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真大獲全勝,再次創造了三戰零損耗的超級神話。
一行人回到指揮中心之後,黃松則趁機提議調整永安郡兵的指揮體系。黃勝依舊擔任永安郡兵的主将,負責統籌安排伏牛山剿匪的大方略。接着又設置了三名副将,由黃真、白露和藍無天則分别統領永安郡兵之中的三家族兵,從此不再由黃勝獨攬大權,而是相互牽制,避免一着不慎,滿盤皆輸。
黃勝心中十分不滿,然而他本就能力不足,卻又有着極強的控制欲,自然不願意大權旁落。于是他便想以自己主家的身份壓人,試圖讓白露、黃真和藍無天無條件的聽從他的指揮,不再擁有副将權限。
然而黃勝終究不是黃柏,他既沒有一言九鼎的威望,也沒有言出法随的實力。那等蒼白無力的言語威脅,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。
白露和藍無天雖說沒有在這場指揮體系調整中撈到實惠,可是自從黃真上位之後,三家又到了同一起跑線上。即便是黃真潛力更大,實力更強,至少給了白、藍兩家名正言順和黃家競争的機會。
倘若任由黃勝繼續胡作非爲,後果卻要白、藍、黃三家共同承擔,白露和藍無天自然不會坐視不理。
白露心中十分憤怒,她知道黃勝主持大局的這些日子,他一直在利用黃家的家族勢力來打壓其他家族。她曾經也想過要反抗,可是黃勝的權力太大,她根本無法與之抗衡。爲了白家的利益,她隻能委曲求全。
藍無天也是一臉的憤怒,他知道黃勝這是在利用黃家的家族來獲取更多的利益,而藍家則成爲了這場剿匪鬥争的犧牲品。他心中暗暗發誓,一定要找機會報複黃勝,讓他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。
如今機會來了,自然免不了落井下石。
黃真心中則是一片坦然,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和實力都比黃勝強,再加上他背後有着玉雪商會的學生軍。
他知道架空黃勝會給白、藍兩家挑戰黃家地位的機會。可是黃勝真的扛不起一萬永安郡兵的生死,他隻能選擇與另外兩家妥協,至少可以保全部分利益。
白露和藍無天都被黃松的許諾的利益說服了,他們對黃松的新指揮體系表示了強烈的支持。
在他們的推波助瀾之下,黃松下定決心,采取了強硬措施,強行通過了新的指揮體系。盡管黃勝對黃松的做法表示不滿,但他也無法阻止這一既定事實的發生。
黃勝感到非常不甘心,他認爲自己雖說表現不好,可是執掌大軍以來,一直兢兢業業,而且也爲永安郡兵做出了很多貢獻。即便是沒有功勞,也有一定的苦勞。
但是黃松卻利用自己的職權,把兵權強行奪走并交給了黃真,這讓他感到非常失落和憤怒。于是,他連夜趕到永安商會的營地,希望能夠得到秦子玉的支持和幫助。
秦子玉是伏牛山剿匪行動的發起人,也在永安郡兵指揮層的變動之中擁有一錘定音的話語權。黃勝希望秦子玉能夠爲他主持公道,幫他奪回永安郡兵的兵權。但秦子玉卻有自己的考慮,他認爲黃勝的能力不足以勝任永安郡兵主将這個職位,而且他也不想卷入永安郡兵的内部事務,以免落得個吃力不讨好的凄涼結局。
秦子玉感到非常無奈,他知道黃勝的心情很不平靜,但他也不能違背自己的原則和聯合作戰的潛規則。他婉言謝絕了黃勝的請求,告訴他玉雪商會的立場,以及不能夠爲他提供幫助的原因。
黃勝感到非常失望和沮喪,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永安郡兵的兵權,也失去了在永安郡兵中的地位和影響力。
求助無果的黃勝給黃柏寫了一封信,這封信言辭懇切,充滿了他對家族歸屬權的憂慮和對未來的恐懼。他知道自己絕地反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,必須盡快采取行動。于是,他派遣了一名心腹,讓他帶着這封信走小路前往永安郡城,希望能夠得到黃柏的支持和幫助。
然而,黃真早就料到了黃勝的行動。他親自帶兵埋伏在小路兩旁,等待着信使的到來。當信使出現時,黃真毫不猶豫地指揮士兵沖了上去,将信使當場抓獲。
信使被帶到了黃真的面前,他的臉上充滿了驚恐和絕望。
黃真冷冷地看着他,一言不發。
他知道,這個信使是黃勝的心腹,如果他不能夠吐露出心中堅守秘密,那麽整個計劃都将被破壞。
黃勝在得知信使被抓的消息後,心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。他知道,黃真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從信使口中得到情報,如果信使堅守不住,那麽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。
但是,他并沒有坐以待斃,而是激活了本命玉玦,多次發出求救信号。他希望能夠得到家族的支持和幫助,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處境,從而采取行動。
在激活本命玉玦的過程中,黃勝的心中充滿了對家族的思念和對未來的希望。他知道,自己的使命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,如果不能夠得到家族的支持和幫助,那麽他将再也沒有機會奪回兵權了。
他默默地祈禱着,希望父親黃柏能夠收到他的求救信号,并且盡快采取行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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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安郡城,黃府。
黃柏剛剛用完午膳,還沒有來得及漱口,腰間的玉佩就熱了起來。
“不好,勝兒有危險!”黃柏臉色大變,急忙吼道:“黃甲何在?”
