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戈玲輕斥一聲,手中鞭子瞬間甩了出去。
碎丫提起精神提棍便上,途中微微低身,躲過了鞭子的抽擊,大步流星的幾步便到了戈玲近前,大棍挂着巨大的風聲便砸了下來。
此時的信十一,戒備的閃到了一邊,把戰場讓給了這兩個人,同時也做好了随時接應戈玲的準備。
此時的戈玲,輕起蓮步向旁躲閃,手中鞭子如蛟龍般在空中化成了數道圓形,封死了碎丫一切的進攻方位,鞭頭直沖碎丫的腦袋。
“妹子好手段”
碎丫大喊一聲,棍子撤回,猛的擡起左手,一把就抓住了鞭子的頭部,使勁的朝自己這邊一拽。
“過來吧,哈哈”
戈玲的身體就如離弦之箭般飛了過去,但飛在空中的她卻絲毫不亂,手指一摁鞭子上的機關,這根鞭子就如冬日裏盛放的百合花一般,瞬間所有倒刺全部打開。
碎丫感覺不好,立馬松開鞭頭。
戈玲趁着這個間隙,把手中鞭子使勁一轉,手指輕輕松開,鞭子手柄處便被她虛空抓着,同時整根鞭子瘋狂的旋轉了起來。
那些如花般的倒刺上瞬間布滿了凜冽的玄氣,就如一個很長的割草機般攪動了起來。
說時遲那時快,戈玲很快便到了碎丫身前,手中鞭子輕輕揮舞,便把他的身體團團圍困在内,就好像一個長滿利刺的龍卷風,圍繞着他瘋狂旋轉。
碎丫自知危險,随即暴吼一聲,銅棍豎于胸前,身體裏的玄氣漠然放出,還沒等鞭子收縮,攪動在自己身上之時,便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防護罩。
“滋滋滋~~”
尖銳的金鐵挫鳴聲響起,就好似電鋸喇鐵條一般讓人牙齒發酸。
戈玲趁着這一空隙修長大腿猛蹬地面,瞬時跳了起來,他在兩丈多高的空中猛的向下一掌拍去,口中喝道
“嘗嘗我們首領的如來神掌”
一股不大不小的氣旋掌印便飛了出來,覆蓋在碎丫的所有逃生路徑上
“轟”
一掌打出,巨大的氣團以泰山壓頂的勢頭砸在他身上。
碎丫口吐鮮血,周身玄氣瞬間逸散,一絲都不剩。
戈玲落地後把鞭子猛的一拽,在他身上留下了無數的血口。
“你...你是天通眼全開者?”
說出最後一句話,碎丫就一頭栽倒在地。
他現在這一身的傷勢完全不緻命,戈玲也隻是測試自己的武技,沒有下殺手,碎丫暈過去完全就是他沒有全開天通眼,導緻把玄氣放出後,身體到了極限而已。
“綁了”
這次戈玲是看着信十一說的,信十一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,快步跑上去一把提起了碎丫的脖領子就往回跑。
“首領讓咱倆一起圍寨,有事商量着來,現在我咋成了你的小跟班了呢?”
信十一跑了一半反應了過來,嘴裏不滿的朝戈玲嚷嚷着。
戈玲沒理他,而是如臨大敵般大喊一聲。
“準備”
這一聲可給信十一吓屁了,他以爲這女人又要發瘋!難道還要傳令攻寨不成?
當他就要阻止戈玲的時候,忽聽得身後碎丫帶來的那兩千多人無比的躁動,唾罵之聲,叫嚣之音随之傳來
“碎團長被抓了,兄弟們沖過去救他”
話音剛落,烏泱泱的龍梅寨的戰士,便亂七八糟的沖了過來,氣勢倒是很足,殺意也很濃烈,但在戈玲眼中卻是一群無頭的烏合之衆。
“攻”
戈玲一聲令下,這些女兵齊刷刷的抽出手中細劍,瞬間便與龍梅山的戰士打在了一處。
接着,她冷冷的看了信十一一眼
“讓你的人在兩邊壓陣,我自己處理即可”
說着他便提着鞭子也沖了上去。
信十一一陣郁悶,在這個女人身上吃癟他還沒辦法發洩,随即使勁把手中碎丫扔了出去,大喊一聲。
“綁了,醒了就揍暈”
正如戈玲所料,龍梅山的戰士确實不堪一擊,接觸的瞬間便成片的被斬殺當下。
那群女戰士各個面色冷肅,猶如他們的團長一般不食人間煙火,但下手幹淨利落且狠辣無情。
龍梅山的戰士一看大事不好,随即就有些腦筋轉的快的掉頭就跑,這一跑所有人便也都跟着往回跑去。
頓時一陣大亂,扔下了兩三百具屍體後逃回了寨子。
就是這麽一場輕松明快的戰鬥,戰損比相當的高,夏部落這邊的女兵竟然未傷亡一人,身上連個血點都不曾沾染上。
随即,戈玲下令收縮陣型,回到寨子繼續修築防禦工事。
站在龍梅寨城頭的重川年,表情非常陰沉,他估算到了這群人是有備而來,并不是那麽好對付,但他卻把這群人估算輕了。
他也從未見過如此兇悍且像一個整體般攻擊的作戰方式,而且他們都是女人。
“重川冷冷,做好準備,我心中一直不安,看來我們有大麻煩了”
重川年對着寨牆的陰影處交代後,那裏緩緩的走出了一個人。
此人身材細長,寬大的黑色袍子遮蓋全身,連臉都看不清楚。
這個叫重川冷冷的人點點頭,大帽子顫動兩下後,話也沒說轉身便走。
當晚,信十一和戈玲收到了來自不遠處夏無災的提醒。
戈玲把一隻鷹隼腳脖子上的布條打開後,随手把鳥扔進了鳥籠,又随便的扔進去兩塊肉後來到了桌邊打開看去。
上面隻是簡單的寫着幾個字
“警惕夜襲”
戈玲把布條推到信十一跟前,信十一看完後自信一笑
“就怕他們不來”
果真如夏無災的預料,當晚,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,龍梅寨的大門被緩緩的打開了,黑壓壓的一片人,一點聲息都沒有發出,隻有那踩在積雪上的嘎吱聲雜亂的響起。
這次重川年竟然派出了龍梅寨裏面的絕大部分力量,隻留下了幾百個戰士看守奴隸,其餘人全部調動了出來。
因爲碎丫被抓走,所以這次帶隊的是另一個大隊長,此人名“一猛”,她既不是重川五大氏族的人,也不是什麽高手,隻是一個中型狩奴隊的團長。
因武技還過得去,擅長溜須拍馬,所以給了他個隊長的空頭銜,但今日不同,寨子裏能帶隊打仗的也就隻剩下他,所以矮子裏拔大個,就讓他帶隊出來了。
重川年的内心一直都非常的不安,這麽多年的謹慎告訴他,外面極其危險,在沒弄明白怎麽回事之前,他是不會親自出手的,所以就把此人推到了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