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沒有修體的都紛紛退出戰場,站在一邊戒備着,有甚者也去城牆旁邊,一塊一塊的把石磚運送過來,以便那些人打破石磚後有備用。
這一招簡直就是突破了想象,整個海灘之上一個個大坑被砸出,一片片紅綠血迹噴濺的到處都是,太妖一方一時間竟毫無還手之力。
“嗷嗚~~”
那聲嘶吼再次從太妖大門之中傳出,馬上要停下的旋渦中赫然出現了一根巨腿,腿上滿是堅硬且銳利的尖刺,仿佛是一根根的硬毛般。
緊接着一隻比巨蟻大出數十倍的黑色螞蟻緩緩向外鑽出,其身形比那些變大了的太妖都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大螞蟻頭頂之上赫然站着一個全身紫袍,大帽遮頭,手拿一隻骨仗的靈太妖,他正在向外散發着陣陣悅耳的聲波。
聽到聲波後,那群隐身的黑色太妖和白色巨蟻全都瘋狂的躁動了起來,其戰鬥力赫然增加了數倍不止。
撼山見到這一幕血都涼了,不過他卻迅速的做出了反應,大喊一聲
“繼續攻擊不要停”
随即自己騰身而起,玄氣再次在他體内爆發而出,天通眼也蓦然脹大,并撕裂了一角,玄氣如海潮倒挂般洶湧噴出。
拳起之勢,比剛才大了上百倍的巨大氣拳憑空出現,拳氣之上附着着比刀還鋒利的萬千玄氣遊走于上,直直轟擊向那個紫色的太妖。
紫色的靈太妖見狀嘴唇一滞,随即立馬改變了音波,手中骨仗用力點向黑色螞蟻的巨大頭顱。
黑色螞蟻頓時口鉗大張,擡頭迎向了這驚天動地的拳氣。
而那個靈太妖呢?他則身體漂浮而起,蓦的鑽回了黑色大門之中。
“轟”
一聲巨大的爆炸聲,拳氣散碎,黑色螞蟻的口鉗被折斷了一支,頭上出現幾道裂縫。
但撼山的前沖之勢太過猛烈,一瞬間就沖到了巨蟻的嘴邊。
“咔嚓”
巨蟻口中密密麻麻都無數牙齒,就咬在了他的胳膊上。
“啊!!”
一聲悶哼在撼山的口中發出,随即一股玄氣再次迸射而出,護住了他的胳膊。
但是!!
巨型黑色螞蟻卻一縮頭,退回了大門之中,連同撼山也被一起拽了進去,随之大門旋渦停頓下來,緩緩的開始正向旋轉。
看到這一幕的人們紛紛大驚,心中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句話。
“完了,雪族第一勇士沒了,撼山死了”
沒等他們悲切,還剩下的白色巨蟻和黑色太妖則一溜煙的向南逃跑了,沒有經過玉塵城,直接鑽入到了荒原之中,速度其快,任這些鎮魂預備軍想追也追不上了。
一場驚天大戰,在雪族損失慘重的情況下,落下了帷幕。
雪族大殿之上
“神女,神女啊!!不好了”
蒼鸾大步流星的跑了上來,站在宏虞詩房間的門口大聲嘶喊着。
“進來”
隻聽得宏虞詩的聲音淡淡的在裏面傳出。
蒼鸾也不顧什麽禮儀了,推開大門便小跑着來到了盤膝而坐的宏虞詩面前,雙膝一軟便跪了下去
“神女,憾山被一隻大螞蟻叼進了黑色大門,恐怕兇多吉少了”
宏虞詩聞聽立馬站了起來,腦袋一暈差點沒站住,她随手攝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,心情平複了很久才開口問道
“那些螞蟻消滅了嗎?”
蒼鸾快速搖頭
“跑了上百隻,還有一種從未見過可以吸收玄氣,可以隐身的黑色太妖,也跑了上百隻”
宏虞詩眉頭皺成一簇,抿起嘴唇又沉默了半晌
“打掃戰場,繼續派人守着大門,把天涯從地下召回,接替撼山指揮上面的戰士,叫落期快速動身去夏部落,讓那個叫夏無災的年輕人盡快來我雪族一趟”
說着宏虞詩便把那把霜玉劍遞給了蒼鸾
“把這把劍交給天空,讓他必要時破碎掉,以鎮壓地下之魔”
說完後,宏虞詩蒼白着臉揮了揮手,讓蒼鸾快去部署。
蒼鸾走後,宏虞詩拖着虛弱的身體走到了窗邊,一臉憂郁無解的看着前方大山下的方向,又轉頭看了看海邊黑色大門的方向,眼神之中充滿了擔憂。
撼山
剛過而立之年,從小就展現出了極強的戰鬥天賦而被神女所青睐,曾有言,他是雪族這百年來不可多得的戰鬥奇才。
年僅三十就被譽爲雪族第一勇士,曾夢想着加入鎮魂軍,以對抗來自極寒冰原的陰鬼一族,和鎮壓雪族地下之魔。
但因資質太好,宏虞詩沒有舍得消耗他的能力,而是作爲了接班人留在了自己身邊培養。
因祖輩是和神女從中州而來,所以他從小就耳濡目染,同樣的對神女有着一種天生的忠誠與崇敬。
就當他被巨蟻拽入黑色大門之時,撼山眼前一花,恍惚間看到一排排的巨大牙齒顯現在自己面前,随之而來的是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寂感,大腦一陣暈眩,周圍的擠壓力越來越大,使得他幾近暈厥,但手臂上的疼痛卻使他又清醒了幾分。
他感覺周圍的環境潮濕陰暗,還有着一絲的灼燒感,自己的身體在無規律的被一股水流沖擊着。
他在被拉入這裏之前,就已經把絕大部分體力用盡,所以他隻是清醒了片刻,壓力,疼痛,灼燒,這些感覺讓他漸漸的昏睡了過去。
但他的身體卻無意識的流出微弱的玄氣,包裹住了全身,避免那些負面感覺将他傷害。
在夢裏,一個長相雄壯,仙風道骨,一身素白衣衫的老頭出現在了自己面前。
他看着憾山輕輕的歎了口氣,随即一手掐住了他的下巴,把他的嘴掰開,順手就扔進去了個東西。
撼山有些生氣,哪來的臭老頭?上來什麽話也不說就往人家嘴裏扔東西,你禮貌嗎?
但還沒等他發作,就感覺整個身體漸漸的恢複了力量,周身的那些負面感覺也在一點點消退,之前胳膊處的疼痛也不見了。
他驚奇的看向眼前的這個老人。
老人一個順閃便閃出了幾米之外,随手一招,憑空幻化出一把椅子,大敞肆開的就坐了下去,然後擠眉弄眼的看着撼山,看上去有些不爽,又有些慶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