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起了什麽,快說。”
店小二停止踱步,而是坐了下來,不緊不慢的說道。
“我很小的時候,我村有一個私塾先生,先生見多識廣,我們一群孩子,喜歡聽先生講天下大事。”
“我記得他曾經講過各國的大小,他好像說過西韓國是最大的國家,它比第二大國家秦國要大三倍。”
李虎臣瞬間醍醐灌頂,三秦地,三秦地,就是說三倍秦國的土地。
偈語上說的很清楚,北穹之南三秦地,身陷囹圄入牢籠。
北穹之南隻有三個國家,天狼,南蠻,西韓,卻獨獨沒有秦國。
深陷囹圄入牢籠,這就更好理解了,再說李虎臣也知道轉世之人就在天牢。
現在,他基本上可以鎖定,轉世之人就在西韓國的天牢。
他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,然後非常感激的對小二哥說道。
“你幫了本座大忙,你想要什麽心願,直接說吧,隻要我能幫到的,一定幫你實現。”
他也沒必要再藏着掖着了,他剛剛激發隔音罩的時候,這個小二哥估計已經猜出自己的身份了。
那小二哥卻沒将此事當回事,擺擺手,雲淡風輕的說道。
“客官,這隻是舉手之勞,無需客氣。”
說完之後,店小二轉身欲走。
争是不争,不争是争,看來這小二哥果然是一個與世無争之人。
李虎臣有些上頭,這小二哥越是無欲無求,自己偏要給他一個機緣。
他直接将小二哥叫住,然後佯怒道。
“莫非小哥是看不起本座了,你不要我偏要給你,我隻給你半炷香的時間,否則的話,後果你自己去猜。”
小二哥心中猛然一驚,對面這個身爲神仙,怎麽能威脅人呢。
看來自己不說個願望是不行了,要不然得罪了神仙,整不好敢命喪黃泉。
他想了有五息的時間,然後,向李虎臣緩緩道。
“仙人,其實小的确實有件事,這件事我确實無能爲力。”
說着說着,這小二哥竟小聲啜泣起來。
“小人有一老娘,五十多歲,身染重病,恐命不久矣。”
“老娘治病需要銀兩,我不得不在這醉仙樓跑堂,在這裏能爲我那老娘掙個抓藥的錢。”
這倒是一個孝子,李虎臣更是對他刮目相看。
李虎臣聽了他的話,然後長歎一口氣,然後繼續問道。
“那你在這裏跑堂,誰照看你那生病的母親呢?”
小二哥擦了擦淚繼續說道。
“小的有一個鄰居大娘,看我母子二人可憐,便主動提出幫忙照顧。”
“白天由大娘照顧,晚上我回去照顧。”
“如果仙人要給小的一個機緣的話,小的求仙人幫老娘治治病。”
說完,店小二撲通跪下,給李虎臣磕了幾個響頭。
治病,這是個很麻煩的事情,自己沒學過醫,不知道怎麽治病。
不過,修行到一定的級别的話,有很多的東西都是相通的,有很多的病都是由經脈堵塞引起的。
凡人生的病,在他這些修行者看來,簡直不值一提。
就算不會治病,可他會煉丹啊,就算沒有凡人使用的丹藥,他還有靈力啊。
利用靈力将受損的經脈修複,堵塞的經脈疏通,受損的髒器,用靈力滋養。
“本座不會治病,但是想嘗試一下,你如果相信本座,就前面帶路。”
那店小二大喜,然後行大禮說道。
“多謝仙人,您稍等小的片刻,待小人去找掌櫃的告個假。”
片刻之後,店小二帶着李虎臣出了醉仙樓。
“你叫什麽名字,咱們聊了半天了,還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李虎臣笑着說道,他一口一個小二哥,确實有些不妥。
“小的名字叫陳飛。”
兩人邊走邊談,很快出了城池。
通過聊天得知,陳飛住在裏鳳鳴城二十裏外的一個小山村。
他每天來回要走四十裏,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趕路,晚上又得趕回去。
“陳飛小友,不要自稱小的了,本座願意和你交個朋友,你叫我前輩就行了,不要一口一個仙人了。”
陳飛聽到仙人要與自己交朋友,還稱自己是小友,這真是受寵若驚。
“前輩,咱們順着這條大路,一直走就到了。”
走路,不要搞笑了,你讓仙人陪你走路,那是不現實的。
李虎臣蓦的邪魅一笑,然後提醒道。
“一會發生什麽,都不要大驚小怪。”
“起。”
李虎臣拉起的他的後背,直接飛升到半空之中。
“啊。”
“啊。”
“.......”
“閉嘴,到了。”
李虎臣實在忍不了陳飛的大呼小叫,然後提醒他已經到了。
陳飛倒吸了一口涼氣,然後吃驚的說道。
“怎麽這麽快。”
“啊,咱們在半空之中啊,我恐高啊......”
李虎臣笑着看着驚慌的陳飛,神識一動,已經平穩的落在了地上。
“真的是我家,這也太快了。”
陳飛還沒有反應過來,而是站在那裏木讷的自言自語。
李虎臣開玩笑說道。
“怎麽,不請本座去屋裏坐坐。”
“前輩快請,快請。”
陳飛的家是一個籬笆圍成的小院,主房是兩間茅草房。
這個小院雖然不大,但是也收拾的井井有條,幹幹淨淨。
農具整齊的擺放,院子裏喂了幾隻小雞,正在悠閑的覓食。
屋裏聽見腳步聲,便傳出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。
“是小飛回來了。”
片刻,有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妪,從屋中走出來,手裏還端了個藥碗。
這老妪頭發花白,穿着粗布麻衣,佝偻的身子,有些不解的問陳飛。
“小飛,你怎麽這麽早回來了。”
“王大娘,我請了仙......”
說到此處,陳飛忐忑的看了一下李虎臣,而他則是直接給了陳飛一個眼神。
“請了我朋友,我朋友是郎中,讓他給娘看看病。”
這陳飛也是一個應變能力超強的人,随便一句話就敷衍了過去。
幾人走進屋去,隻見一個小床上躺着一個瘦骨嶙峋的老妪,眼窩深陷,臉上沒有一點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