急匆匆走到獵人小屋門口,快速敲了兩下:“大人,有緊急情報。”
“進來吧,能有多緊急?”
菲爾德不緊不慢地合上書籍,一臉淡定。
“大人,那個...”銀爪看向雲朵和布琳達。
“她們是我新收的肉...咳咳,新收的貼身女仆而已。”菲爾德輕輕咳嗽了一聲,“我又不在自己的領地,能有什麽大事。”
“還是請兩位小姐暫時避一下比較好。”
揉揉眉心,菲爾德哈哈一笑:“行吧,你還是那麽謹慎,你們倆去外面等着。”
兩人滿臉乖巧的走出去,然後立刻站在門外頭,恨不得把耳朵豎起來偷聽。其實也犯不着,神選者的聽力比普通人好得多。
“扶岚城被夜枭組織襲擊了,您的弟弟勃然大怒,正在不停抓捕賤民,試圖找出同夥。”
銀爪語出驚人。
“啊?”
屋外的兩人,渾身一顫。
“艾德裏安大人,這次是動了真怒了,恐怕要大開殺戒。”
菲爾德知道屋外兩人正在偷聽,哈哈一笑:“我親愛的弟弟真有意思,他難道不知道,隻要手下的人想要斂财,任何人都是叛軍嘛,這次必然錯殺很多人。反正随意處死後,财富都是自己的。”
銀爪撓頭:“是的,已經抓了很多人,要當衆折磨,以此威懾平民。”
“和我們無關。”
菲爾德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:“不過,我估計夜枭的人會去救人,畢竟傳聞說,她們爲了解救凄慘的人們。而如今,那些底層人,原本生活的很幸福,如今卻被妻離子散,家破人亡。夜枭應該負全責,正是一群沒事找事的蠢貨。”
雲朵和布琳達聽見後,如遭雷擊,整個人暈乎乎。
菲爾德後續還說了些話,但兩人已經聽不進去,滿腦子在想,是哪個隊員去了扶岚城。
一刻鍾後,菲爾德背着弓箭出來:“我去獵殺三階魔獸大地之熊,要花三天的時間,你們倆就待在小屋裏,也不用害怕,我會留下五名騎士。”
言罷,菲爾德帶着軍隊鑽入叢林。
不過片刻,兩人坐立難安。
“怎麽回事?是誰在裏克行省活動。”布琳達蹙眉,“害死這麽多人的話,夜枭會成爲過街老鼠,今後義軍起事後,裏克行省會堅定地維護獅鹫帝國。”
“我現在心很亂。”
雲朵揉着好看的眉頭:“我們應該去看一眼,盡可能幫助那些無辜的人。”
“走吧!”
布琳達雙手握拳:“不管怎麽樣,神選者的使命,永遠是保護弱者。”
兩人悄悄推開一條門縫,見外頭留守的騎兵,根本不在巡邏,而是在營帳内睡覺,便頭也不回沒入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