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身高八尺,須發皆白,身穿藍袍,臉色紅潤,修爲在築基中期。
他來到神兵鋪之後,店裏的夥計立馬迎了上來。
此人一把推開夥計,然後厲聲說道。
“叫你們掌櫃的來。”
靳無疾笑了笑,便走到藍袍修士面前,現在形勢不明,他隻好客氣的拱手道。
“我便是這神兵鋪的掌櫃靳無疾,請問前輩有何賜教。”
那藍袍修士一捋胡須,便氣沖沖的說道。
“我在貴鋪交易的金阙劍,質地怎會如此的差,我才用了三回,便斷成了兩截。”
說完之後,将斷裂的金阙劍,扔在了地上。
靳無疾也不急,他雖然年齡有些小,卻是十分的會察言觀色。
靈奴的悲慘經曆,更是讓他做事萬分小心。
他撿起那柄金阙劍看了半天,發現此劍并非是質量問題,而是有人故意毀壞。
但是,他不實在不想多事,便向此人提議道。
“這樣吧,晚輩再送您一把金阙劍算了,算是晚輩對你的賠付。”
他們神兵鋪的生意剛剛有起色,沒必要同此人翻臉,過度的争執,會影響兵鋪的形象。
那藍袍修士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,反而是威脅道。
“你換一柄怎麽能行,除非你再賠我一百顆下品靈石,此事才算了結。”
“否則,我現在就要去街上吆喝,讓整個坊市的人,都知道你們神兵鋪,煉制的法器有多差勁。”
靳無疾聽了之後,便是一聲冷笑。
“如果,閣下不能接受,那麽你想怎麽做,悉聽尊便。”
這藍袍修士有些氣急敗壞,便在店中開始大喊大叫。
“都來看看啊,這個神兵鋪煉制的金阙劍,用了兩三次都斷了。”
“這是一個缺德的兵鋪,大家都來看看。”
通過藍袍修士一陣大喊大叫,引來了很多的人。
藍袍人拿起他那兩截斷劍,唾沫亂飛的向衆人挨個解說,衆人害怕唾沫飛濺到臉上,紛紛遠離。
他這一通講,便沒有什麽卵用,反而是那些看熱鬧的人,開始不停的勸說他。
畢竟,藍袍人是一個築基修士,自己也沒必要和他結仇。
隻聽得一個綠袍修士勸道。
“前輩,法器本身都有壞的可能性,特别是與太強的法器對拼,壞的幾率更大。”
綠袍修士剛說完,一個紫袍修士勸說道。
“前輩,不如讓靳掌櫃再賠您一把就行了,靳掌櫃是一個講道理的掌櫃。”
一黃袍修士接着說道。
“這金阙劍質量絕對沒問題,晚輩已經試過多少了,遙遙領先于市面上的下品法器。”
“......”
這藍袍修士,本來想吸引過來一些人,來徹底敗壞神兵鋪的名聲。
但是,沒想到反而自己被打臉,别人根本就不認可他的說法。
靳無疾見火候差不多了,他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,便恭敬的對着藍袍修士一拱手。
“前輩,大家既然都這樣說,晚輩就賠您一把金阙劍,你若是不想要金阙劍,還可以選擇其他屬性的飛劍。”
那藍袍修士自讨沒趣,将斷劍擲在地上,冷哼了一聲,便離開了兵鋪。
“這個人怎麽這個樣。”
“他是不是故意找茬的。”
靳無疾一揮手,衆人便不再說話。
“感謝諸位道友的支持,這人是專門過來尋事的。”
“此人是築基期修士,怎麽會用下品法器,就算不用靈器,也得用個中品法器吧。”
衆人一聽,都感覺十分的有道理,紛紛點頭。
“無論如何吧,今天諸位幫了我大忙,我等會讓人登記一下名字。”
“你們再買法器,或者訂制法器,都有一次享受九折的優惠。”
“若是簽訂了契約,那就在契約上打個九折。”
衆人一聽,心想還有這種好事,臉上都挂滿了喜色。
在無疾神兵鋪來之前,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主動權。
每個神兵鋪的掌櫃和夥計,态度都很差,費用也超級貴,做工也差的一筆。
無疾神兵鋪到了之後,先不說價格,态度也是好的不得了,法器質量更是甩了别家一大截。
眼見無疾神兵鋪的生意越來越好,其他神兵鋪的生意越來越差,有些人看不下去了。
開始聯合起來,來對付無疾神兵鋪。
同樣的下品法器,無疾神兵鋪賣六十顆下品靈石,其他家就統一賣五十顆下品靈石。
但是,就算他們低了十顆靈石,很多道友還是選擇了無疾神兵鋪。
畢竟法器這東西,質量越好,與人對決的時候,活命的幾率越大。
日子如流水,轉瞬已三個月過去了。
朔風漸起,大雪如期而至,樓宇台閣,如同披上了一身白衣。
在這三個月内,太雲坊市,很多的神兵鋪陸陸續續的倒閉了。
現在隻剩下兩家,一個是陽玄宗神兵鋪,另外一個就是無疾神兵鋪。
那些小的神兵鋪以爲降價,就可以和無疾神兵鋪抗衡,但是他們忽略了一個事實。
無疾神兵鋪和陽玄宗神兵鋪一樣,煉器的主材料是自家的,根本不需要成本。
而其他家的神兵鋪,必須要向陽玄宗購買玄鐵石。
時間一長,他們根本就撐不下去,都慢慢的關了門。
這些神兵鋪的煉器師,有的選擇了陽玄宗神兵鋪,更多的選擇了無疾神兵鋪。
陽玄宗神兵鋪,也試圖查對手的玄鐵石,具體的來源是哪裏。
但是,每一次都是非常的失望而返,他們隻知道靳無疾曾經是陽玄宗的靈奴。
他們根據這個線索,查到了徐知客那裏,徐知客會給他好臉色,直接說是大陣出了問題,靳無疾趁機逃出去的。
徐知客作爲金丹修士,在陽玄宗地位是非常高的,這事處理不好了,徐知客告上宗門,兵鋪吃不了兜着走。
現在無疾神兵鋪的煉器師,已經達到了好幾十人,就連呂仕和郭汝興,也成了一名初級的煉器師。
正因爲,把關比較嚴,又加上煉器材料比較優質,煉制出的法器依舊甩對方幾條街。
對面的掌櫃和煉器師,每天都是悶悶不樂,一條毒計,浮現在掌櫃腦海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