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天南面對面前的不速之客,已經失去了耐心。
“你是何人,竟敢如此咆哮朝堂。”
李虎臣輕笑兩聲,然後反問道。
“你請的我,你還問我是誰。”
這句話倒是在理,讓陳天南一時有些語塞。
這些貴賓當中,除了幾個主要的人物,是他親自請的之外。
其餘的人,很多都是安排下邊的人請的,很多人都是沖着靈石來的。
除了火陽宗的人外,其他的宗門和散修,都是花錢請來的。
金丹期修士,一人五千下品靈石,築基期修士,一人五百下品靈石。
說的不好聽點,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托,有靈石拿誰不願意來。
陳天南穩定了下情緒,然後厲聲訓斥道。
“我請的大能多了,你算那棵蔥。”
衆人聽了之後,瞬間哈哈大笑,這樣看來,這陳天南花錢請了個禍害。
李虎臣也懶得跟他掰扯,而是直接反問道。
“你說太子死了,被斬首了,那你看這是誰。”
說完之後,李虎臣給皇甫天南使了個眼色。
皇甫天南從座位上一躍而起,直接跳到了大殿中間。
他微笑着看向師尊,然後選擇直視陳天南。
過了好幾息的時間,皇甫天星的目光,還在不停的掃視全場,仿佛在向世人宣布,他又回來了。
“你個癟犢子玩意,你幹什麽呢,趕緊把面具摘掉,要不然誰會認識你。”
怪不得皇甫天星跳到大殿中間時,全場像看怪物似的,看向戴着人皮面具的皇甫天星。
這種情況,李虎臣趕緊給他傳音。
那皇甫天星聽到之後,臉上已是十分尴尬,趕緊摘掉了人皮面具。
“太子。”
“真的是太子。”
“他不是死了嗎?”
“親眼看見他被斬首,怎麽還活着。”
最困惑的是之前看守天牢的陳忠,現在的他正緊皺眉頭,臉上帶着不可思議。
而丹陛之上的陳天南則是毫不慌張,他先是輕蔑一笑,然後沉聲道。
“這是冒充的太子,來人,将這冒充之人拿下。”
這是他的主場他怕誰,自己的金丹巅峰期父親,還有元嬰期爺爺,都在這裏爲自己護陣。
其他的三大宗門,也沒實力跟火陽宗抗衡,就連第二大宗門離火門,也不敢跟火陽宗抗衡。
其他那兩個小宗門,更不用說了,這兩個宗門沒有元嬰期修士坐鎮,爲了生存下去,他們以火陽宗馬首是瞻。
一個築基中期修士,帶着一個中級武者,來這龍潭虎穴來造次,簡直是不自量力。
忽然有個築基巅峰期修士,飛落到了大殿中央,站在李虎臣三丈的位置。
此人身穿淡藍色的長袍,大長馬臉,眼角細長,從面相來看,此人一定是一個刻薄寡性之人。
此人,用輕蔑的語氣,對着李虎臣師徒說道。
“閣下看來是來尋死的嗎?”
李虎臣輕笑一聲道。
“是又如何。”
那馬臉修士怒道。
“那就看閣下有多少斤兩了。”
“咱們不要在這裏動手,免得誤傷無辜,外面地方大,咱們不如去外面切磋一下。”
李虎臣提議道,然後腳尖一點,便飛掠而出。
皇甫天星見師尊飛出去了,自己在大殿中,萬一再有人偷襲,也趕緊跟了出去。
不到兩息的時間,一個黑通通的東西,直接飛落在丹陛的下面。
衆人凝神一看,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這是一顆頭顱,頭頸處還在汩汩的流着血。
一看那如此長的臉,不是馬臉修士是誰。
沒想到一個築基巅峰期修爲,竟然在三息之間,被一個築基中期斬殺了,這讓誰不驚訝。
“你到底是誰。”
陳天南驚呼道。
李虎臣和太子不緊不慢的走進大殿,并沒有回複陳天南,反而是将目光轉向皇甫龍城。
皇甫天星見到父皇如此的懦弱,忍不住的問道。
“父皇,父皇,你爲何不說話,你爲何要殺兒臣啊。”
那皇甫龍城聽到之後,反而是将目光轉向陳天南,似乎他要說什麽,需要陳天南允許。
陳天南選擇無視他的目光,他隻好将頭背過去,然後支支吾吾說。
“孤,不想......說......話,這裏一切都歸國師負責,我已經退位了。”
皇甫天星聽到之後,頓時感覺痛不欲生,自己的父親,不将國家交給自己的兒子,而是選擇交給一個陌生人。
陳天南聽了之後,忍不住哈哈大笑,然後十分嚣張的說道。
“聽到沒有,就算他是真正的太子又如何,皇上已将皇位傳給我了。”
“孤就是皇上,衆位愛卿參拜吧。”
正當衆人要參拜時,又從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。
“陳天南,你看我是誰。”
那人跨進大殿之後,将身上的衣服脫下,露出了真實的面目。
“是梁王殿下。”
“他不是劫法場,被打入大牢了嗎?”
“他怎麽扮成了侍衛的模樣了。”
“他不是畏罪自殺了嗎?”
衆人見到梁王之後,不停的在議論紛紛。
梁王進了大殿之後,先是向李虎臣點頭示意,然後又向太子行禮。
但是,他偏不向皇甫龍城行禮,每當看向他時,梁王眼中充滿了怒火。
皇甫天星對于梁王的到來,顯然是非常的驚訝。
當他看到師尊一臉的氣定神閑,心中自然明白了其中的原由。
陳天南将目光掃向陳忠,陳忠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,這兩天他好像又一個徒弟失蹤了。
師兄給他下的令是秘密處死梁王,對外說就是梁王畏罪自殺。
梁王向衆人講述了,國師如何挾天子殺忠臣的,如何假傳聖旨的,如何淫亂後宮的。
陳天南惱怒異常,但是依舊是強裝鎮靜,用不屑的語氣道。
“我就算是做了又如何,誰能奈何我。”
李虎臣也懶得裝了,直接将自己的修爲顯露出來。
衆修士一看,皆是大驚,此人的斂息術怎會如此之強,竟然連元嬰大能都沒看出來。
陳天南見對手是金丹巅峰期,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爺爺陳玄。
陳玄現在不出頭也不行了,如果孫子登上了大位,對火陽宗隻有好處,絕對沒壞處。
比如說,在西韓國發現了靈脈,不管是哪個宗門發現的,全部都要分給官府一半。
若是自己孫子做了皇帝,那西韓國的修煉資源,可以說是火陽宗的了。
隻見他淡定的站了起來,捋了一下胡子,然後清了清嗓子,聲音之中夾雜着元嬰中期的威能。
“這位道友,看來你是專門找我們火陽宗的晦氣來了。”
“你以爲,你一個金丹巅峰期修士,再加一個廢物中級武者,就敢跟我們火陽宗硬碰嗎。”
李虎臣對他的話似乎也不生氣,反而是笑着揶揄道。
“前輩這樣說的話,那就大錯特錯了,我有幫手。”
這句話一出,全場寂靜無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