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何接收這筆錢财後,立刻以稍高于市場平均價的價格購入大量糧草,确保沛公軍隊擁有足夠的物資儲備。
随着糧草供應得到充分保障,沛公麾下全體将士紛紛投身于緊張激烈的強化訓練之中。
此時,張良抓住時機巧妙設立了“良家子”制度,使得各大世家依據各自的資源投入程度享受到相應的優待待遇。
如此一來,沛公軍原本單純隻是爲謀生而聚集成軍的狀态發生了根本性改變,逐漸演變成一種互利共赢的合作夥伴關系。
每一名良家子以及其所屬部曲不僅自行準備充足的糧草與兵器铠甲,而且張良還鼓勵相互熟識者團結協作,成功構建起強大的子弟兵體系。
沛公爲表彰功臣,有意提拔張林和張風二人。然而,當張良得知這個消息時,他極力勸說沛公放棄這個想法。
盡管沛公堅信必須做到賞罰分明,但面對張良的執意規勸,最終也不得不妥協。
無奈之下,張良隻好向沛公舉薦秦子玉、嬴無雙以及牛大膽三人出仕爲官。
由于沛公對秦子玉等三人的才能尚不了解,于是索性将他們安置在張良營帳内的參軍府聽候差遣。
張良深思熟慮後,決定任命秦子玉等三人爲校尉,并派他們前往曹無傷的營帳聽從調遣。
此時,沛公軍隊已經完成了整頓,正準備迎接新的挑戰。
恰巧此時,項羽率領大軍以章邯爲先鋒,浩浩蕩蕩地向西進軍。
項羽軍隊勢如破竹,毫不費力地攻占了白馬,這一消息讓鎮守宛城的沛公驚恐萬分。
沛公心急火燎地找到張良,直截了當地詢問對策。
張良抓住機會,向沛公進言,提議沛公率領大軍西征。
沛公歎息着說:“武關地勢險要,易守難攻,可謂是咽喉之地。守城将領何戰雖然出身于屠夫家庭,但他手下擁有十萬身經百戰、精銳無比的三秦士兵。以我們目前的兵力來看,想要攻克武關實屬困難重重啊。”
然而,張良卻微微一笑,自信滿滿地安慰沛公道:“沛公不必擔憂,此次戰役乃是我出山後的首戰,我定會全力以赴,确保萬無一失。”
曹無傷自告奮勇地獻計道:“沛公啊,依我看,那何戰隻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罷了。如果我們用大量的金錢去引誘他,說不定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就攻下武關呢!要是能順利收服那十萬名三秦子弟,那麽整個關中地區或許就能通過發布檄文輕松平定下來!”
沛公聽後心中有些動搖,要知道這十萬駐守武關的軍隊,可以算得上是少有的精銳之師了,而且他們的身後就是老秦人的地盤。
隻要得到這些三秦子弟們的幫助,攻克關中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之事。
然而,沛公并沒有立刻做出決定,而是轉而向張良征詢意見。
張良歎息一聲說道:“沛公啊,也許我們可以利用利益來誘惑何戰。但那些三秦子弟身負保衛家園、守衛國土的重任,絕對不會輕易引導我們進入關中的。目前最可行的辦法,就是消滅掉那十萬三秦子弟,如果計劃成功,關中地區将再也沒有能夠與我們一戰的兵力,這樣一來,我們就能保持優勢地位。”
沛公二話不說,當機立斷,毅然決然地采納了張良的提議。
曹無傷眼見着大家對自己的意見視若無睹,卻對張良阿谀奉承,不禁心生怨恨。
尤其是沛公對待兩人截然不同的态度,更是令曹無傷感到心灰意冷,認爲自己已經失去了晉升的機會和發展的空間。
回到自己的營帳後,曹無傷暗自思忖道:“劉季啊劉季,張子房啊張子房,既然你們如此無情無義,那就别怪我不顧道義了!”
曹無傷向來就是個膽大妄爲之人,毫不遲疑地拿起筆來,親自給項羽的謀臣範增寫了一封密信。
信中的文字簡潔明了:
沛公妄圖稱王于關中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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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良回到參軍府後,稍作休息便前往左司馬大營與秦子玉等三人會面,并簡要地向他們闡述了軍議會的主要議題。在談到曹無傷時,他隻是順嘴提了一句相關情況。
然而這簡單的一句話卻讓秦子玉心中一緊,他暗自思忖着可能出現的糟糕局面,急忙追問道:“參軍啊!您當時怎麽沒幫曹無傷司馬美言幾句呢?”
面對秦子玉的質問,張良顯得有些不以爲意,他淡淡地回應道:“曹無傷選擇的是武将之路,但卻試圖模仿謀士進言獻策,如此行爲豈不是自讨苦吃?落得這般下場也是咎由自取罷了。”
秦子玉無奈地苦笑着反駁道:“我尊敬的參軍大人呐,您可知道曹無傷一向自視甚高、恃才傲物。此次他主動獻計,沛公也部分采納了他的建議,按常理來說理應給予一些安撫才對。可現在發生了這種意外狀況,恐怕他已經開始尋找新的出路喽。”
說到這裏,秦子玉不禁輕輕搖了搖頭,表示惋惜和擔憂。
張良心中暗自懊惱,明白自己此番确實失算了,但又不便直接勸說沛公對曹無傷未經審訊便施以極刑。
面對心懷異志的曹無傷,張良選擇暫且按兵不動,靜待局勢發展。
他不禁暗暗歎息,自覺擁有《太公兵法》後,心态逐漸變得有些傲慢,開始輕視天下群雄。
尤其在處理曹無傷一事時,張良意識到自己似乎陷入了經驗主義的誤區。
張良離開之後,秦子玉三人也是面面相觑。
秦子玉暗自思忖道:即使像張良這樣智謀過人之人,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,竟也會不顧全大局,緻使曹無傷心生叛意。
牛大膽滿臉疑惑地追問:“你是說張參軍有意讓左司馬曹無傷受辱嗎?可這沒道理啊!”
秦子玉冷笑着回應:“所謂首席謀士之間的争鬥,并不是風平浪靜、一團和氣。那曹無傷不僅能在戰場上與樊哙一較高下,于營帳内籌劃謀略亦不在話下。更爲重要的是,他資格深厚,在沛公軍隊中的聲望遠超參軍。若想成功跻身沛公陣營的核心層,參軍勢必要鏟除這塊絆腳石——曹司馬。”
嬴無雙深深地歎息一聲,感慨地說道:“自古以來,人們總是隻看到新人們歡笑得意,又有誰會去在意那些被遺忘的舊人哭泣呢?曹無傷這個人文武雙全,才華出衆,但卻在張參軍這個初出茅廬的新人面前丢盡了臉面。了解情況的人可能會認爲沛公廣納賢才、任人唯賢;然而,在那些心懷叵測的陰謀家眼中,這無疑是對左司馬一黨勢力的刻意打壓。”
秦子玉對此也是始料未及,她原本以爲在沛公軍隊面臨如此危急存亡之際,内部各方勢力應該齊心協力共渡難關才對。
可沒想到,軍中的争鬥和勾心鬥角依然如往常一般激烈,并沒有因爲外敵當前而有所收斂。
此時此刻,秦子玉終于明白了張良爲何要放縱曹無傷向外傳遞情報。
原來,他打的正是如意算盤,想要借他人之手,光明正大地鏟除自己的政治對手。
通過這件事,秦子玉又學到了一招——借刀殺人。
這種手段真是高明至極,既能達成目的,又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懷疑和反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