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無災,你該想想别的辦法了,我不希望你每次召喚我都捏我的碎魂,真他媽的很難受啊!”
說完,一黑一白兩個氣團向西而飛,瞬間消失在天幕之中。
這一人一怪剛走,夏右就像拖死狗般拖拽着一個狼狽的人,到了夏無災身前随手往地上一扔,小跑着跑到一棵樹後使勁的甩了甩大鼻涕。
夏無災蹲下身體,整理了一下金水雜亂的頭發和窩囊的衣服,笑呵呵的說
“金水呀,你也看到了,你赤火五部已經完了,這場大戰你們的戰士死傷甚多,我也沒見到你老爹和其他四個部落的首領出現,我相信他們應該有了什麽準備”
金水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麽,隻是一個勁的點頭,眼神之中充滿絕望與恐懼
“你不是想在夏部落生活嗎?”
“啊”
“那我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,你要完成好,我就消除你的囚徒之身,在夏部落給你找個地位高,工資高的活計,讓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”
“首領你說”
金水一聽這話,馬上來了興趣,看到這慘烈的戰場也沒那麽害怕了,聞到那濃重的血腥味也不再那麽惡心了。
“我派一支隊伍保護你,你去找到你老爹,說服他加入到夏部落,讓你老爹說服赤火五部也加入進來。
我相信他們都是明白人,整個沃土平原能救他們的就隻有夏部落了,你要動作快點呢,你赤火五部還能多活一些人,你要磨磨蹭蹭,那你們很快就會滅族了”
金水有些猶豫,但一想到要滅族,和今後在夏部落的好日子,他便鼓起勇氣答應了下來。
“赤苗,你帶着你本部特種隊保護他,去收編赤火五部,如遇東古團阻攔,立即發鳥傳訊”
“好的,交給我吧”
夏無災好奇的看了他一眼,見赤苗一臉媚态的看着自己,就知道這家夥爲啥答應的那麽痛快了。
“住手”
赤苗剛帶着人走,夏無災就聽見了一聲尖叫。
他猛的回頭看去,隻見夏右一臉猙獰的舉着鬼頭大刀,就要朝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那個灰綠色的人砍去。
聲音是銀星發出來的,她一臉驚恐且急促的朝夏右伸着手。
“住手”
夏無災也是一聲厲喝,但夏右的刀已經落了下來,此時銀星的表情充滿了絕望和憤恨。
千鈞一發之際,一隻大手攥住了夏右的手腕,刀刃距太異的脖子隻有不足兩寸的距離停了下來,随即“啪” 的一聲清脆的耳光打在他臉上。
夏右的身體就好像斷了線的風筝,直直的向側面飛出了十幾米,落在地上滾了數十圈才停了下來。
“蠢貨”
夏莽奪下了他的鬼頭大刀,随手伸了過去,嘴裏罵了一句。
夏右猛的蹦了起來,接住鬼頭大刀,一臉不服氣的表情就要沖上來與夏莽理論一番。
“滾去給武農傳消息,讓他帶這無憂城戰士搜羅那些散跑的赤火五部的人”
夏無災沒好氣的制止了他,夏右聞聽也不激動了,氣哼哼的按照夏無災的命令去辦事了。
他也知道,自己老大此舉是在保護自己,真要沖上去和夏莽理論一番,那肯定免不了一頓毒打,這種事情在那孤兒團的歲月裏經常發生。
夏無災出來之前就已經傳訊給無憂城了,讓武農帶着萬餘名無憂戰士在關鍵地點等待,萬一有個差錯也好趕過來救援,無憂老祖和計蒙之所以來的這麽快,也是這個原因。
夏無災隻要輕輕撥弄一下計蒙在補天石中的靈魂,他就知道是那個萬惡的小子在召喚自己,所以他在一陣難受過後,拉着還在和自己下棋的武奇峰便急匆匆的趕來了,中途還跑了趟夏部落,把金水也帶了過來。
“夏甯,給它治療”
夏無災走到太異身前,大聲喊來了夏甯。
此時的太異,就好像一個破布口袋一樣,兩個胳膊全都不見了,一條腿也已經被砍出個大口子,全身上線滿是刀傷,一顆獠牙也碎了,頭上尖角隻剩下一個不太規則的斷口,看上去不像刀氣斬斷的,而是像被人硬生生的掰下來似的。
夏甯看到它這副慘狀,微微蹙眉
“老大,這還有必要救嗎?”
“救,一定要救,拜托你一定要救它”
此時銀星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,心疼的看着太異,口裏哀求的口氣對着夏無災說。
夏無災朝夏甯點了點頭,夏甯也就不廢話了。
從随身攜帶的小藥箱中拿出了一紅一黑兩顆藥丸,順着太異的牙縫就扔了進去
“我也不知道人吃的藥,對太妖好不好使,我隻能盡力吧”
“好使的,好使的”
銀星急忙解釋道。
随即夏甯就開始了對這支太妖的救治,傷口處清洗幹淨後塗抹藥粉,在精細的包紮起來,碎肉毫不留情的就拿手中的小刀給刮了下去,看的夏無災一陣惡寒,但此女就好像修剪一棵小樹般風輕雲淡。
這個叫太異的太妖還很堅韌,夏甯這麽粗魯的操作,它竟然沒怎麽吭聲,不過瞪大的雙眼和頭上的汗水說明了它還是很疼的。
不多時,他身上的傷口全部包紮好,但夏甯卻看着那條被砍了個大豁口,還連着一半的腿,陷入了猶豫之中。
“沒事的,砍了吧”
銀星看出了它的猶豫,竟然幹脆的替人家做主了,語氣清冷恬淡,好似說一件與自己不相幹的事。
但夏無災想了想,這也确實和她不相幹,畢竟不是它的腿。
“老大,借劍一用”
夏甯想了想,收起了手術用的小斧子,管夏無災要起了問天劍。
其實它的想法很溫和,自己拿着小斧子不定要砍多少下,才能把這條粗壯的大腿砍下來,如果是問天劍隻需要輕輕一劃就解決了,省的對方太過痛苦。
夏無災抽出問天劍,把劍柄遞了過去,夏甯雙手隻是握住了劍柄,随即就松開了手,腦袋一晃,示意夏無災來砍,因爲她似乎拿不動這把劍。
夏無災也不含糊,單手握劍,輕輕往下一放,太異的大腿便應聲而斷。
“嗯~~”
太異嘴裏發出了一聲悶哼,疼的它整個身體如同篩子般抖了起來。
“呀,忘記給劍消毒了”
夏甯一邊給它止血包紮,一邊看似懊惱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