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領士兵爆發一陣哄笑。
“這家夥,不會是想暗殺我吧?”
菲爾德很冷靜,沒有被他滑稽的言行影響,他先前瞥見男人左手的晃動幅度很小,并且一直遮掩在身側,估計藏了武器,但他已經是二階鬥氣騎士,絲毫不慌。
“大人,我們願意賠償您的損失,而且隻要一點時間,我們就搬離這裏。”
“嗯?你們是有難言之隐,非得自己行動?我就直說了,屍潮馬上降臨,不跟我走,留在這裏隻能喂腐屍。”
菲爾德愠怒的冷哼一聲。
“這...”
壯碩男人沉默了一會,咬牙仿佛做出了困難的決定,尬笑兩聲,回頭揮揮手。
兩個村民拽着一個女人的頭發,拖死狗一般拖拽過來,壯碩男人見菲爾德沒有動作,當即蹲下來,捏住女人的下巴,強迫她擡頭。
“您看,這個女人很漂亮,我們獻給您,放過我們吧。”
村民往手上啐了一口唾沫,又往女人臉上抹了兩把,擦去了不少污泥,擠出讨好的笑容。
“唔唔唔~”
女人奮力掙紮,她算不上好看,隻是沒幹過農活,穿着好看的裙子,外加皮膚好一些罷了。或許在村民眼中,這種已經是絕色了,但對見慣了美女的菲爾德來說,不過是路人甲。
“大人,救命!他們都是瘋子,是暴徒!”
女人看清眼前的騎士,眼睛中的神采立刻恢複,急地想從地上爬起來,但因爲被捆着的緣故,反倒一頭栽地上,摔了個狗吃屎。
“你們當我什麽人,土匪嗎?我隻是來收編你們而已。”菲爾德蹙眉,他讨厭動辄出賣自己人的行爲,當即不耐煩地掃視一圈,輕輕晃悠騎槍,“我最讨厭這套,我給你們第二次機會,講述你們的身份,然後歸順,或者,死!”
不少村民兩腿顫顫,直接尿了出來,但愣是沒人逃跑。
衆村民支支吾吾:“我們...”
“領主大人,我叫葛羅娃,是山猴男爵之女,他們是一群造反的暴徒,快殺掉他們!”
女人跌跌撞撞,滾到菲爾德的馬蹄下,險些驚擾戰馬。幸好菲爾德穩住了戰馬,否則就直接給她踩死了。
“哈哈哈,兄弟們,我們綁架貴族的事情已經暴露,不反抗就是死,跟他們拼了!”
壯碩男人臉色慘白,大聲癫笑,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。怒嚎一聲,從褲子裏抽出一把匕首,直直刺來。
這人竟是要破釜沉舟。
“大人小心!”
菲爾德還沒出手,身旁亞人騎士飛速刺出長槍,寒芒瞬發瞬至。
以長擊短,以高攻低。
“噗嗤!”
沒有任何懸念,長槍直接刺入男人的持匕首的左臂,又從後胸穿出,這一槍直接刺穿心髒。大蓬的心頭鮮血噴湧,将其身後的村民淋了個透心涼。
戰馬趁着慣性,往前沖了兩步,馬上騎士随手一甩,壯漢的屍體就像破抹布一樣被摔在地上,抽搐兩下就不動彈了,整個過程輕松惬意地就像喝水。
“媽呀!”
村民們哪見過這場面,剛被激起的血性煙消雲散,紛紛吓得屁滾尿流,大聲哭嚎着就要逃。
騎士們紛紛抽刀準備去城市化,菲爾德一擺手,銀爪立刻懂菲爾德心思,沖着村民大吼:“丢掉武器,跪下不殺!”
村民們仿佛得到了皇家勒令,迫不及待地滾在地上,把屁股撅老高,瑟瑟發抖。
夜幕領的士兵立刻撲上,踢掉武器,然後抓小雞一樣将他們全部逮起來。
“非得見血才肯合作。”
菲爾德手持長槍,空刺一朵槍花,當領主就是輕松,小弟太多,自己都沒機會出手。
不過,菲爾德感覺心情很舒暢,一直以來,都是夜幕領處于弱勢,碰到任何勢力,都得留個心眼,還第一次碰到如此弱雞的敵人。
“好好好,就應該殺光該死的賤民!你幹的很好。”葛羅娃興奮地站起來,滿臉欣喜,狠狠啐了口唾沫,對着地上的村民一陣猛踹,“該死的牲畜,居然敢拿髒手觸碰我!”
“夠了。”菲爾德瞥了她一眼。
葛羅娃昂頭:“殺光他們,我會讓父親給你酬勞!”
“好了,帶這位小姐去安全的地方。”菲爾德擺擺手,沖着葛羅娃微笑,“還請配合我的士兵。”
葛羅娃噘嘴,滿臉不爽,但不敢多說,隻好不情不願跟着士兵離開。
“現在,你們可以講講自己的來曆了。”
“我,我爲了逃避山猴男爵的高額稅款,才到這裏的。”一個村民眼神躲閃,顫顫巍巍地說道,“大人,我是真活不下去,不是不想繳稅。”
“哼,我不怕死。我直說了,是山猴男爵的賤畜老婆,抓走了我們的女兒。我們抓走她的女兒,很公平吧!”另一個村民站起來。
“哦?還有人呢?”
菲爾德點點頭,臉上逐漸浮現困惑的神情。
這情況,好像在哪聽說過。
衆村民見菲爾德沒有暴走,而是聆聽,立刻七嘴八舌将逃到夜幕領的原因和經曆說了出來。
原來,這波人成分複雜,由三種人構成。
公牛領的村民、綁架山猴男爵女兒的山猴領村民,以及一些罪犯。剛才被騎兵殺死的,就是罪犯的老大,也是這波人的首領。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,那就是女兒被山猴男爵帶走了。
“難怪他們敢反抗,抓貴族的女兒,足夠絞死一百遍了,雖然他們并沒有傷害她。”菲爾德歪頭思索片刻,詢問道,“抓女兒...怎麽我在公牛領,也聽說過這事。”
菲爾德想起來了。
“就是那裏公牛領傳來的,自從公牛男爵拜訪了山猴男爵後,該死的噩夢就開始了。”最先說實話的男人激憤地揮舞拳頭,越說越激動,直接開始咆哮,“我要以牙還牙!”
“吵什麽!不許對大人無禮!”
夜幕領士兵見他沖着領主大吼,當即大怒,沖上去就是一巴掌,将男人抽得轉了一圈,跌坐在地。
菲爾德看着已經冷靜下來的男人:“你們在那個小姐嘴裏,得到什麽情報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