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軍,白家被公開滅族,杜尊又因爲三英靈的移墳失了面子,平南城以後隻怕是會麻煩不斷了,咱們需要早做打算了。”郝玄說道。
“杜秋以争風吃醋的名義爲難我,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第一次碰撞,就讓錢家損失了錢不二,錢不多雖說僥幸不死,卻錢家的投資血本無歸;第二次碰撞,白家更是族滅。從這次白家的處事方式,想必杜秋也是存了想要借我的手除掉錢家和白家的心思!”秦子玉歎道。
秦子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,杜秋作爲地尊,本可以執掌一府之地,卻蝸居在三号礦區,想必是在謀劃些什麽東西。
由于笃定了杜秋分身乏術,白家才敢肆意妄爲。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原來的身份,竟然敢做挑釁規則制度的事情。
這事兒可大可小,卻是成功的拿捏了杜秋。
杜秋若是對白家的胡作非爲不聞不問,四君宗的高層爲了維護礦戰大局,也必須要站出來表明态度,到時候肯定得打闆子,就是不知道會落到誰的身上。
杜秋滅了白水和相關的人,雖給人一種掩耳盜鈴的感覺,卻讓宗門無法出場以此類理由動怒。
然而白家畢竟用實際行動挑戰宗門大略,杜秋想要全身而退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。
秦子玉求見陸青山,說出了把杜秋趕出元晶礦山并搶奪修煉資源的計劃。
“杜秋一直在三号礦區謀劃大事,你若是壞了人家的好事,平南城隻怕是擋不住一位地尊的怒火,後果就太嚴重了!”陸青山提醒說。
“自從有了陳立夏這根刺在,我跟杜秋之間就難以和平共處了。人家已經出手了兩次,來而不往非禮也,我于情于理都得回敬一次,否則就會被人笑話了!”秦子玉苦笑道。
“其實小魚那丫頭也不錯,你若是放棄了陳立夏,杜秋也找不到借口對你出手,反正也沒有多大的損失,化幹戈爲玉帛才是最明智的做法!”陸青山說道。
“有了萬族學院的令牌羁絆,放棄陳立夏就等于毀掉了陳家的希望,跟陳家結仇損失更大。更何況杜秋已經出手了兩次,我若是在這個時候放棄一位追随者,無異于告訴世人我畏懼強權,這就有些得不償失了。”秦子玉吐槽道。
“你想跟地尊境的高手掰手腕?”陸青山問道。
“陸師何必妄自菲薄,我想那杜秋所謀劃的東西,對你應該有大用。機不可失,失不再來,千萬不要錯過了才後悔!”秦子玉提醒說。
“很好,查!”陸青山望着屋頂喊道。
有人領命而去,半小時後,一份卷宗就擺到了陸青山的面前。
“想不到杜青竟然妄圖将那件東西完全掌控,簡直就是自尋死路?”陸青山看完情報之後,忍不住的感慨萬千。
“什麽東西?”秦子玉問道。
“朱元果,據說是可以拓展經脈的寬度,具體的不清楚,隻不過需要弄資源堆積起來,才能滿足修煉條件!”陸青山回答說。
“既然有搞頭,那就不要怕得罪人,放開手腳大戰一場!”秦子玉說道。
“我可以出面,但是收獲的朱元果必須要有小魚丫頭一份。好,我同意了!”陸青山說道。
“成交!”秦子玉同意了陸青山的條件,雙方确定了具體的合作方案。
在秦子玉的主導之下,陸青山向宗門彙報了杜秋兩次出手遲滞礦戰進程。宗門想要維護礦戰大略,隻能把人調走,不給有心人口誅筆伐的機會。
陸青山的這一招叫做打草驚蛇,這是讓杜秋着急。人一旦失了平常心,就容易做出錯誤的選擇,也就容易找到破綻。
就在杜秋忙中出錯的時候,陸青山使用了調虎離山之計,把人引走了。。
秦子玉則帶着陸小魚和陳立夏悄悄的潛入了三号礦區,按照地圖的指引找到了杜秋守護的東西——一棵三尺高的翡翠白菜。
豈料三人剛剛接近,杜秋突然從天而降,欣喜若狂的說道:“謝謝,你居然親自把人送來了,看來我有望成爲天尊了,我得獎勵你了。”
“原來你是想借助朱元果采補我,看來是陳家出了叛徒,洩露了我的體質?”陳立夏臉色大變。
“不用擔心,本來你獨自承受必死無疑,可是多了個陸小魚,她可以分擔你的壓力,應該死不了,或許就沒有那麽難受了。”杜秋獰笑。
