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間夏無災,千棘,撼山這三人同時感覺到了一股熾熱之意傳來,馬上轉過頭去,看向東古王國隊伍中的紅武士。
隻見一片鮮紅顔色的人群中站着一個中年人,他身材高大,長相剛猛,身穿紅袍外透金甲,手中拿着兩把那種細長的長刀,看上去威武不凡,一身正氣萦繞徘徊在他身邊,一行一走間似天神般的氣質。
“好一副英武的氣度,好一副出衆的皮囊”
夏無災在心底贊歎了一聲,随即就和那人對上了視線。
那人眉毛微微上挑,看了夏無災一會兒後,嘴角輕輕翹起,這笑容并不含任何負面意思,就好像看到了一件喜歡的事物,那種淡雅脫俗是任何比喻都難以形容的。
緊接着那人便轉過頭去,不再理會山頭上站着的幾個人了,漸漸的跟着隊伍走遠了。
就單單這麽一眼,他就能給人帶來警覺,這讓夏無災不得不頭冒冷汗,看此人的實力,似乎比千棘還要強,想到這夏無災問千棘
“先生能否千米外看人一眼就能傳遞感知?”
千棘微微搖頭
“我隻能做到三四百米的距離”
然後夏無災看向了一臉便秘表情的撼山問道
“此人是誰?”
“八成是墨斜陽”
“墨斜陽?”
“嗯,此人我也隻是聽說過,據說是東古王國第一勇士,不過他這個第一勇士的含金量和我這個雪族第一勇士可不一樣”
說到這,撼山直吧唧嘴,好像不太服氣,但又不得不服氣的樣子
“怎麽說?”
“呃......我這雪族第一勇士還在成長階段,他這東古國第一勇士不用再成長了,與其說是第一勇士,倒不如說是東古國的守護神,不過嗷!!他可和我族神女沒法比”
話了,他還找補了這麽一句,也不知道是覺得此人被他說的和神女一個級别,心裏對神女的亵渎,還是此人真就不如雪族神女!!
夏無災對這種事也不關心,他岔開這個話題問道
“那你說說此人的情況”
“呃!!其實我也不知道多少,就知道此人很低調,在外人面前幾乎從不露面,有傳言說此人年歲已經過百,因爲百年前就有過此人的傳說。
說他幫助現在的王族“落家”驅趕了當年的王族“盧家”,誰又知道是真是假的呢?
曾經我也問過神女這個問題,但神女隻是和我說,不該我知道的不要問,所以我就知道這麽多”
夏無災點了點頭,突然靈光一閃,脫口就問了出來
“神女是不是也百歲以上了?”
“呃!!應該不止”
夏無災聽到撼山這話,心底裏有一絲絲的失望,都說神女是世間仙子,其美貌無人能出其右,現在看來,隻不過是一個一百多歲的老太太。
然後他就想到了宿白的樣子,雖然臉保養的挺好,但一動還是滿臉老褶子!!想到這他不禁惡寒了一下。
“小子,休要腹诽神女,她乃是九天仙人,早已脫離凡塵衆生的界域,豈是你這等毛頭小子可以想象的,你在玷污神女,休怪我翻臉無情”
撼山看見夏無災臉上一陣古怪,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,遂暴虐而起,嚴重的警告這個敢在心裏玷污神女的小崽子!!
夏無災有些尴尬,連忙解釋
“哎哎哎?撼山大哥息怒,我并無對神女不敬,我隻是在想神女招我前去幹什麽?”
“哼!!”
撼山一聲冷哼,并沒有相信他的說辭,還是一臉的怒意難平!
“雪族神女乃是世間無尚榮耀之神,就連古開天見到都得恭恭敬敬的行禮,并非迫于她的強大,而是敬其奉獻,你小子收好心思!!”
千棘很難得的沒有替夏無災說話,而是告誡了他一番
“記下了,記下了”
夏無災連連拱手,承認了自己的錯誤,同時心裏也對神女多了幾分尊重。
其實他也聽說過不少神女的作爲,在這個世界上,那些事情真的可以用“偉大”二字形容,他一不留神思想就滑出去了,讓他長了個教訓。
不是誰都可以在心裏毫無顧忌的去塗抹,他作爲一個穿越者來說,和神女的鏈接并不是很強烈,但在這些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心中,她是信仰,是高山,是籠罩于世間的屏障,爲人族遮風擋雨的存在。
幾人看了一眼連綿無期的隊伍,順着山坡開始往山下走去。
還沒走出兩步,異變又生!!
就在夏右腳邊的一個石頭縫裏,突然傳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,吓得夏右一下就崩了起來,抽出鬼頭刀想都沒想就砍了過去。
“當啷”
一隻五指如刀的幹枯手掌掐在了刀刃之上,牢牢的鎖死了刀下落的趨勢,使得不能動彈半分。
夏右一見,立馬來了怒意,擡起腳就要往刀背上踩,想灌以全身之力把刀踩下去。
“慢着”
夏無災急忙制止了他,随手就把夏右拽到了一邊,自己過去朝石縫隙裏看去。
四目相對之下,夏無災笑了,裏面那人卻暴怒了!!
夏無災笑的是,被卡在石縫中的人竟然是跑走多日的落憐,她不知道在哪弄的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挂在身上,渾身上下滿是傷痕,似乎一條腿和一隻胳膊都已經斷了,正以扭曲的形狀耷拉在身旁,漂亮的臉蛋上全是血污,頭上雙角折斷了一根,整個人都異常幹枯瘦弱。
落憐見到了夏無災,就好像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,她拼命的掙紮着,想從石頭縫裏擠出來,卡住夏右鬼頭大刀的手,在空中胡亂的抓撓着,一隻腳又刨又蹬,同時嘴裏大罵着
“混蛋東西,我要殺了你,我要殺了你,你和那個問天老不死的一樣可惡,你們都該死,我要殺了你”
夏無災見她這德行,一隻腳踩在一塊石頭上,胳膊肘拄在大腿上,樂呵呵的看着她表演。
他算是看出來了,以現在這個母邪族的能力,肯定是出不來的,索性先讓她折騰個夠,再講講道理!
千棘摘下背後的大葫蘆,大敞四開的坐在了地上,一小口一小口愛惜的抿着僅剩不多的酒。
夏右幾人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,知道此事可能一時半會完不了,索性也就都坐在了地上。
撼山大步走到夏無災身前,朝裏看了一眼,一副嫌棄的表情說道
“邪族就是邪族,幹掉算了!”
夏無災沒說話,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。
撼山也不勉強,找了塊地方也坐了下去,勤奮的修煉起了功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