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村長可别開玩笑,這可是涉及到了兩位青年的後半生,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呀!”秦子玉提醒說。
“秦公子放心,事關女兒的幸福,老朽不敢草率,也不會胡言亂語!”嚴秀一本正經的說道。
“嚴老的請求合乎情理,按理來說我不應該拒絕,可是年輕人也有自己的想法,至少應該表示出尊重的态度。不如把當事人找來,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緣。若是有緣,成人之美倒也值得;若是無緣,就不用強求了。”秦子玉提議說。
“秦公子慮事周全,就這樣安排吧!老朽絕無二話!”嚴秀表示贊同。
程立雲親自出馬,很快就把人領到了玉雪居的會客室。
“爹,你怎麽在這裏?”嚴嬌嬌問道。
“來找秦公子談點關于你的事情!”嚴秀回答說。
“伯父好!”嚴祿先跟嚴秀打了個招呼,然後向秦子玉敬禮。
“公子,嚴祿奉命前來報到,請指示!”嚴祿大聲說道。
“都坐吧,不用這麽緊張,找你來也不是公事,是想談談你的私事,聊一聊你的個人問題,不知道你有什麽想法,盡管暢所欲言。”秦子玉說道。
“公子,屬下12歲進入九品花椒王樹管理行業,多年來一直兢兢業業,倒是沒有顧及終身大事。現在看來,不知不覺已經20歲了,還真是大不孝呀!”嚴祿歎道。
“找你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情,既然嚴嬌嬌姑娘也在,我就不賣關子了。嚴村長有意把嬌嬌姑娘許配給你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秦子玉問道。
“公子,我真的可以嗎?”嚴祿扭扭捏捏的問道。
“自信一點,沒有人會拿你們尋開心,你隻需要遵從本心進行選擇,就不會後悔!!”秦子玉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。
“爹,你是認真的?”嚴嬌嬌問道。
“爹老了,你也長大了。爹覺得嚴祿這孩子不錯,就沒有問過你的意見,希望你别怪爹自作主張。”嚴秀吐槽道。
“要是換了别人,我肯定不依,隻是祿哥哥很合眼緣,女兒但憑爹爹做主!”嚴嬌嬌沒有鬧騰,直接同意了。
“嚴祿,你找個時間讓福叔到嚴老家裏坐坐,喝喝茶,聊聊天,盡快把事情定下來!”秦子玉吩咐說。
“爹,我哥尚未娶妻,我這個做妹妹的怎麽能先嫁人呢?”嚴嬌嬌問道。
“是老朽考慮不周,秦公子,有道是一事不煩二主,不如也給我家那個兔崽子嚴素說一門親事,也好全了古禮?”嚴秀苦笑道。
“不知嚴老相中了誰,事先聲明,玉雪居的那幾個丫頭,都是萬族學院的五品學生,若非自由戀愛,強行結親恐怕是禍非福!”秦子玉歎道。
“不敢讓公子爲難,是族老嚴優家的珍丫頭,正在玉雪居做配菜員。”嚴秀說道。
嚴秀說完之後,就帶着嚴嬌嬌離開了。
嚴秀父女離開之後,嚴祿也回到了工作崗位上。
對于嚴秀的第二個請求,秦子玉不好大包大攬,隻好把嚴珍找來,先說了嚴祿和嚴嬌嬌的好事,有了足夠的鋪墊之後,再試探性的提出嚴素的事情。
“公子,祿哥在跟嚴嬌嬌談婚論嫁的時候,有沒有提到過我?”嚴珍問道。
“不曾,他隻說這些年一心一意鑽研九品花椒王樹管理技術,無暇分身,也沒有意中人,才讓嚴嬌嬌撿漏成功。”秦子玉實話實說。
“看來是我一廂情願了,既然祿哥已有良配,我又何必糾纏不清。嚴素也是少年俊傑,嫁了也不虧,就這樣吧,一輩子的事情,其實挺簡單的。”嚴珍自嘲道。
“珍姑娘,易求無價寶,難得有情郎!你已經得到了嚴村長的認可,那就是闆上釘釘的當家少奶奶。更何況嚴素也不差,你值得擁有。世間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,可不能吹毛求疵呀!”秦子玉提醒說。
“公子放心,我不會令家族蒙羞的!”嚴珍的心情很不好,她跟嚴嬌嬌鬥了十八年,終究是輸給了自己的爹。
嚴珍心想,若是第一個來找秦子玉的人是嚴優,或許她就不會錯過嚴祿了。
隻可惜嚴秀快人一步,倒是讓嚴嬌嬌占了便宜。
嚴珍并沒有怨天尤人,隻是心中卻有難解的郁結。畢竟輸得這般莫名其妙,她做不到心服口服。