“屬下在!”黃甲現身叩首。
“十裏坡那邊,最近幾天有什麽情報嗎?”黃柏問道。
黃甲遲疑片刻,說道:“回大人的話,十裏坡那邊……并無異動。”
黃柏心中一沉,知道黃甲所言非實。他暗自歎了口氣,自己這個兒子,自從出生以來就沒讓自己省過心。三天兩頭的惹是生非,不是今天打了這個,就是明天揍了那個。黃柏也曾多次教訓過他,可他總是左耳進右耳出,依舊我行我素。
這次,恐怕又是惹到了什麽不該惹的人吧?
黃柏心中焦慮萬分,他起身說道:“你立刻派人去十裏坡看看,如果勝兒有什麽危險,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安全。”
“是!”黃甲領命而去。
黃柏在房間裏來回踱步,心中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強烈。他知道,自己的兒子雖然頑皮,但也十分聰明。如果不是遇到了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,他是不會輕易向自己求助的。
就在這時,一名家丁突然沖了進來,喘着粗氣說道:“大……大人,不好了,勝少爺……勝少爺在十裏坡被人架空了,他掌握的五千郡兵,被黃松和黃真父子強行奪走了!”
黃柏心中一驚,隻覺得眼前一黑,險些暈倒在地。
“你說什麽?”黃柏一把抓住那家丁的衣領,問道:“勝兒被人架空了?白露和藍無天爲什麽沒有出手,難道三家的盟約形同虛設嗎?”
家丁結結巴巴地說道:“是黃松大人布的局,用利益交換令白、藍兩家按兵不動。再加上金甲大王和銀甲大王聯手夜襲勝少爺的郡兵大營,勝少爺臨陣慌亂,以至于損兵折将。幸存者惶惶不可終日,被玉雪商會的學生軍隊長黃真鑽了空子奪了兵權。”
“黃真的實力不及勝兒,即便他是學生軍的人,恐怕也難以服衆呀?”黃柏遲疑道。
“家主,咱們都被黃松父子欺騙了,那黃真不到17歲,就已經修成了七寸雷。勝少爺也在他的指點之下修成了六寸雷。掌握七寸雷的黃真,在黃家子弟中肯定可以說一不二。畢竟黃松還年輕,一門兩天尊的時代即将到來,其他支脈肯定不會安分守己了。”家丁義憤填膺的說道。
“行,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!”黃柏吩咐說。
待到家丁出了别院,黃柏才冷笑道:“我的好大哥,終于按捺不住嗎?”
黃柏沉默了很久,才開口說道:“黃乙,你跑一趟伏牛山,到内層找綠林軍的郭玉,給他帶塊永安郡城的黃記小鮮肉作爲禮物。”
“是!”黃乙領命。
“大哥,當年沒有完成的對決,時隔多年又續上了。就讓咱們兄弟好好鬥一鬥,看看黃家究竟屬于誰?”黃柏冷笑道。
黃柏還是有些想不通,黃松已經心甘情願的做了十五年守護者,黃真也藏拙十五年。在黃家即将脫胎換骨的節骨眼上暴露身份,究竟是什麽原因?
“玉雪商會、黃真,難道說萬族學院不再保持中立,而是以伏牛山作爲切入點,準備平定荊州,掌控這處魚米之鄉嗎?”黃柏想到這裏,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。
“伏牛山,那可是匪山呀!”黃柏自言自語的說道。
黃柏很害怕,作爲惡人安身立命之地的伏牛山,牽扯着方方面面的利益關系。如今萬族學院與伏牛山之間的博弈,又是一場影響深遠的内幕交易呀!黃家想要全身而退,隻怕是沒有可能了。
黃松在這個節骨眼上挑釁主家的權威,肯定已經做出了選擇。
黃柏已經無路可退,隻能選擇站隊伏牛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