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自從阿詩娜與羅莎麗亞一戰後,菲爾德還是堅定的認爲,軍隊不會被神選者淘汰。
他們隻能算不同的兵種,普通人組建的軍隊放在現代,類比步兵,鬥氣騎士和法師則是坦克,而神選者則是航母。
雖然單體戰力區别很大,但對整個軍事體系來說,誰都不可或缺。
況且,随着科技進步,普通人也會獲得強大的戰力。
菲爾德看了眼小地圖:“一個老兵帶十個新兵,三十三人一隊,以戰代練,四面出擊,清理周圍殘餘腐屍。對了,今天以老兵演示爲主,明天就讓他們實戰。”
“啊?”奴隸們懵逼了,哪有一上來就玩這麽大的。
“啊什麽,給我列隊,有我們在,你們怕個勾巴。”
山貓等人已經穿戴整齊,邁着協調統一的步伐,催促他們列隊。
星夜大莊園的腐屍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了,零零散散的腐屍拿了練膽再好不過。
“下午回來練習列隊和軍姿。”
菲爾德本人則是騎上戰馬,和騎兵們四處支援。
在雜亂的步伐,和血肉的碰撞聲中,夜幕領對腐屍展開殲滅。
和夜幕領遙遙相望的北方。
“噗嗤。”
鮮血潑灑,伴随着低沉的悶哼,一道隻剩下頭和軀幹的身體像斷了弦的風筝,直直砸落在泥坑中。
“紫羅蘭,你好乖。”
純白毫無惡意的空靈聲響傳來,她正坐在樹杈上,晃蕩着小腿,小巧玲珑的舌頭舔了下嘴角。
“夥伴,好吃。”
手中八音盒中鑽出的巨大怪物,快速将扯下來的血肉吃完,還在用難以理解的聲音訴說着饑餓。
旁邊又有三道身影落下,她們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鬣狗。
“不許你們欺負紫羅蘭,腐化神選不可以互相殺戮哦。”純白強調着規則,八音盒中的怪物伸出無數觸須,将周遭的腐化全部趕走後,純白愉悅地唱着小曲道,“紫羅蘭,快快生長。”
紫羅蘭空洞的眼神,看向頭頂無邊無際的灰霧,緩緩閉上後,輕聲哼唱《在紫羅蘭色的月光下》
在十年前的四月,她還不是腐化生物的時候,那時候也不是吸血鬼。
“紫羅蘭,快出來送送你的父親呀。”
“不要!我才不想去送壞蛋呢,說好的要給我過生日,一起做面包的,卻要去打仗!”
紫羅蘭把腦袋縮在被窩裏,大聲抗議。
“這孩子,還是那麽任性,明明都到嫁人的年紀了。”母親第三次檢查幹糧袋,裏面還裝着熱騰騰的燕麥薄餅。
“哈哈,是我的錯。”父親撓撓頭,将盾牌背在身後,“獸人的攻勢太兇猛了,我必須保衛親愛的國家。”
“女皇陛下應該會派增援來的吧。”
“肯定會的!帝國不會放棄它的子民。說不定我還能在五月底回來,那時候還能趕上紫羅蘭的生日。”
“那最好不過了。”
“到時候帶什麽禮物回來好呢。”父親故意大聲說道。
果然,紫羅蘭悄悄掀開被子一角,偷偷望了眼,看到家人的視線,立刻又蓋上被子。
“才不要禮物,哼!”
雖然所有人都知道,兩個月擊敗獸人入侵,完全是不可能的事。
夫妻倆吻别後,父親就背上幹糧,離開了村子。
母親則是哼着民謠《在紫羅蘭的月光下》,默默祈禱。
紫羅蘭在被窩裏哭個不停,她隻是不想看到父親遠去的背影,而不是不想見他。
“保衛親愛的國家....”
紫羅蘭再次睜開眼,已經是傍晚了,四肢也重新長回,隻是渾身乏力。
“保衛國家...”
紫羅蘭看了眼遠處不斷彙聚過來的腐化生物,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困惑。
“我在做什麽?好痛苦。”
挪動着腳步,紫羅蘭緩緩往南方走。
夜幕領。
“好累啊,清理腐屍真的累,那些腐化生物是永動機嗎?一直能跑個不停,應該抓來發電。”
菲爾德一屁股坐在書桌前,好在阿詩娜立刻上前揉肩,菲爾德才感覺好一些。
“永動雞?”羅莎麗亞困惑,她把菲爾德的紅茶搶過來,喝了一口,又琢磨兩個陌生詞彙,“發癫?”
“呃,這不重要,話說腐屍是不知疲倦對吧?他們不需要吃飯嗎?”
羅莎麗亞解釋道:“需要的,灰霧就是他們的養分,離開灰霧,就隻能靠吞噬血肉爲生。”
“同時,被腐化殺死的生物,也會緩慢生成灰霧,很快就能形成舒适的環境了。當然,神選者除外。”
菲爾德摸摸下巴:“聽起來,就像是污染了空氣。”
“話說,你的政務處理的怎麽樣了。”
羅莎麗亞得意洋洋地拍拍胸脯:“放心好了,本小姐的内政能力,絕對是夜幕領第...二好的。”
“你能這麽說,就再好不過了。”菲爾德樂了,接過她手中遞過來的文件,上面仿佛打印的藝術體一般漂亮的文字,令人賞心悅目。
一看就很專業。
有秘書幫忙處理文件,會輕松許多,而且有事秘書幹,沒事幹...
“第一件事,風起村的自由民羊蹄,偷走了另一位自由民的三個面包,該如何處理。”
羅莎莉亞的判決是:斬首羊蹄,由羅莎麗亞小姐親自執行。
“噗~”
菲爾德差點被嗆死,瞄了眼優雅喝茶的羅莎莉亞,繼續看第二條。
“亞人奴隸狼毛,和人類奴隸雞糞産生了口頭糾紛,請問大人如何處理。”
羅莎莉亞的判決是:斬首兩人,由羅莎麗亞親自執行。
“......”
“嘿嘿,被本小姐的聰明能幹驚呆了吧,處理領地政務這種事,我手到擒來。哎呀,這茶真好喝。”
羅莎莉亞的表情:(?o ? o?)
我給你一個誇耀本小姐的機會!
“邦!”
菲爾德請羅莎麗亞吃了一發“糖炒栗子”
你他喵的,其實是姓“波”的吧,夜幕領疑似太城市化了。
“幹嘛打我,雖然挺舒服的,但請不要這麽突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