秦子玉看着糾結的嚴珍,倒也沒有催促。少女情懷總是詩,一日嫁人終将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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芭蕉村的小巷子裏,下班回家的嚴祿被嚴嬌嬌攔截。
“我不信你不清楚嚴珍的心思,裝純情小男生給誰看?”嚴嬌嬌怒道。
“但我這些年一直潛心鑽研九品花椒王樹管理技術,根本就沒有談過戀愛。即便是我不讨厭嚴珍,那也僅僅是不讨厭而已。我跟她既沒有海誓山盟,也沒有花前月下。你若是僅憑兩人之間朦胧的好感就做出判定,因此認定我和她私定終身,我也無話可說!”嚴祿歎道。
“要不你去找秦公子說道說道,想來多娶一個嚴珍也是可以的!”嚴嬌嬌慫恿道。
“嚴嬌嬌,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,我已經在公子面前做出了承諾,這輩子隻能娶你一個人,絕對不會考慮其他人,這是原則問題。希望你可以尊重我,也尊重你自己。更何況嚴珍是你未過門的的嫂子,你可不能犯糊塗呀!”嚴祿鄭重其事的提醒說。
“祿哥哥,對不起,是我誤會你了,我不該懷疑你!”嚴嬌嬌主動承認錯誤說,一副認打認罰的嬌羞模樣。
嚴祿沒有說話,直接把嚴嬌嬌送回了家,然後才回到了自己家。
次日,秦子玉陪同嚴秀跟嚴優見面,開門見山的道明了嚴素求娶嚴珍的意向。
“阿秀,你這是打算把秀才嚴放一家踢出局,這麽做有點兒不厚道呀?”嚴優問道。
“優二哥,芭蕉村隻能供養三棵九品花椒王樹,這個秘密咱們三家都清楚。如今嚴祿有玉雪居做靠山,已經占了一個名額。剩下的兩個名額,咱們三家都想要,那就注定會有人出局。我和嚴福聯姻,又跟你結親,就是不想出局。你若是同意兩個孩子的親事,那麽被淘汰的人就是秀才嚴放;若是拒絕了這門親事,被淘汰的就是你們家了。”嚴秀解釋說。
面對滴水不漏的嚴秀,嚴優也是哭笑不得。他已經沒有了退路,隻能同意了結親。至于彩禮和嫁妝,兩家雖是微型世家,卻是傳承久遠,自有對應的規格。
搞定了嚴素的事情之後,嚴秀還沒有來得及離開,嚴福就到了。
“承蒙厚愛,令千金下嫁我家,老朽誠惶誠恐,感激不盡!”嚴福激動的說道。
“福老哥,關于婚嫁流程,你有什麽要求嗎?”嚴秀問道。
“村長見多識廣,我就不班門弄斧了。隻要您劃下章程,我們家全力配合!”嚴福承諾說。
“按照慣例,先娶媳婦再嫁女兒,我和族老已經談妥了,三天之後迎親;七天後你們家來嚴府接親!”嚴秀交代說。
嚴素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有了媳婦,整個人愈發的穩重了。
三家爲了感激秦子玉的牽線搭橋,把婚宴交給玉雪居承辦。
陳立夏親自坐鎮玉雪居,争取做到盡善盡美。
村長嚴秀既娶兒媳婦,又嫁女兒。接連兩大喜事即将到來,成了芭蕉村村民津津樂道的話題。
秀才的兒子嚴渾聽了村民的議論之後,忙跑回了家。
“爹,關于芭蕉村的傳說,難道是真的?”嚴渾問道。
“不錯,當年賜下花椒種苗的那位大人說:九品花椒王樹生長不易,挂果更不易。芭蕉村的環境雖得天獨厚,卻受到了限制,永不過山,否則萬事皆休。”嚴放回答說。
“爹,大事不好了。嚴秀村長先替兒子嚴素求娶了族老嚴優的女兒嚴珍;又把嚴嬌嬌嫁給了嚴祿,咱們家被安排出局了。”嚴渾大驚失色的說道。
“渾兒,爹是不成了。如今三家已經議完親,咱們家的位置是保不住了。你去梧桐鎮食府找趙東南公子尋求庇護,争取一個離開芭蕉村的機會。”嚴放叮囑說。
“爹,咱們不能就這樣認命,隻要拆了三家聯盟,被淘汰的就不一定會是咱們家了。”嚴渾怒道。
“孩子,态度要端正,挨了打要立正。若是你可以趕在嚴祿之前站隊玉雪居,亦或是主動求娶嚴嬌嬌,也不至于孤立無援。如今大勢已去,三家聯盟之勢已成,又有玉雪居做背書,咱們家若是堅持抗争到底,灰飛煙滅就是唯一的結局。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,走出芭蕉村或許另有更加廣闊的天地。”嚴放鄭重其事的說道。
嚴渾找到了趙東南,要求得到庇護,并直言不諱的說出了對芭蕉村未來局勢的擔憂。
趙東南并不想重啓戰端,隻是寫了一封推薦信,讓嚴渾帶着前往梧桐鎮。
嚴渾倒是運氣逆天,居然偶遇了趙紫。
“紫小姐,芭蕉村的九品花椒王樹的歸屬權出了問題,你管不管呀?”嚴渾問道。
“具體說說!”趙紫放棄了行程,帶着嚴渾回了梧桐鎮。
嚴渾邊走邊說,總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