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那個孩子,既然發現了你,爲什麽不讓他通知别的族人前來營救,想必以當的情況,這件事一旦公之于衆恐怕他必死無疑吧?”
崖感天輕輕點頭,随即擡頭看向上方那座洞口,半晌看回夏無災無奈的道
“他會玉石俱焚的”
“嗯?怎麽個玉石俱焚?”
“咳咳咳,當年問天大祭司觀我崖族駐地,發現一個巨大的隐患,那就是我族所有建築全爲木制,極易失火,所以他在幾處山壁邊緣修建了蓄水池,以應對火災的發生。
但那些蓄水池隻能提供族人的日常使用,發生小火災的時候是完全夠用的,一但火勢很大便起不到什麽效果。
所以問天大祭司來到瀑布前找到了這處山洞,就是用你身上的那把問天劍開辟成了現在的樣子,并且爬上頂部切出了這個洞口,讓洞口與瀑布相連。
還在洞口邊上放了一個巨大的石頭,一旦發生控制不住的火災,即可差使三五個體壯之人把巨石推下,堵住洞口,這樣瀑布的水流便會改道沖刷向整個崖族駐地。
我隻把這件事告訴了崖倉一個人,沒想到這倒成了我的軟肋。
如果他魚死網破的話,以他現在的個性,他會一把大火燒掉寨子,然後堵在這個洞口邊上誰來殺誰,直到大寨燒光”
夏無災悠悠長歎
“呼~~真是個不擇手段的變态啊!!”
崖感天眯起了眼睛開懷的笑着
“哈哈哈哈!!這回你知道爲什麽我這麽迷信問天大祭司了吧?這一切的安排都恰到好處,就好像他早已知道這一切事情的發生”
夏無災聽到這話身體微微一抖,指着崖感天驚道
“你還說你聽不到我的想法?”
崖感天哈哈大笑。
“哈哈哈,我是看出來的,并不是聽出來的”
夏無災随即站起身來,拔出問天劍走向木籠,邊走邊說道
“老二不死是爲賊!!我沒問題了,既然他已經都安排好了,我來解決崖倉,你崖族臣服于我”
崖感天點點頭,沒有什麽疑問
“可以,不止是這樣,我還要在送你一族”
夏無災停住了腳步看着他,等着他的下文。
“先放我出去吧,你的那頭熊已經快爬上來了,爲了不暴露我的存在,崖倉隻會自己上來追殺那頭熊的,這是殺他最好時機,也讓我看看大祭司爲百年後選擇的人是何等實力吧?”
他越說聲音越大,越說越激動,突然瘋癫似的渾身抽動,仰頭大喊
“問天大祭司,讓我看看你的選擇,讓我再次感受你的強大吧,啊哈哈哈哈哈”
他完全不顧水流沖擊着他的臉,流淌進嘴裏。
夏無災手持問天劍起勢橫切前方的木籠,陡然間一股若隐若現的劍氣迸發而出,瞬間斬斷了整個木籠,并勢不可擋的沖擊到了後面的牆壁上,使得牆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。
正在張狂的崖感天猛的低下頭去,躲開了那道劍氣,嘴裏不滿的大聲道
“哎呦,混賬小子,你想殺了老頭子我啊?”
夏無災驚呆了!!他呆愣愣的看着木籠,又木呆呆的看了看手上的問天劍,随即一股虛弱的感覺從體内傳來,但是還好,并沒有太大的影響。
他非常不理解,怎麽就搞出了一道劍氣?
夏無災表面看似木呆呆的,但心裏卻在瘋狂的吼叫
“這到底是個什麽世界?我爲什麽能斬出一道劍氣?修真?武俠?玄幻?我靠他娘的,我到底還有多少不知道的東西?我怎麽了?我怎麽了?怎麽會有劍氣?”
他有些繃不住了,越來越覺得這個世界無法理解,他曾經認爲千棘的武技已經是這個世界人類的極限了,但萬萬沒想到,今天突然就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麽不合常理的一手。
“想什麽呢?準備好迎接你的敵人”
崖感天大喝一聲,但并沒有叫醒還在懷疑人生的夏無災!!
“吼”
一聲震天的怒吼從他進來的拐角處傳來,震的整個山洞嗡嗡作響。
夏無災猛的驚醒過來,朝着那邊看去。
隻見棕熊已經快速的跑到了他的近前,大屁股往地上一坐,來了個急刹車,蹭的地上的沙石亂飛,肥肉顫抖。
當他停下後大嘴一張朝着夏無災就是一陣狂吼,噴的他滿臉都是口水。
半晌棕熊似乎出了點氣,站起身爬向一邊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吐出舌頭,大口大口喘着粗氣。
崖感天從籠子裏爬了出來,由于長時間的監禁,身體有些虛弱,他顫顫巍巍的走到夏無災的近前說道
“它的情緒告訴我,它的任務完成了,剩下的你自己來解決,它不管了”
夏無災看着年邁的崖感天,半晌堅定的點點頭
“蠢熊,保護崖族老首領”
棕熊斜瞥了他一眼,鼻子裏噴出了個響鼻,轉過頭去繼續喘息。
“他說行!”
說完崖感天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棕熊旁邊,躲在它的後面,隻露出了一張老臉朝外看去。
随即他拍了拍棕熊肥厚的身體,驚訝的小聲說
“難得呀,還是個異種”
夏無災沒理他,隻聽到外側山洞裏的跑步聲越來越大,他身體猛的向前竄去,在外面那人進來之前躲在了洞口側面。
外面的跑動聲到了洞口戛然而止,半晌,一隻巨大的青銅劍先伸了進來,接着就是一個人影快速的竄了進來。
還沒等那人看清眼前的場面,夏無災向前縱越,還有一段距離時,手裏問天劍便向前斬擊。
……
沒有劍氣!!
他就那麽跟傻子一樣憑空揮了一劍,然後什麽事也沒有發生!!
夏無災一陣懊惱,他就不應該迷信問天那老頭,在關鍵時候掉鏈子了!!
進來那人正是崖倉,夏無災發出的動靜瞬間被他發現,他猛的轉過身将重劍擋在了身前。
“你是什麽人?”
問完這句話後,快速的看了一眼籠子,和坐着喘息的棕熊,他心裏一驚,又快速的看向了夏無災。
夏無災見事已至此,他便不顧其他揚起手中的問天劍直直刺向崖倉,并嘴上說道
“你崖族谶言之人,前來取你狗命”
崖倉向側方躲避,閃開這一擊,同時重劍橫掄直奔夏無災的腦袋砍去,嘴裏陰森地說道
“我管你是誰,都得死”
重劍勢大力沉,夏無災不敢硬接,即便用問天劍将重劍斬斷,那也會因爲巨大的慣性而傷到自己的。
他低頭彎腰躲過了重劍一擊,手中問天劍斜刺着紮向崖倉的心髒。
崖倉單腳向上一踢,踢在了問天劍劍身之上,頓時寶劍便揚了起來。
夏無災借勢另一隻手握緊拳頭,氣勢渾厚的朝着他的心髒打去。
崖倉的想法和他如出一轍,他見重劍勢頹,猛的被他壓在了地上,伸出一隻拳頭轟向夏無災。
“彭”的一聲,兩個拳頭撞擊在一起。
夏無災感覺拳頭像是砸在了石頭上一樣的疼,并感覺一股凜冽的氣流沖擊着自己的手臂,他忙收回手去使勁的摔了幾下,以緩解那股力道和氣流帶來的疼痛。
崖倉也沒好到哪去!他手腕劇痛,幾根手指有些微微的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