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部落早就是他的目标”
夏無災冷笑
“欲借我之力鏟除重川狩?把矛盾轉嫁到我夏部落之上?”
此話問出,奢婷女沒有否認,但她也沒有承認,剛要開口說明利害,夏無災打斷了她的話
“古開天對勇士團以無掌控之力,說送予我?送我什麽?空頭團長?還要借助我來對付重川狩,好一手空手套白狼!”
一頓嘲諷說的奢婷女無言以對了
“還請夏首領和我走一趟,見到尊主即可得到滿意答複”
夏無災解除盤膝狀态,下了床,走到窗邊,朝天上越升越高的雙月看了一眼,一招手把床榻之上的問天劍攝到手中,背在了身後
“走”
這一手就是要告訴奢婷女,我如今的實力不再像兩年前初見你那般弱小,即使你有什麽想法也最好憋回去。
奢婷女也看到了他的進步與成長,隻是眼底流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微弱震驚,表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什麽。
雙月之下,一道氣團流光劃破黑夜,直墜玉塵城以南五十裏外的一處小山。
約一刻鍾的時間,一男一女便從天空而落,夏無災松開了抓着奢婷女的手,看了眼極度震驚的女人說
“帶路”
奢婷女緩了一下,深深的看了一眼這曾經玩弄于股掌的青年,實在難以置信此人現在的強大。
她修煉了這麽多年,被譽爲東古勇士團第一女勇士,團内幾乎無對手的一個天才武者,都不曾練出飛行技能。
今夜簡簡單單被這個少年拽着飛了起來,能讓她不震撼嗎?
行走了片刻之後,二人來到山洞口外,夏無災毫不猶豫的就鑽了進去。
山洞不大,玄氣灌眼下裏邊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。
隻見洞中西面邊緣處鋪着一張破舊的獸皮,一個身受重傷的中年人躺在那裏,身體虛弱,憔悴不堪,俨然是出氣多進氣少,看上去沒多少時間好活了,此人赫然就是那名震沃土平原,無數人的噩夢,一手掌握着無數人生死的古開天。
奢婷女連忙進入洞中,在中心區域的一堆柴火處點燃了火堆,不一會兒洞中火影搖曳。
她走到古開天身旁輕輕呼喚
“尊主,夏首領來了”
古開天用力的睜開眼皮,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那英氣勃發的年輕臉龐,幹瘦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,使勁挺直身體要坐起來。
奢婷女見狀急忙扶住了他,将他扶起後靠在自己身體上,随手拿起一旁的破瓦片,把裏面那有些污濁的水倒進了他口中。
喝完水後,古開天明顯精神好了不少,他朝夏無災微笑的說
“謝謝你能來”
夏無災也沒說話,坐在了他身旁的碎石上,掐住他手腕摸了摸脈搏。
半晌後輕輕搖了搖頭
“沒用的,我死期将至,神仙也無力回天”
說着,他顫顫巍巍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牌,遞給了夏無災
“這是勇士團的團長令,今日起你便是東古勇士團的團長”
夏無災輕輕接到手中摩梭了兩下,并沒有仔細看,也沒有揣入懷中,雖說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麽,但古開天卻如他肚子中的蛔蟲一般,清楚的知道他在想什麽,他虛弱的幹笑兩聲
“呵呵~~你已冊封爲王,這個牌子你拿着,得位最正,勇士團和東古王國一脈相承,王國是百國盟的延續,勇士團自然也是。
我知道你在想,如果牌子有用的話,我也不至于到今天的地步!
呼~~有用的,這牌子是最終之令,所有從小培養的特種隊和全開者都被我加密過了”
說着古開天艱難的看了奢婷女一眼,奢婷女當即就念出了一段晦澀的口訣
“這是令牌開啓口訣,你要牢記在心中”
說着古開天劇烈的咳嗽了幾聲,艱難的咽了口吐沫後繼續說
“這些人從小被抹去了心性,并不全是以常規手段調教馴化的,我曾經得到過一個秘法,此法可控人心智,讓其有令必聽,神魂呆滞。
漸漸的我把此法的控制規則灌入到這令牌之中,并加以口訣輔助,這樣就能牢牢控制住這些人了”
說着,古開天朝夏無災笑了一下,其内隐含的笑意盡顯詭異之态
“你覺得赤苗的魚鱗隊和崖族的護眷隊,甚至還有有些重川部落被你搶去的特種隊就真的歸你夏部落了嗎?如若有一天我要對你們動手,這些人會毫不猶豫的在你們内部動手,這些人長時間接受不到命令,隻會恢複常規訓練的人性,并不會擺脫術法的控制”
此話一出,夏無災後背一陣發涼!!
難怪他覺得已經好幾年了,曾經魚鱗隊那些人雖然有了些靈動,但還是木木呆呆的,總覺得哪裏别扭?
夏無災本以爲是他們被控制的時間太久了,恢複時間也需要很久,一直也沒當回事!!
同時夏無災又想到了一個事,曾經墨斜陽也用過這種功法控制金豆,也把此法給過自己,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東西?
那個獸皮卷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打開過,因爲夏無災覺得這東西沒啥用,還損陰德!!現在看來還是很有用的。
夏無災二話沒說,把令牌揣進了懷裏最深處,如果現在眼前這倆人後悔想要回去,他是絕對不會還回去的!!
見到夏無災收下令牌後,古開天似乎開懷了一些,精神狀态也好了不少,垂暮的眼睛也有神了很多
“我臨死前有一事相求”
堂堂枭雄竟用一種卑微的語氣求人!這讓夏無災有些不真實,他覺得古開天這種人,即使是粉身碎骨也不應該說軟話,内心狐疑之下客氣了很多
“古團長請說”
“我死後,請夏首領讓婷婷留在你身邊,善待于她”
說着,他看向奢婷女,眼底盡是柔和之色
“一直以來我都把她當成親生女兒般對待,所有違背天理的事情都是我讓她做的,她隻是我手中一顆棋子罷了”
古開天這是把所有作惡的責任都攔在自己身上了,把奢婷女摘了出去,以免夏無災對她令眼相看,或那麽多受害者找她的麻煩,這種事夏無災自然非常清楚。
他看了看面無表情,眼底裏盡是悲傷之色的奢婷女,輕輕的點了點頭
“可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