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有勞秦管事!”
“無妨無妨,舉手之勞而已。”
楚小天心中鄙視,等你告知,一百年也等不到。
他起身說道:“晚輩前些日子偶然獲得一塊礦石,隻是于晚輩無甚用處。今日剛好帶來,不知秦管事是否合用。”
楚小天說完,陸常林趕緊走上前去,拿出一塊紫火精。這個是楚小天他們,在火山地火處挖出來的。
他們這段時間惡補了靈礦、靈草相關的知識,才勉強辨認出來。
這紫火精并非制作法寶、法器的材料,而是用來培養火屬性靈獸用的。
他們早就打聽到,秦管事養了一隻火屬性的靈獸,故而來投其所好。
這秦管事一看,心中很是歡喜。這塊紫火精不小,足足有拳頭大,便是去拒妖城購買,也得幾千靈石。
當下若無其事的收了起來,還是滿臉笑容、語氣和藹的說道:“三位小友來得很是湊巧,今日正是我去嶽長老處,彙報日常事務的日子。三位稍等片刻,老朽去去就回。”
說完,對着門外的弟子喊道:“來人啦,給三位小友看茶!”
待秦管事離開後,齊小濤滿臉鄙視的說道:“就是想要好處,繞半天。”
“多嘴,忘記出門時的交代了!”楚小天輕聲說道。
齊小濤趕緊閉上嘴巴,不再說話。
不一會,三人被帶到嶽長老的洞府。
楚小天獻上一個玉盒,裏面裝着一顆靈草。一看就知道是野外采摘,年份足夠,飽經風霜,不是法陣之内培養出來的。
嶽長老很是滿意,将玉盒放在案上,問道。“你們以前是做什麽的?”
楚小天畢恭畢敬的回答道:“我們是散修,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伴,想要成立一家門派,希望能庇護在落雲宗門下。”
嶽長老繼續問道:“嗯,那你們的實力如何?”
“幾百築基修士和煉氣修士。”
“那你們現在落腳何處?門派在哪裏建立?”
楚小天回道:“晚輩們在雲斷山脈二階區域,占有一處一階靈脈,暫時做落腳之處。若是能獲得,人族範圍内一處地盤,作爲山門,定當感激不盡!”
嶽長老不置可否,看着三人一會,說道:“有一群膽大包天之徒,在雲斷山脈内,設有一處市坊,與妖族交易往來。你可願前去搗毀,也讓老夫看下你們的實力如何。我落雲宗,可不願庇護無能之輩!”
楚小天說道:“前輩,能否容晚輩回去商議?”
能開市坊與妖族交易,這背景能小得了?去剿滅他們,得罪的勢力将是一大片,還要不要在這裏混了!
而且落雲宗也沒答應庇護,傻子才幹這事!
“呵呵,那處市坊的實力與你們差不多,危險是不小,可以回去商議。”嶽長老笑道。
“多謝前輩!”
嶽長老點點頭,又問道:“三位小友築基大圓滿已有多時了吧?可否考慮過結丹?”
楚小天心中一突,面上露出喜悅之色。說道:“回禀前輩,早就在考慮。隻是沒有結金丹,徒呼奈何?”
“這樣吧,我觀幾位非狡詐之輩。不如老夫做個人情,你們剿滅了那處市坊。結金丹的事,老夫來幫你們解決,如何?”
楚小天默不作聲,像是在思考。
等了一會,說道:“晚輩願意爲前輩效勞!”
嶽長老擺擺手,說道:“不是爲我效勞,是落雲宗。”
既然楚小天答應了,後面的事就好談了。
嶽長老提供了那處市坊的信息,人數多少,什麽修爲,連什麽時候和妖族交易,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看來落雲宗下了不少工夫,勢在必除!
落雲宗方面,願意擔保、也就是庇護霜葉谷。
而楚小天則要做的,就是鏟除那處市坊,戰利品歸楚小天所有。
若是楚小天失敗了,一切皆休,被人報複與落雲宗無關。
對于細節,楚小天問了許久。這嶽長老雖然是元嬰修士,倒也放下架子,一一回答。
可見這事,落雲宗很是看重。
一個時辰後,師兄弟三人,才離開嶽長老的洞府。
“對這幾人和霜葉谷,你怎麽看?”嶽長老問向旁邊的秦管事。
秦管事趕緊回道:“屬下愚昧,未看出端倪,隻是他們的來曆很是可疑。”
“嗯,這三人殺氣甚重,氣息舉止明顯是同一師門的。老夫猜測,這霜葉谷或者以前叫其他名字,是一個真正的門派。”
秦管事馬上拍起馬屁:“長老英明!”
“老夫估計這個門派遭遇劫難,逃到此處。此三人年齡不過五十,說明這個門派出事不久。我們嶺間大陸,絕對禁止門派間攻伐。按他們所說的人數和修爲,最少是千人規模的築基門派。”
秦管事馬上應道:“是,也有可能是金丹門派。”
嶽長老點點頭:“這樣的門派被滅,門人逃離,我落雲宗定然知曉,除非是幾大門派動手。”
秦管事道:“若是大門派動手,他們絕對不敢找我們庇護,躲藏還來不及呢!”
“你說的沒錯,所以這個霜葉谷,必然是其他大陸的門派,遭逢劫難來到我們嶺間。要麽橫穿雲斷山脈,要麽從歸墟海過來!”
秦管事道:“弟子以爲,應該是從歸墟海過來的,雲斷山脈就是金丹也難以穿越。他們這麽多人,不可能不驚動化形妖獸。”
嶽長老嗯了一聲。
秦管事繼續問道:“長老,弟子有一事不明。”
“說。”
“既然如此,爲何我們還要庇護他們,不擔心他們的仇家?”
嶽長老哈哈大笑:“這麽多煉氣、築基弟子逃出來。要麽是他們的仇家實力太差,無法一網打盡;要麽是他們的仇家根本不在乎這些人。我們有什麽好擔心的,這裏是嶺間大陸。”
秦管事點頭稱是,但是根本不信嶽長老所說。
嶽長老看了眼秦管事,說道:“能從歸墟海逃過來,實力一定不弱,可以被我們所用。以他們現在的能力,還能翻天不成!”
秦管事聽了這句,心道:這才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