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要不是那麽大的責任在身,他還真想像那些探險者一樣,走遍兩個大陸的每一塊地方。
不過這次與衆不同的是,還有個人緊緊的跟了自己兩天才被他發現。
夏右
竟然又和他來了這麽一手,他根本就沒和隊伍一起出發,誰也沒告訴就偷偷牽走一匹馬,一路尾随他而來。
當夏無災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,不疼不癢的罵了他一頓後,也就同意他跟着自己了。
千裏荒野行去路難,兄弟相伴無孤單,單熊獨馬雙人行,心舒閑散白雲間。
夏無災與夏右行路幾日後來到了沃土平原的東部的海邊,他們沿海一路向北而去,想着辦法去到傳說中的東古海上的東古群島。
此時正值七月末期,酷暑還在延續,這一路走來很多河流都已經幹涸,就連這偌大的東古海感覺都已經少很多,據傳,隻要穿過這裏的五裏海灘就能到達海面之上,現如今看去,竟然三十裏不止,可見水位下降之嚴重。
夏無災看了看一絲雲朵都沒有的天空,心中納悶,這世界上消失了那麽多水到底去了哪了?
這不由得讓他想起了一個問題,那就是這個世界也是一個球嗎?
那橫亘于大海之上的兩個大陸,在這個球裏到底占了多大面積?球的下邊,是否還有大陸?是否還有各個種族在繁衍生息?那麽太妖是否也去到了那裏呢?
這一切,可能隻有問過那個抓到的太妖後才能知道了吧?或者親眼見到了那個老不羞的問天大祭司!!
萬物大陸東北方
雪族領域
玉塵城
此時的雪族已并非天寒地凍,如這個世界大部分地區一樣,漫山遍野的青翠之色,鳥語花香生機盎然。
同樣的,這裏在進入盛夏之時,也是一滴雨水都未曾下過。
不過由于這裏靠近極寒冰原,所以空氣溫度十分怡人,并沒有一絲酷暑之意,不過水源也是肉眼可見的蒸發。
城市最東面的城牆之上,一襲白衣,身材修長的人影站在那裏,顯得是那麽的清塵脫俗,不染半分紅塵之氣。
她眼望着前方海水裏淩空而立的巨大黑色之門,眉頭微微蹙起,不知心中在想着什麽?
此時,大門下方的海水水面也低了二寸有餘,水中漂浮着無數的太妖屍體,雪族族人們正劃着小船一具具打撈。
最近一些日子,太妖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大規模的從門内走出,然後落在水裏被淹死。
當淹死的太妖非常多的時候,就會有一些站在同伴的屍體上,慢慢的向着岸邊劃來。
而且最近出現的太妖越來越強大,小妖越來越少,大妖越來越多,甚至有一種如大象般巨大的銀色螞蟻也時不時的鑽出。
那種螞蟻十分兇悍,力氣大的出奇,行動敏捷,身體堅硬,最重要的是,這種螞蟻會遊泳。
以至于,雪族派了不少高手日夜在這裏巡視,見到有危險就會果斷出手,搞的煩不勝煩,不過還好,并沒有出現什麽亂子。
宏虞詩也嘗試過破掉此門,但大門形成之後非常堅硬,無法破損。
“噔噔噔噔”
爬梯之音響起,宏虞詩沒有回頭,隻聽得後方一個老者的聲音氣喘籲籲的說
“神女,我族勇士回歸了”
此話一出,宏虞詩才轉過了頭來,看着那個滿腦袋沒有幾根頭發的老者問道
“小蒼鸾,事情打聽如何?”
蒼鸾自然知道神女在問什麽,它順了一口氣後馬上回道
“在沃土平原之上,靠近沼澤森林側有一個部落,部落首領就背着一把古劍,于您描述的相當”
“哦?叫勇士來見我”
“是”
說着,蒼鸾便小跑着下樓而去,老邁的身體使得他的行動異常遲緩。
足足一炷香的時間,蒼鸾帶上來了一個風塵仆仆的中年壯漢,此人年月四旬,一身古銅色皮膚油光閃亮,身穿的并非粗眼大縫的麻布雪族服飾,而是穿了一身風格怪異,但質地柔軟,針腳細膩的一身黑色無袖衣服和半截褲子,雖然有些破舊損壞,但這身裝扮的确實用又涼快。
對,沒錯
就是夏部落中今夏最流行的服飾,這是從神冊上摘抄下來的剪裁方法,此方法做工簡單,時尚大氣,穿着也十分方便舒适,漸漸的人們就摒棄了那種短打的側開衣服。
其實如今的這個世界,很少有人穿着寬袍大袖,那東西行動又不方便,還很悶熱,隻有一些大型勢力的上層人物爲了彰顯地位才穿着如此,比如問天大祭司,但對于老頭來說,穿什麽都不影響他的發揮。
“落期參見神女”
此人見到宏虞詩後,單膝下跪,頭顱低垂,眼睛看着地面,恭敬之态溢于言表。
“是落期啊,辛苦你了,起身吧”
落期應聲而起,但頭顱依然低垂,眼睛看着自己的鼻子,仿佛看上一眼此女便是對她的最大亵渎一般。
“和我說說問天劍的下落”
“是,民下進入沃土平原後,一路南行走到重川部落附近,在長盛狩奴隊探得一條消息,一個叫夏無災的人,獨自博殺了重川部落的五大高手,此時正值名聲大噪。
在人們的形容中,此人就是背着一把極其鋒利堅韌的古劍。
我便順着消息去到了沃土平原,作爲一名野人加入到了他的部落之中,想着接觸接觸此人,以确定他拿的是否爲問天劍,
但民下進入夏部落後方才得知,這個夏無災原來是夏部落的首領,我沒有機會與其接近,隻能每次趁他外出之時,盡可能的靠近于他,來确定自己的猜測。
但是他在部落内很少攜劍出門,所以我在夏部落待了半年之久,最終還是聽部落高層說了那麽一嘴,首領之劍名爲問天,我這才趕回來報告神女”
“哦?夏無災!!夏無災!他是個什麽樣的人?這又是個什麽樣的部落?”
宏虞詩念叨了兩遍這個名字,記憶中不曾有過什麽印象。
落期老老實實的回答道
“此人年歲十七,心态沉穩,老謀深算,詭谲多變,手段狠辣但又心系子民,部落内倡導人人平等,特别重視女人和孩子的保護,曾被長盛狩奴隊的宿白評價爲一方雄主,不過就是武技上可能差點意思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