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日,夏無災剛起床洗漱完畢,
門外焦急的腳步聲響起。
朱格氣喘籲籲的跑進他的木屋。
“老大,老大,奇了個大怪,那…那豬送來個人”
夏無災一腦門問号?
“什麽人?什麽豬?你慢慢說”
“那什麽,老大你和我去看看,路上說”
夏無災擦了擦手,轉身和朱格走出木屋。
路上朱格整理了下語言,講述起了剛才發生的事。
早上他剛把值守夜班的戰士換了下來,精神亦亦的拿着長矛站在圍牆頭上。
無意間向遠外看了一眼,一個白花花的東西遠及近的正在靠近部落大門。
朱格當即警覺,以爲是哪個不開眼的野獸跑了過來,摘下長弓欣喜的想射上幾箭,好試試自己這些日子的練習成果。
那個白花花的東西跑的很快,當他剛拉開弓的時候,那東西已經跑到近前,朝着朱格嗷嗷的叫了兩聲。
朱格一驚,這東西他見過,分明是在百死森林裏帶領群豬幫助他們戰勝狼群的那隻大白豬。
正在他發呆時,大白豬身體一抖,從上面掉下來個東西,朱格仔細看,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扔在地上。
大白豬又朝着他嗷嗷叫了兩聲,轉身就跑,一邊跑一邊叫喚着,聲音裏帶着一種說不出的鄙夷。
朱格這才反應過來,随即喊來另一個站崗的人看着這裏,自己急匆匆的來找夏無災了。
夏無災聽到事情經過後百思不解。
這豬到底是什麽來曆呢?又和他們有着什麽關系呢?想象着十分靈氣,讓人印象深刻的大白豬,夏無災一陣無語。
不覺間他們已經走到了部落大門處,這時大門前已經站了不少人。
衆人看到夏無災的到來,讓出一條通道。
他走過人群,看向前面地上躺着的人,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,身材魁梧,面部剛毅,輪廓分明,身穿一身破爛的麻衣,光着腳。
夏無災細看下,這人身上的麻衣雖然破爛,但做工很精緻,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見過的最高的制作水平,針腳細密,洞眼很小。還能隐約看出領口處繡着一個圖案。
他伸手探了一下這人的鼻息,已經氣若遊絲,出氣多進氣少。
身體滿是傷口,其最大的一處在左胸囗,還在咕咕的冒着血。
夏無災一皺眉,喊來幾個人,七手八腳的把人擡到了自己的木屋,放在床上。
轉身對着站在旁邊早已準備好的兩個少女說道,
“胡桃,夏甯,你倆來處理”
二女應聲,打開醫藥箱,熟練的操作起來。
夏無災看着二女忙碌着,會心一笑。
這兩個女孩都有着慘痛的身世。
胡桃是被信十一所救,父母慘死,部落滅亡,一直跟着正義團吃苦挨餓,直到加入夏部落。
夏甯是土生土長的夏部落人,跟着夏部落一起逃難至今,父母也曾經是部落勇士,在與太妖始戰鬥中犧牲了,她曾經有過那麽一段時間的不知所措,但被夏素精心照,耐心開導下,慢慢的性格也變得開朗了起來。
平日族人們打獵勞動難免有個磕碰,受一些傷,起初都來找夏無災和夏素治療包紮,每次治療的時候,二女都會在旁邊靜靜的看着,默默的學習着,漸漸的也可以幫着打打下手。
夏無災見他們兩個在醫療上有着很強的興趣,天賦也不錯,就慢慢的教授她們一些神冊裏簡單的醫學知識和識别草藥的方法,并托楊長老做了兩個精美的小藥箱。
兩個女孩的表現也沒讓夏無災失望,會經常走出部落,或者跟着狩獵隊出去采集草藥,回來按照夏無災的指導,配制一些治療小傷小病的藥丸。
日子一長,部落裏的人再有傷病就會直接去找這兩個姑娘。
思緒回歸的夏無災,看着二女娴熟的操作手法,先是撕扯開中年人的衣服,露出血淋淋的身體,麻利的用泡過草藥的水,清洗傷口做消毒。
這時夏甯清脆的聲音響起
“部落大門外,西側有一棵梧桐樹,樹下有一個大螞蟻窩,誰去幫我們抓一些螞蟻來?”
話音剛落,窗外看熱鬧的人群裏有兩個少年轉身就跑,直奔部落大門外。
不多時兩個少年一人拎着一隻封着蓋的竹筒遞給夏甯。
夏甯看了一眼胡桃說道
“開始吧”
隻見夏甯從竹筒裏倒出一隻拇指般大小的螞蟻,掐着螞蟻的頭往中年人的傷口上狠狠的一摁,螞蟻吃痛,兩個巨大的口器用力的咬在傷口上,夏甯見狀,手指一轉,螞蟻的頭身分離,口器好像止血鉗一樣被牢牢卡在傷口兩邊的皮肉處。
然後夏甯随手把螞蟻的身體扔在地上,接着抓起了第二隻,重複之前的動作。
胡桃見他處理好一處傷口後,用攪碎的草藥貼在傷口上,然後拿着獸皮做成的繃帶纏麻利的纏繞上去。
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,看的衆人倒吸冷氣,這麽柔弱的兩個小姑娘,面對這麽慘烈的一幕,還能氣定神閑,不得不讓人佩服。
不多時,傷口處理完成,胡桃長長的松了口氣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夏甯收拾着醫療箱。
夏無災朝着二女一豎大拇指
二女腼腆的笑了。
夏甯對着夏無災說道。
“老大,傷口處理完了,但是他傷的太重了,我不确定什麽時候能醒,”
然後沉吟了一下接着說
“确切的說,是不知道還能不能醒,這就要看他自己的毅力了”
夏無災點了點頭,沒說什麽,随後叫來了一個小戰士守着,帶着其餘的人走出了屋子。
楊長老捋着胡子走到夏無災身邊,
“無災呀,這事你怎麽看?”
夏無災搖了搖頭,看向信十一。
“你怎麽看?”
信十一也搖了搖頭
“此人我也看不出來路”
夏無災繼續追問
“那大白豬你可曾見過或聽聞過?”
信十一沉默了一會兒,依然搖了搖頭。
“從來沒聽說過”
夏無災長籲了口氣。
“等他醒了在問清楚吧!!”
衆人不禁生出了一種不真實的荒唐感。
時間流逝,轉眼已過半月,早晚天氣略顯微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