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都可以商量,隻要你放了本座的徒兒。”
那皇甫龍城見自己将要得逞,不由得放聲大笑道。
“哈哈哈,隻要你煉制出解毒的丹藥,再放我一條生路,我一定會放了你的寶貝徒兒。”
李虎臣往前慢悠悠的踱了幾步,然後十分的認真的說道。
“好,本座答應你,本座現在就找找藥材。”
“不行,你必須對心魔發誓,或者直接簽訂血契。”
心魔發誓和簽訂血契,都是對修仙者最嚴苛的約束,一旦發誓或簽訂,隻要不遵從,一定會有大的問題。
如果是對着心魔發誓,最後不遵從,從此修仙路上便不會平坦,修爲就此止步,日日夜夜被心魔折磨,最後郁郁而死。
血契更嚴重,簽訂血契者需将自己的一滴精血,滴在特制的符紙之上。
隻要是違背了契約,就會精血流失而死,這便是血契。
看來這皇甫龍城是照死逼自己了,隻因爲他正挾持着自己徒弟,而且此人是煉氣五層,可以随時割斷徒弟的咽喉。
這種狼心狗肺之人,什麽事都能做出來。
李虎臣感覺權宜之計,還是不要激怒他爲好,所以,他依舊是溫和的說道。
“你總得給我時間,找找煉制的靈藥吧。”
“你身爲一個金丹巅峰期修士,什麽靈藥找不到。”
皇甫龍城激動的喊道,他現在就是要李虎臣當面答應他。
李虎臣依舊是東拉西扯的敷衍他,背後的一隻手,卻是暗自掐訣。
蓦然,他往皇甫龍城後面看去,大聲疾喊。
“陳玄,你竟然沒死。”
這一喊吸引了皇甫龍城的注意力,不由得扭頭往後看去。
“嗖。”
隻聽得細微破空的聲音,皇甫龍城忍不住摸向自己的後腦勺。
此時,白面猿猴直接趁機打掉了他手中的匕首,将皇甫天星救了出來。
“啊,這麽熱......”
皇甫龍城忍不住慘叫。
此時,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,皇甫天星的身體變的通紅,全身散發着極度的高溫,整個大殿也變的溫度驟升。
“轟。”
皇甫龍城全身燃起了熊熊烈火,不到三息的時間,就變成了一堆灰燼。
此時,皇甫天星兩眼無神,癱坐在了地上。
不知此時,他不知在想些什麽,是死裏逃生的慶幸,還是對父皇之死的悲痛?
李虎臣見他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,不由得責罵道。
“你馬上就是一國之君了,竟如此頹廢,你不配做我的徒弟。”
皇甫天星聽到師尊責罵自己,也覺得師尊說的話句句有道理,自己确實不像樣,連忙起身給自己的師尊道歉。
接下來皇甫天星登基做了皇帝,開始頒布政令,免除賦稅,納賢薦良。
火陽宗的宗主和天上長老,在此次一役中死去,火陽現在處于群龍無首的狀态。
李虎臣和公孫仕達成了共識,火陽宗劃入離火門,火陽宗這個名字在這個世界消失。
而公孫仕也要付出一些代價,他同意在宮中任國師,并承擔起保護皇帝的責任,直到皇帝駕崩才算任務結束。
爲了此事,那公孫仕也當場簽了血契,反正他在哪裏修行都是修行。
本來他就是離火門的太上長老,宗門的事情都是自己的兒子在負責,自己在皇宮裏享受榮華富貴,也是一大快事。
天龍幫由于救過太子,太子登基之後,對天龍幫大力支持,天龍幫成爲西韓國第一大幫。
十年之後,天龍幫幫主周天龍,成爲了一名修士,修爲達到了築基初期。
到底誰是他的師尊,他一直不願說,反正他算是皇帝的民間支持力量。
李虎臣還是擔心皇帝的安全,将那隻三階後期的白面猿猴也留了下來。
這隻白面猿猴,已經服用過壽仙丹了,但是無法突破四階,現在還有将近二百年的壽命。
就放到這皇宮之内,專門負責保護皇帝算了,再說這白面猿猴靈智極高,對于護衛的工作肯定沒問題。
李虎臣臨走之前,将一顆延壽丹交給皇甫天星,告知他二十年後再服用,可延三十年壽命。
皇甫天星極力挽留師尊,但是李虎臣還有很多事要做,從來到西韓國,現在整整過了七個月了。
兩人師徒情深,皇甫天星淚灑當場,領百官親自爲師尊送行。
這個徒弟所做的事情,讓李虎臣很是感動,他不由得低聲呢喃道。
“趙先生,我該做的都做了,也算是對的起您了。”
出了獅雲城,李虎臣直接祭出了風翅虎,他在考慮應該往哪個方向走。
他在心中反複默念那十六字偈語。
“北穹之極,陽玄向西,神兵利器,甘爲奴役。”
要想得到大概的地址,得出第一句開始琢磨。
北穹之極,“極”這個字,代表的是南北,而不是東西。
現在的西韓國,就是北穹大陸的最南邊,經過這好幾個月的考察,這裏沒有叫陽玄的地方。
也沒有叫陽玄宗,或者陽泉門的地方,看來應該不是在南邊。
不是在南邊,那就是在最北邊,北穹大陸的最北邊,是叫宋國的一個國家。
據他了解,宋國這個國家并不算大,應該跟大夏國大小差不多。
李虎臣心裏暗道,這可比第一個好找多了。
确定好方向之後,李虎臣給風翅虎下了命令,讓其往宋國飛去。
風翅虎的速度很快,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,就已經到了宋國境内。
他見下方一個較大的城池,将修爲壓制在築基初期,便降落在地面之上。
走到城池的大門口,上面寫着三個古隸書“大梁城”。
經過守城官兵檢查之後,李虎臣便往城内大步走去。
遊曆各國,體驗各國風土人情,也是一大樂事。
踏入城内,李虎臣邊走邊觀察,大梁城的繁華超出了他的預期。
街道兩旁商賈雲集,行人如織,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。
每個商鋪都展示着琳琅滿目的商品,吸引着往來客商的目光。
他邊看邊走,走到一個叫“雲兮樓”的門口停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