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,正用手瘋狂的抓着身體,衣服都抓爛了,全身裸露的地方,全部都是抓痕。
這些抓痕正往外滲着血,滲出的血全部呈黑紫色。
面前之人,不是皇甫龍城是誰,看其表情簡直生不如死。
“父皇。”
皇甫天星忍不住喊道,他這個父皇并不管他的死活,他卻依舊念及父子之情。
皇甫天星立刻上前,想要将皇甫龍城扶起,但他剛靠近,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開。
“别過來!”
皇甫龍城大聲吼道,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。
皇甫天星心中一驚,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此時,皇甫龍城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,他的皮膚變得漆黑如墨,身上開始冒出一股股的煞氣。
“這是中了邪毒了。”
李虎臣沉聲道。
但是,這皇甫龍城的死活與他何幹,以他的性格,此人若是勤政愛民,自己絕地會救他。
此人的行爲可以說是人神共憤,根本沒有救他的必要。
比較難辦的是他的話唠徒弟,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,他還是很希望皇甫龍城繼續活下去。
他轉身看向身後的衆人,眼中閃過一絲決然。
“今天就算拼上性命,我也要救回父皇!”
說完之後,皇甫天星撲通一聲,跪在李虎臣面前,懇求道。
“師尊,請您救救我父皇。”
李虎臣對這個不争氣的徒弟,實在是很無語,他父皇不管他死活,他還偏要救他。
他歎了一口氣,無奈的說道。
“算了,真拿你沒辦法。”
李虎臣走到皇甫龍成的面前,左手猛的一探,便扣住了他的手腕。
那皇甫龍城眼中閃過一絲恐懼,似乎害怕李虎臣當場殺了他。
李虎臣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,直接沉聲說道。
“若不是我徒兒求我救你,誰願意管你。”
那皇甫龍城連連點頭,眼中流露出濃濃求生的欲望,仿佛李虎臣就是最後一棵救命稻草。
一股靈力順着李虎臣的手指,直接向着皇甫龍城身體之中流去。
十幾息之後,李虎臣神情凝重,開始翻找儲物袋。
由于腰間的儲物袋太多,他翻找了四分之一炷香的時間,才算找到了那個儲物袋。
李虎臣面露喜色,然後對幾人說道。
“這便是陳天南的儲物袋,你父皇所中的毒,裏面必有解藥。”
皇甫天星眼含期待地望着李虎臣,隻見他師傅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小瓶,瓶中裝着清澈的液體。
李虎臣小心翼翼地打開瓶蓋,将小瓶交給了皇甫龍城,他直接一仰頭,迫不及待的将小瓶裏的液體灌進了嘴裏。
在場衆人緊張地注視着,隻見皇甫龍城的身體逐漸停止了顫抖,那黑紫色的血迹開始慢慢消退,抓痕也緩緩愈合。
李虎臣輕舒一口氣,看來解藥起了作用。
皇甫天星緊繃的心弦終于放松下來,對李虎臣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。而李虎臣卻依舊面不改色,心中明白,這次解救不過是權宜之計。
“不過,别高興的太早。”
“這隻是暫時的解藥,想要完全解毒,必須煉制專用的解藥。”
這個事情皇甫龍城當然知道,之前每三個月,陳天南都會給他一瓶這樣的解藥,以維持他的生命。
之所以,自己爲他所控,就是因爲中了陳天南下的毒。
這種毒無色無味,名字叫作嗜血毒,主要的作用慢慢吞噬人的精血。
皇甫天星心地善良,如何會讓自己的父皇受此大難,他向師尊懇求道。
“徒兒求師尊,幫忙煉制解藥。”
李虎臣聽了之後,臉色很不好看,他認爲徒弟這種行爲,就是愚孝。
他幹脆帶着斥責的語氣說道。
“徒弟,看來師尊給你臉了,這解藥爲師肯定煉不出來。”
這句話基本上當場給皇甫天星潑了一盆冷水,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絕望。
他帶着愧疚的眼神,看向自己的父親,而皇甫龍城則是慢慢走到他身邊,然後輕聲安慰道。
“兒啊,爲父做的事,人神共憤,不要再求了。”
皇甫天星緊握着父皇的手,心中有千言萬語,卻不知如何開口。
蓦然,皇甫龍城左手突然扣住皇甫天星的手腕,然後右手握着一把法器匕首,直接抵住了皇甫天星的咽喉。
“不要怪爲父心狠,爲父也是沒有辦法。”
皇甫天星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父皇會做出這樣的舉動,他的眼神之中充滿着不可思議。
自從陳天南從來到皇宮之後,皇甫龍城就開始了修行,靈根雖然不佳,經過長時間的修行,也達到了煉氣五層。
水平雖然不高,但是擒住皇甫天星,卻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。
父子相見,兩人距離很近,誰也沒有太戒備這事。
“父親,你爲什麽要這麽做,解藥我再求師尊就是了。”
皇甫天星有些不理解父親的所作所爲,不過到了現在,他依舊認爲父親劫持自己,無非是無奈之舉。
李虎臣對此事并不驚慌,反而是慢慢踱步于丹陛之上,一屁股坐在了龍椅之上。
衆人皆用不解的眼神看向他,這都火燒眉毛了,此人竟然還有心思玩。
然後,用調侃的語氣說道。
“這龍椅也不舒服啊,怎麽這麽硬啊。”
衆人更是不解,這龍椅硬不硬,跟當下的局勢有什麽關系嗎?
他用十分蔑視的眼神看向皇甫龍城,然後對其挖苦道。
“有什麽想法就說,何必要用這下三濫的手段來要挾你的兒子。”
皇甫龍城心中自然是十分的驚慌,他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,然後咽了口唾沫,然後故作鎮靜道。
“孤知道,如果孤這樣做,孤就會永遠解不了毒。”
“隻要你們對着心魔發誓,幫孤煉制出解毒藥,然後放孤一條生路,孤就會放了他。”
李虎臣從龍椅上站了起來,然後拍手笑道。
“好,好的很,正所謂,虎毒還不食子呢。今日一見,真是令本座大開眼界。”
皇甫龍城見李虎臣并沒有答應之意,右手稍微使力,匕首劃破表皮,任憑那鮮血肆意流下來。
“再不答應,孤真的要殺了他。”
皇甫天星此刻萬念俱灰,看來這世上沒有什麽是真心的,就連自己的父親,都可以用匕首抵住自己的咽喉。
李虎臣神色一凜,眼中殺意奪眶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