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川河在這裏急轉流入地下,又在數百裏之外奔湧而出。
因其獨特的地理環境,這方圓數百裏之地土地肥沃,物産豐富,是一塊難得的寶地。
就在這片土地的正中心,一座巨大的城寨屹立其中,城寨兩側無數小寨呈扇形排列,将整個沃土平原南北聯系的渠道牢牢封死。
城寨内最北方,一座連綿數裏的石砌建築群中央,一座大屋内。
“啊……是誰,是誰殺了我弟弟?”
一陣歇斯底裏的大喊,伴随着怒砸東西的聲音。
許久後
一個高大,渾身散發着邪氣的中年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。
此時若夏無災在這裏,就會發現,這人與之前被他卸掉手腳的那個中年狩奴隊首領長的七八分相似。
都是那麽的嚣張不可一世的态度,那麽的邪氣纏身。
室内一片狼藉,到處都是被砸碎的東西,幾乎沒有完整的存在。
男人不遠處站着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。
中年人一隻眼被獸皮囊死死包裹,嘴唇,下巴,和脖子上有三條明顯的長疤,好像某種動物撓出的一樣。
“狼準,撒出人手給我查,查出到底是誰殺了我弟弟,還讓他死的那麽慘。
把撺掇我弟弟去那裏駐守的人,和給他提供小部落虐殺的人全部活埋,爲首者扒皮,挂在寨門前。
再派一支強大的狩奴隊守在那裏,發現那些人後,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要活捉,我要親自活剮了他們。”
坐在地上的邪氣中年對着站在那裏的獨眼中年一道道命令傳達着。
“是,首領”
邪氣中年抹了一把臉,心情十分糟糕的說道。
“我叔叔那邊可有什麽話出傳過來?”
狼準恭敬的回答道。
“尊主那邊交代,要嚴格控制鐵礦坯的流出,對那些狩奴隊隻發放标志,嚴厲禁止私自開采和搬運”
邪氣中年生氣并不解的問道。
“我叔叔老糊塗了嗎?親侄子被殺,他就關心那些沒用的東西?”
“具體的尊主沒有說,隻是交代了這個事情”
中年人稍微平息了一些憤怒并說道。
“好,你去辦吧”
狼準走後,邪氣中間人咬牙切齒的,面部肌肉瘋狂的抖動着,似乎怒氣又頂了上來。
數日後
夏部落,夜晚。
部落裏燈火通明,四處點燃着火把,中心廣場處一個巨大的火堆熊熊的燃燒着。
大火翻滾沸騰,直沖天際,對比廣場正面的二樓還要高出很多。
廣場上站着無數的人,幾乎所有夏部落的人全部來到了這裏,無論男女老幼。
一群穿着這個世界傳統的巫服的人,圍着火堆跳着詭異的舞蹈。
廣場上搭着一座數人高的高台,上面密密麻麻的擺放着無數個木牌子,每個牌子上都刻着一個人名,木牌前方擺放着各種各樣的祭品。
楊長老身穿大巫服,手中木質拐杖換成了細長的骨杖,在上面蹦跳着,同時嘴裏吟唱着古老的祭文。
“蒼天退雲,大地清路,請雙月賜下輝光,指引我夏部落英靈回家,祈求神明護佑我族勇士,讓他們得以往生”
這是夏部落在爲戰死的勇士舉行的祭祀活動,以此慰籍他們的家人。
同時夏無災提出,每個爲部落犧牲的人都制作一塊靈位,并建造一座祠堂擺放在裏面,四時祭拜,以便後來人瞻仰他們的事迹。
活動舉行了一個時辰後,祭祀随着一陣婉轉哀怨的古老唱詞而結束,楊長老氣喘籲籲的走下了高台,哭泣的人們也都慢慢的止住了哭聲,火堆也已經燃燒殆盡。
随即夏無災登台宣布儀式結束,所有人都散去了。
次日天明,夏部落廣場正面辦公樓,會議室裏,坐滿了密密麻麻的人,使得偌大的會議室稍顯擁擠。
這裏坐着夏部落各個氏族的首領,以及夏部落所有的重要人物。
細長的大桌西面依次坐着,信氏族首領“信十一”,明氏族首領“明仁”,夏部落武器工坊主事“千大成”,法氏族首領“法慶”,魚鱗隊隊長“赤苗”,巫馬氏族首領“巫馬厚”,戈氏族首領“戈玲”,飛氏族首領“飛土”,沃土夏氏族首領“夏廣闊”,鹿氏族首領“鹿簡”,以及新加入的兩個小氏族,常氏族首領“常枕”和馬氏族首領“馬連”
東面依次坐着,夏部落長老“楊長老”,夏部落總主事“夏左”,夏部落宣傳長“夏黑夜”他的另一個身份是是秘密情報部門的負責人,夏部落後勤長“夏素”,夏部落第一戰鬥團長“夏蟒”,夏部落第二戰鬥團長“褚熊”,夏部落首領衛隊長“夏右”,夏部落守衛隊長“牛強”,夏部落醫療隊長“夏甯與胡桃”,夏部落科研隊長“申河”。
主座上穩穩當當的端坐着夏部落的一号人物“夏無災”,與之對應的次位上坐着武技教員千棘。
夏潮帶着一些少年男女正在給座位上的人倒着水,往桌子上擺放着野果和幹果一類的吃食。
主桌旁邊還有一張小桌,上面坐着三個人,桌上放了一摞紙,手裏拿着鉛筆,這其中就有那位夏左審訊犯人時在一旁記錄的那個人。
他們是被夏左安排在這裏記錄下會議重要内容的記錄員。
他們都是從夏部落學習文字時選拔出來的佼佼者,對文字的敏感度很高,表達能力也很豐富。
楊長老笑呵呵的看着在場的衆人,心中感慨萬分。
曾幾何時,他們背井離鄉,饑寒交迫的逃難到這裏,如今部落已不再爲寒冷與裹腹而擔憂,并且人口已經過萬,而且還在持續的增加着,相比中州夏部落最強盛期還要龐大很多。
夏無災見人都到齊落座後,輕咳了一聲。
瞬間衆人都安靜了下來,齊刷刷的看向他,等待着這位少年首領的發言。
夏無災先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自我介紹一下,讓衆人都簡單的相互了解一下,因爲很多人都是近期才加入夏部落的,彼此相互都不認識。
就算是他,在場的衆人也有一些不是很熟悉的。
接着夏無災和衆人一起開始讨論他回來後制定的職能分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