這還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,杜秋本來對陳立夏已經不抱希望了,卻沒有想到秦子玉居然沒有近水樓台先得月,這下可賺到了,十年的辛苦沒有白挨,太值了。
然而杜秋還沒有來得及解決掉礙事兒的秦子玉,朱元果就射出三條顔色各異的絲線,分别纏住了秦子玉和兩女,瞬間把人拖進了果實的内部,然後遁入了虛空。
杜秋怒了,瘋狂的翻找,一無所獲之後,頓時就絕望了。
“不,我等候了你十年,到頭來卻是爲他人做嫁衣裳,你不應該這麽對我,爲什麽不是我,爲什麽不能給我?啊!啊!啊!”杜秋瘋狂的拍打着礦洞,不斷的發洩着。
陸青山找到杜秋的時候,他已經渾渾噩噩了。
“杜尊,你這是怎麽了?”陸青山問道。
“我的,都是我的,朱元果,美人兒,都是我的。誰敢搶我的東西,打斷三條腿。十年了,我等得好辛苦,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。罷了,命裏有時終須有,命裏無時莫強求。看來上天都不想我獲得這份機緣。我這頭老牛,注定了沒有機會啃陳立夏那顆嫩草。”杜秋沒有理會陸青山,自言自語的說道。
對于陸青山的呼喚,杜秋充耳不聞。
杜秋又跳又唱——曾經有一棵嫩草擺在我的面前,我沒有珍惜,直到失之交臂才後悔莫及。若是上天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,我一定會花開堪折直須折,莫待無花空折枝。悔啊,以我當初的身份地位,那棵嫩草絕對逃不掉。想不到終于養成了,卻便宜了别人。
“哎,放在嘴邊都不算數,吃進胃裏才是自己的,古人誠不欺我!”杜秋又開始了說胡話。
杜秋走了,一路瘋癫一路笑,一身實力化虛無。多年的夢想一朝落空,似乎覺得所有的堅持都沒有意義了。
“孩子,既然努力沒有意義,那就回家繼承家業,順便把媳婦娶了,爲杜家傳宗接代!”杜青竹降臨在了杜秋的身邊,溫柔的說道。
“拜見帝尊大人!”陸青山匍匐在地,惶恐不安的叩拜。
“是誰搶走了秋兒的機緣?”杜青竹問道。
“我可以不說嗎?”陸青山試着問道。
“你高興就好!”杜青竹一副無所謂的态度,仿佛很好說話的樣子。
陸青山可不敢等閑視之,真的随心所欲,極有可能高興死了。是不是真的高興還有待考證,死那是一定會死。
“秦子玉!”陸青山說出了第一個名字。
“還有誰?”杜青竹不悅了。
“陸小魚!”陸青山又說出了第二個名字。
“還有誰?”杜青竹不耐煩了。
“陳立夏!”陸青山說出了第三個名字。
杜青竹愣住了,大笑三聲,忍不住的感慨萬千:“年輕真好,腰子也給力。我兒杜秋就是吃了年紀大的虧,有那個心,沒那個腎,老天爺都不給機會。我的兒呀,跟爹回家,爹給你找媳婦,這虧咱老杜家不吃。”
“找媳婦好呀,有了媳婦就可以摟着睡大覺了。爹,我要一百個!”杜秋手舞足蹈的說道。
“行,爹都依你。反正老杜家不差錢,再多一百個也養得起。”杜青竹寵溺無邊。
“不如開個媳婦樓,讓她們憑借着績效領月錢,誰技術好,表現也好,月錢加倍!表現差強人意也不扣錢,多培訓幾次就好了。”杜秋本能的說道。
“爹同意了!”杜青竹也很絕望,可是兒子展露出了童真的一面,也算是另類的父慈子孝了。
杜青竹似乎忘記了陸青山的存在,突然想起來,随口就說:“不好意思,讓你看笑話了!”
陸青山搖搖晃晃的起身,差點兒撞到了杜青竹身上。
杜青竹本想殺人滅口,看了看傻笑着的杜秋,便再也沒有了殺意。
陸青山識趣的退走,不敢再吃杜家父子的瓜。
杜青竹回家之後,立即選調百名少女進了杜秋的院子。
杜秋入了美人堆裏,從此過上了一知今夕何夕的生活。
日複一日的沉淪,讓杜秋遺忘了所有。
好在努力耕耘終有收獲,他終于不再孤單了。
杜青竹把那些珠胎暗結的少女趕出了家門,并說道:“等孩子長大了,若是能力足夠,那就一路打回來。若是能力不足,那就不用回來了。慣子如殺子,我不能留你們。”
衆女苦苦哀求無果,隻得哭着下了山。
杜秋的院子裏随時都有百名少女,他一直在拼命的耕耘,收獲也是與日俱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