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雲問道：“長老，剛才怎麽不問丹師的事？”
展雷搖搖頭：“不能問，這個柳領主絕對不是領頭的，這天鬼殿的首領另有其人。”
展辰說道：“我也覺得不是，她這種性格，如果在長生河站住腳。問什麽說什麽，而且說話的語氣好怪，不符合她的修爲。”
“越是這樣，我們越不能問。那個黃誠一直有擔憂之色，估計是怕柳領主說漏嘴。”
展雲說道：“我們問一下盛幽懷就可以，他肯定知道天鬼殿誰說了算。”
展雷搖搖頭：“盛幽懷可不是柳領主，都是老狐狸，隻要我們一問，他馬上就會警惕起來。”
展辰問道：“接下來怎麽辦？剛才我用神識探了，沒有煉丹的痕迹，說明他們還有一處駐地。”
“過段時間再來拜訪，如果天鬼殿主事者是個聰明人，下次他一定會來見我。”
霜葉谷駐地，黃誠将情況告訴楚小天。
“冥翼族？”石千凱說道，“是不是來報複我們的，趕緊把天鬼軍團撤走。”
張無山白了他一眼：“如果報複，直接大群鬼物鬼修殺進去了，會隻來幾名長老？”
石千凱不服：“他們是來打探的，查看天鬼軍團的虛實。”
“你豬腦子，明知道我們有幾十靈修。三名長老跑來打探什麽？來送死？”
“那也不一定啊，他們這樣做是麻痹我們。”
張無山說服不了他，哼了一聲：“下次我們攻擊别人，就先派你去麻痹。”
劉劍楓說道：“好了，别争了。楚師兄，你們尋找我的時候，有沒有得罪過冥翼族？”
這句話真的難倒衆人了，那時候太瘋狂了。除了荒星派聯盟的，管你大勢力還是小勢力，隻要懷疑，都被揍了一遍。
萬一殺了冥翼族某個重要人物呢？
楚小天說道：“傳下去，有沒有人記得，我們與冥翼族的戰鬥。”
不一會，齊小濤飛了過來：“師兄，是我打的。”
齊小濤詳細說了那日情況。
石千凱拍着張無山的肩膀說道：“剛才你一直犟，說了你還不服。現在知道了吧，就是來打探的。”
楚小天對齊小濤說道：“你們一定是被發現了什麽。”
“師兄，那怎麽辦？”
“黃誠，他們還會來的，我去會會他們。”
黃誠問道：“爲什麽還會來？”
楚小天笑道：“沒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，怎麽會不來？”
張無山問道：“他們想要什麽？”
“不知道，見一下就知道了。不過不可大意，得盯住他們的動向。”
“是，天哥！”
石千凱說道：“天哥，小濤打死了他們的族人，我覺得他們沒安好心。”
楚小天笑道：“能來這裏的，誰會安好心？”
靈羽界。
靈族領地。
一道長約萬裏的城牆，将星辰界隔開。
城牆厚達幾十丈、高達百餘丈。城牆上，密密麻麻全是各種各樣的符文。
每隔幾十裏，便有一處大型的平台，擺放着大型器械。
城牆上到處是修士，正在備戰。
萬裏城牆後面，一個接一個的六階大陣，間插着幾個七階大陣。
靈族是靈羽界重要的高級戰力來源，靈族一出生就是化神境界。但是靈族數量極爲稀少，如果單靠自己的力量，一波就被推平。
必須依靠靈界兩個最大的種族人族和妖族，才能有一線生機。
一個六階大陣内，大群的妖獸在嘶叫，不少飛仙閣弟子在飛來飛去。
蛟淵站在高處，刀痕站在旁邊。
多年的征戰，蛟淵已經是飛仙閣出色的将領。刀痕沒有選擇修煉到煉虛，而是直接加入戰場，成爲蛟淵的副手。
“刀師侄，你覺得這場戰鬥結果如何？”蛟淵問道。
“遲早會輸，隻能以地盤換掉對方的有生力量。”刀痕說道，“星辰界是進攻方，損失比我們大。”
“可是他們的冥界和魔界，已經加入戰場了。而我們的援兵，卻了無音信。”
刀痕說道：“按實力對比，一千年前，我們可以反殺回去。”
蛟淵笑道：“那時候，靈羽界還在内鬥，巴不得其他種族被打殘。誰去做傻子，反殺星辰界？”
“蛟師叔，星辰界幾乎是孤注一擲，不像是爲了擴大地盤而入侵。莫非他們另有隐情？”
“那又如何？打成這樣，還能停手嗎？互相已經沒有任何信任可言。我們輸了，整個靈羽界都得死。”
說完，看着刀痕說道：“上面要我們打，我們就拼命打。不要想其他的，若是心慈手軟，後果我們吃不消。”
“蛟師叔放心，我不可能心慈手軟的！”
這種大戰，拼的是雙方的中堅力量，也就是元嬰、化神和煉虛境。低了連炮灰都算不上，高階的數量太少，互相高階牽制，難以左右戰局。
刀痕看着遠處的敵人，密密麻麻。他說道：“如果我們偷襲一把，制造混亂，必然死傷慘重。”
蛟淵搖搖頭：“難，進去就出不來了。實力差的，沒什麽作用；實力強的，誰願意去冒險？不是下界我們之間打，妖獸沒靈智，可以順便玩偷襲。刀師侄，你修爲低，大戰中不要太過冒頭，以免被對方煉虛盯上。”
刀痕應道：“是！”
突然，警鈴大作，星辰界開始偷襲。
幾十處都爆發戰鬥，城牆内各種器械開始運轉起來，城牆上的修士也在戰鬥。
蛟淵和刀痕站着沒動，看着戰場。
“又來試探，估計我們的部署，對方已經知道差不多了。”
“這一戰，他們決心很大，試探這麽多次，死掉了幾百萬。”
不一會，戰鬥結束，星辰界扔下幾十萬具屍體，來突襲的，幾乎沒一個回去，都是敢死隊。
靈羽界高層也在商讨。
“若是靈族地盤丢失，星辰界将會徹底在靈羽界站住腳。”
“靈族領地不能丢，否則靈族再也沒有新生族人。”
靈族出生很奇怪，很少有生育獲得族人的。他們靠着天材地寶，在族地内經過無數年的孕育，生出靈智，成爲靈族。
這種孕育，有太多的運氣成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