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卧槽!什麽情況!”阿瑪斯塔吓了一大跳,“竟然有如此強力的魔法師,可惡。”
“影世真神的狂熱信仰者,給我擋住敵人!”
阿瑪斯塔手下的狂信者,身披各種雜亂的甲胄,舉起武器喊着聽不懂的經文,嗷嗷叫着沖殺過來。
“血祭真神!”
夜幕領第一軍也不甘示弱,立刻爆發強烈的呼喊聲,從破開的大門湧入。
“爲了男爵大人,沖鋒!”
鐵錘一手持盾,一手持釘頭錘,熾熱的戰意在眼中熊熊燃燒。他一眼就看到了沖來的狂信者隊長,二話不說,吼了個“死”字,便用渾身蠻力,狠狠掄捶砸去。
寨子本就小,雙方人數還多,大家都沒有退避騰挪的空間,狂信者隻能咬牙舉起手中的斬首斧格擋。
聽得锵然巨響。
“哇!”
隻是一合,沉迷酒色的狂信徒,就感覺一股大力襲來,雙手酸軟,虎口撕裂,武器竟是直接被擊飛。還不待他驚恐,就被鐵錘用盾牌砸翻在地,随後又是勢大力沉的一錘。
狂信徒的腦袋直接被敲得粉碎,血肉模糊的身軀還不斷抽搐。
夜幕領的士兵隻管架着盾牌護在身前,然後叢槍亂戳,随意往哪邊刺擊,都能殺傷叛軍。
“出來吧,邪神的仆人們。”阿瑪斯塔見事情危急,立刻壓榨出渾身魔力,又制造了五個血骷髅士兵,“給我殺光他...”
話還沒說完,一支弩箭快速沒入了阿瑪斯塔的腦門,這位祭司連哼都沒哼出來,立刻倒地而死。
“真的是,一個法師還敢這麽嚣張,當我看不見你是吧。”
小地圖早就給敵對一階法師标注了。
法師雖然破壞力強,但照樣能被普通武器殺死。
菲爾德收起射空的弩箭,将鸢尾胸針變爲長劍後,帶着神聖的光芒,呼嘯斬出。
血骷髅看起來恐怖,其實連一階生物都不是,立刻被鸢尾長劍轟炸開來,骨頭碎一地。
“殺殺殺!”
“菲爾德大人萬歲!”
衆人被菲爾德的勇猛感染,如同洪流一般湧入山泉村,對叛軍發起了兇猛的屠戮。
遠處的林區,法理得眺望着沸騰一般的山泉村,越看越不對勁,笑容逐漸消失。
怎麽劇本不對勁啊。
菲爾德不應該多次被邪教徒擊退,死傷慘重,然後跪倒在自己面前求放過才對。
“大人,呃,他們好像攻進去了。”有騎士很震驚。
“難道情報有誤。”
法理得也整迷糊了。
“無所謂,等會我們也發起進攻,分一杯羹,無論怎麽樣,我都不會吃虧。”
騎士弱弱地問道:“要是,菲爾德找我們算賬怎麽辦?”
“他能怎麽辦,用士兵圍攻我嗎?隻要有一個士兵洩密,他的貴族生涯就到頭了。況且,他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。”
法理得根本不虛,他招招手:“上馬,咱們出發,此戰是我領導得當,該去接手了。”
“嘿嘿,你們要去哪?此路不通哦。”
一道優雅的身影從林間踱步而出。
羅莎麗亞擦擦嘴角的口水,溫柔地說到:“本小姐肚子空空的,你們看起來,有點美味了。”
“什麽人?”騎士們警惕拔劍。
“一個...女人?你是誰!”
法理得瞳孔猛縮,他沒有被美色沖昏頭腦,在戰亂之地,見到一個絕色美女笑嘻嘻地走出來,絕不是好事,因爲對方很可能是神選者。
“咳咳,血祭...額,血祭啥來着,血祭腐化!本小姐要砍死你們。”
羅莎麗亞病态一笑,暴食大劍從她身後閃出,劍身上的魔瞳閃爍着恐虐的兇光。
“快逃,是神選者!”
衆騎士吓得褲衩子都快飛了。
“尼瑪,這裏爲什麽會有敵軍的神選者!”
神選者數量極少,隻會用在刀尖上,例如破陣、斬首或是防守要塞,在個鳥不拉屎的小村莊外的樹林,碰上敵軍神選的概率,幾乎爲零。
“跑起來,跑起來,味道才會更好。”羅莎麗亞鮮紅的舌頭舔舔嘴角,眼神微凝,磅礴神力湧出,暴食大劍直接被她甩出去,頃刻便刺破空間,直接将剛上馬的一名騎士,攔腰轟斷。
“還沒完呢,人類口味的食物。”
羅莎麗亞召回大劍,劍身上的鎖鏈又卷了兩個騎士回來。
“噗嗤~”
兩個驚恐大叫的身影,被羅莎麗亞擡手撕成碎片,大量的生命能量被吸收。
“影世教派的神選者,居然如此恐怖。”法理得吓到瞳孔地震,将鞭子揮出殘影,奮力催動戰馬逃跑。
盡管有三十騎,但衆人根本沒有抵抗的欲望,隻顧埋頭逃跑。
耳畔不時傳來慘叫和血肉爆開的聲音,法理得已經吓尿了,但好在,他看到了下山的山道。
隻要下山,平原更适合戰馬奔馳,再找到聯軍求援,就能活下來!
然而,法理得很快呆住了。
因爲他看到一面牆,用拒馬、路障和繩子捆在一起,堆積在山道出口的雜物牆。
“尼瑪!路被堵死了。”
他突然想起來,菲爾德進攻前,把退路堵死,他原本還在看笑話,結果沒想到這玩意坑了自己!
“菲爾德,我和你不共戴天!”
僅存的三個騎士更是一臉絕望,聲嘶力竭地大聲詛咒菲爾德。
“桀桀桀。”
羅莎麗亞快笑死了,她當然知道怎麽回事。随後,羅莎莉亞一個閃身,揮劍将幸存的騎士全部斬殺。
“我,我早就想加入影世教派了。”法理得涕淚橫流,噗通下跪,跪行求饒。
羅莎麗亞懶得廢話,鎖鏈甩出,直接狂暴擰斷了他的四肢,腐化神力立刻開始璀璨他的靈魂,痛苦的哭嚎在山間回響。
“啊啊啊啊!”
太陽落入群山,山泉村戰役落幕,遍地都是屍骸。
月色籠罩在飄揚的旗幟上,夜幕領第一軍的士兵沒有閑着,将一車車叛軍屍體推出去,堆積在外面的空地上。
“督軍去哪裏了?怎麽半天沒動靜,沒受傷的人跟我去找找。”
菲爾德從屋内走出來,他又重新背上了暴食大劍,并且明知故問地詢問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