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那日晚上,群豬走進那片荒地的中心,開始瘋狂的奔跑和嚎叫,那聲音很是難聽,震耳欲聾,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。
一連幾天夜裏都是如此,族人們每日白天要應對狩奴隊,夜晚也睡不好覺,提心吊膽的,最後沒有辦法的我就決定部落向外遷徙出去,在那片荒地的邊上駐紮了下來。
這期間大草狩奴隊見我們虛弱趁機攻擊了幾次,但是他們并沒有和我們死戰的決心,看到我們并不是要逃走,而是換了個地方駐紮,進攻的勢頭也就減弱了下來。
但那群豬還是如此,每日都過來奔跑嚎叫,我們也不明白什麽原因,既然對我們沒有什麽危險,索性也就不管了。
但時間長了我發現,大草狩奴隊對那片荒地有些懼怕,幹點什麽事總是畏畏縮縮的刻意避開那裏。
當時我就想到他們可能是害怕沼澤森林裏的那隻惡魔,因爲惡魔的傳說早已傳遍整個沃土平原,深入人心,每個人提及起來都不免有些懼怕。
所以我就将計就計,派了幾個人出去大肆宣傳,說每日的奔跑和嚎叫是那片荒地是那隻惡魔留下的影子,帶領無數小惡魔在那裏等待着他們主人的回歸,想借此把這支狩奴隊吓走,沒想到他們卻沒有走,隻是減少了對我們的襲擾”
說到這裏夏無災已經明白了個大概,原來片荒地惡魔影子的傳說是這個女人編造來騙狩奴隊的啊。
他不免有些佩服這個女人,她會借助時事做出一些對自己有利的舉動,難怪能成爲部落裏少見的女首領呢。
戈玲繼續說道。
“就在那幾天時間裏,飛部落,鹿部落,夏部落陸續的全都到來了。
因爲彼此不認識,所以紮寨的距離也就沒有那麽近,而且互相防備着。
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,我們發現彼此并沒有存在着惡意,境遇相同,所以就由飛土族長牽頭,我們就形成一個小聯盟,以抵抗接下來的危險。
就在我們四人坐在一起商議未來的時候,我發現,他們三個部落的遭遇幾乎和我一樣,都是被那群豬吸引過來的。
然後我就告訴了他們,狩奴隊把每晚都嚎叫的豬群當成惡魔的事說了,并最終我們商議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。
既然已經不能再向南走了,也沒有别的出路,幹脆就在這個地方先駐紮下來,四個部落連在一起,以抵抗接下來重川部落派過來的人,并且加強那個魔鬼的說法,讓狩奴隊對那裏的恐懼在加深一些。
日後如果不敵,萬不得已下我們四個部落就逃入那片荒地的中心,賭他們不敢進入,沒想到狩奴隊的支援還沒到,首領你就領着人就先到了,把我們救了出來。
但不可思議的是,你們來到的那晚,那群豬就再也沒有出現過,事情的前因後果就是這樣了”
戈玲叙述完了,然後又大口的喝了一口水,放下杯子定定的看着夏無災。
夏無災聽完她的描述後,基本上知道什麽情況了,但是心裏的疑問更深了。
“這隻豬到底是什麽?爲什麽每次關鍵的時候都有他的出現?”
與狼群戰鬥,帶千棘到夏部落,那夢中的兇惡樣子,還有這次四個部落的加入,好像都是它在主導着一切似的。
夏無災還懷疑,這個世界不像自己來到那個世界那麽純粹,純粹的除了傳說,并沒有什麽有神論的實際證據。
但這個世界不一樣,如果這一切真的不是巧合,那怎麽可能一隻豬會有這種智慧,而且這個世界的人也會覺得這種事情荒謬,那就說明這裏并不是一個到處都是怪異的世界。
夏無災甩了甩頭,放棄了繼續思考這隻豬的問題,因爲任憑他怎麽想也是想不明白的,隻能期待未來它再一次的出現,好搞清楚到底怎麽回事。
但是夏無災心裏卻十分笃定一件事,那就是這隻豬對于夏部落,或者對于他本人是沒有惡意,反而多次幫助他們,那就說明是朋友不是敵人。
抛開了一切的雜念,夏無災也拿起水杯大口的喝了幾口水後說道。
“你們所說的我知道了,确實很不可思議,我們曾經也和這隻豬發生過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,所以我相信你們說的話”
随後四個部落的族長也走出了會議室。
屋内隻剩下了馬氏族的族長,有些局促的坐在那裏,手中捧着杯子摩挲着。
“馬族長”
夏無災叫了馬連一聲,馬連立刻擡起頭看着夏無災回道。
“是,首領,有何吩咐”
夏無災笑了笑問道。
“你姓馬,那麽你可知道爲什麽姓馬?”
馬連有些愣神,不知道夏無災什麽意思,随即讷讷的答道。
“我族内都姓馬,祖上傳下來就是這個姓氏,不知首領何意?”
夏無災措了一下詞說道。
“馬這種動物,馬族長可曾知道或見過?”
馬連點頭。
“知道也見過”
夏無災眼前一亮,随即問道。
“這種動物在什麽地方?數量如何?”
“就在我們氏族原來的位置,蒙山的後山有一片不小的平原之上,數量很多,隻是這種動物性情敏感,而且跑的飛快,所以并不好捕食,我們日常狩獵都不會以這種動物作爲目标”
夏無災知道馬連誤會了,也沒有說什麽,而是問道。
“你們就沒想過捕捉馴化這種動物嗎?”
馬連驚訝
“殺死他們都很困難,别說捕捉了,這種動物身材高大,奔跑快速,力氣也十分巨大,沒有辦法活捉的,首領是想要活捉馴化?我觀部落裏已經馴化了幾種動物,完全夠現有部落的肉食供應,爲什麽要費勁馴化這種動物呢?”
夏無災知道馬連又誤會了,還是沒解釋,并說道。
“我知道了,日後要前去尋找這種動物,還希望馬族長提供一些消息,并帶路”
見夏無災沒有解釋的意思,馬連閉上了詢問的嘴并表示。
“到時首領隻需知會一聲,馬連将竭盡全力”
馬連也退出了會議室。
最後這裏隻剩下了夏左,夏黑夜,楊長老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