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之所以能夠拿捏住陳忠,源于他在陳忠身上留的一道神識。
陳忠當時去神兵鋪敲詐五萬靈石的時候,李虎臣的出現,就是爲了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神識。
通過這道神識,李虎臣很順利的找到了他,也很輕松的控制了他。
能找到楚淵,也是陳忠的功勞,再加上楊三的反水,坊主府和陽玄宗輸的一敗塗地。
“陳忠,你竟敢出賣我,今日你必死。 ”
那陳忠不敢看他的眼睛,隻是讪讪的說道。
“少坊主,下官也是沒辦法啊,下官若是不配合,他會殺了我全家的。”
“再說,少坊主您不是也一樣嗎,爲了達到你的目的,還給楊三下了毒。”
此話一出,徹底狠狠的打了少坊主的臉,原來楊三迫于壓力,才選擇與少坊主合作。
少坊主公孫邑臉色已經冰冷到了極點,隻見他猛的一揮手。
一道紅色的氣旋激射而出,朝着陳忠斬去。
“去死吧。”
公孫邑冷冷的說道。
這次李虎臣沒有出手,陳忠死有餘辜,他在坊市作威作福,死了絕對大快人心。
“噗。”
“骨碌。”
陳忠的頭顱滾落在地,雙眼圓睜着,有些不可思議。
“殺人滅口,可惜有點晚了,大家都已經知道真相了。”
李虎臣沉聲說道,他做這些就是爲了激怒少坊主。
此招果然有效,此時的公孫邑已經抑制不了心中的怒火了,目眦欲裂。
從遠處看去,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。
“看來閣下确定要和我們坊主府過不去了。”
“你一個築基修士,也想蚍蜉撼大樹嗎?”
一直不怎麽說話的公孫治,一邊玩着核桃,一邊雲淡風輕的說道。
“若是閣下就此作罷,你還可以繼續經營神兵鋪,這件事就過去了,閣下給老夫個面子,覺得如何。”
能讓太雲坊市的坊主,用如此謙遜的語氣說話,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了。
主要是公孫治有些犯嘀咕,此人明明是一個築基期修士,卻敢在這高手如雲的坊市内,來攪弄風雲。
此人定是壓制了修爲,不過,在高階修士的眼裏,很容易露出破綻。
比如,你是金丹初期修士,将修爲壓制了築基初期,若是遇上比金丹初期修爲高的修士,就會被此人一眼看出來。
但是,他用神識嘗試了幾次,隻是探查到李虎臣确實是築基中期修士。
所以,公孫治才有些疑惑,難道此人不怕死嗎?
李虎臣裝作思考,手卻背在身後,暗自掐訣,手猛的一推,一股飓風平地而起,将靳無疾卷了過來。
公孫治看着他施展法術,卻表現的無動于衷,并沒有上前阻止。
他想賣個人情給對方,畢竟現在都到了這一步,下面成千上萬人看着,他總不能當街殺人。
至于他的兒子當場殺死陳忠,這倒不當緊,陳忠作爲坊主府的馬前卒,沒少吃裏扒外,也沒少魚肉鄉裏。
敲詐勒索,指鹿爲馬,本就是陳忠長幹的事,沒有人惋惜。
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,要殺無疾神兵鋪的人,也不是現在。
正所謂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,隻需過去今日,無疾神兵鋪将不複存在。
公孫邑聽了父親說的這一番話,瞬間穩住了怒氣,他明白了父親的意思。
“叫上神兵鋪的人快走,全部進入煉器室,那裏有我布好的陣法。”
張大輝耳朵裏突然傳來一段話,這段話正是師尊用傳音入密的功法說的。
張大輝不敢遲疑,趕緊招呼着衆人離開。
“面子肯定要給的,我現在就讓我們的人先離開,前輩既然選擇求和,晚輩總要給些面子吧。”
這一番話将公孫治捧的心花怒放,虛榮心絕對得到了滿足。
而台下看熱鬧的人有些不幹了,開始不停的謾罵李虎臣。
“别人都騎到脖子上撒尿了,你就這樣算了。”
“此人也是一個有膽之人。”
“都散了吧,沒意思。”
“.......”
衆人也慢慢散去,隻剩下坊主府的衆人,還有陽玄宗神兵鋪的衆人。
此時,李虎臣站在夕陽的餘晖之中,抱着雙臂,輕笑着。
“爹,此人竟然不走。”
公孫邑有些訝然的說道。
“天堂有路他不走,地獄無門,他偏要進,人都散去了,等會約他到府裏喝酒,順便......”
公孫治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,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氣。
看衆人都散去了,李虎臣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他一臉玩味的盯着對方,并沒有說話。
眼神之中,充滿着不屑一顧。
公孫治先開了口。
“既然道友給了老夫薄面,府中設了酒宴,萬望道友賞光。”
說完之後,他還對李虎臣拱了拱手。
按說一個元嬰前輩,如此的低三下四,換做别人,早被捧上天了。
但是,對面之人卻是一個,從屍山血海爬出來的硬骨頭,鐵漢子。
“不用費勁了,我不去赴宴了,你們也不用回去了。”
李虎臣雲淡風輕的說出這句話。
公孫治臉色微變,脫口問道。
“道友,這是何意。”
李虎臣冷哼了一聲,然後一字一頓的道。
“因爲,你們馬上就要死了,還喝什麽酒啊。”
坊主府和陽玄神兵鋪的衆人,忍不住哄堂大笑。
對方全部加起來,至少有二百人左右,還有一些人沒在現場。
雙方的實力也非常的懸殊,對方有元嬰期修士一人,金丹期修士一人,築基期修士十幾人,煉氣期修士,更是數不勝數。
公孫邑忍住大笑,然後調侃着說道。
“本來想将你約到府裏,再對你下手,你卻不識擡舉,非要逼我們在這裏動手。”
“算了,既然你如此着急尋死,本座就成全你。”
李虎臣對也不答複,雙手一掐訣,靈力一運,便解除了禁制,顯露了真實的修爲。
“竟然是金丹巅峰期修士。”
“此人壓制修爲的能力竟如此強,連坊主都沒看出來。”
“.......”
衆人議論紛紛,特别是低階修士,更是大喊大叫,毫無章法。
畢竟,他們的修爲最低,最容易當炮灰。
“好了,怎如此大驚小怪,一切有坊主做主,他老人家還是元嬰期修士呢。”
說話的正是陽玄宗神兵鋪掌櫃劉大龍,到了此刻,他依舊沒有忘記跪舔公孫邑。
衆人一聽,頓感有理,便不再驚慌。
“看來閣下,确定要尋死了。”
公孫治眼神之中殺意湧出,連說話的聲音之中,都有一種摧毀一切的殺意。
“尋死的,應該是你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