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切的來說,什麽也沒有看到,甚至連一個黑點都沒看到。
正當衆人疑惑之際,蓦的聽到靈獸的叫聲,未見其物,先聞其聲。
衆人更是對上官宇十分的佩服,聽靈獸的叫聲來算的話,至少要幾百裏之外。
又過了一兩息的時間,衆人從東南看到有個黑點朝這裏激射而來。
近,再近一些。
有人看到一隻墨色的麒麟,正往這裏飛來,這隻麒麟也是一隻四階初期的靈獸。
不過,從氣息來看,根本無法跟上官宇的踏雲鶴,來相提并論。
又近一些,衆人看清了麒麟身上之人。
此人,身着淡藍色披風,圓胖臉,身高八尺,看面相大概有三十歲,元嬰巅峰期修爲。
不過,這面相都是外在表現,有些修士對容顔比較在意,有的修士對容顔不太在意。
改變容顔的有兩個辦法,一是在年輕時築基,二是服用駐顔丹。
想必麒麟上的人就是司馬清風,此人到了之後,說從麒麟上走下來,不如說從麒麟上滾下來比較合适。
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,他的确很慌張,這一滾至少可以讓他保命。
這一滾極具人情世故,也讓上官宇看在眼裏。
他滾下墨麒麟之後,立馬給上官宇行了個大禮,十分恭敬的說道。
“晚輩不知前輩來此,所以來遲了一些,望前輩恕罪。”
上官宇都沒低頭看他,而是揶揄的說道。
“聽說你們仙族盟很強,看來老夫也要收斂一下,不敢開罪你們呢。”
司馬清風臉吓的蒼白,慌忙解釋道。
“前輩,實在是大水沖了龍王廟,我們也不知道這虎王宗與您有交情。”
上官宇并沒有回答他,而是将臉轉了過去,剩下司馬清風一直在彎着腰抱拳站着,看上去十分的尴尬。
他們之所以不敢惹上官家,并不是完全因爲上官宇,主要是上官家是須彌大陸第一修仙家族。
就連須彌大陸的四大古寺,也不敢輕易招惹上官家族。
上官宇見衆人都到齊了,就雲淡風輕的笑着說道。
“諸位,今天李小友請本座來幫忙,本座秉承着甯可調停,也不願殺戮的原則。”
“所以,就将司馬清風莊主,還有柳劍南盟主,特地請來。”
“二位道友也十分給本座面子,願意讓老夫調停此事。”
“有什麽好的條陳建議,大家不妨暢所欲言。”
衆人一聽,都默不作聲,誰敢在化神修士面前造次。
司馬清風見無人說話,便走上前去,恭敬的對上官宇說道。
“前輩,一切由您做主,您說什麽就是什麽。”
上官宇一聽,表情十分的勉爲其難,他歎了一口氣,然後無奈的道。
“自古是清官難斷家務事,你們這些破事,吾也懶得問。”
“但是呢,這個李小友是吾的忘年交,吾又和柳道友的師尊是故交,跟司馬家主嘛......”
上官宇無意中停頓了一下,不過,他确實無法描述,他與司馬清風的關系。
早年有一面之緣,那個時候,司馬清風還不到跟他到說話的級别。
司馬清風聽到此處,心中難免緊張,若是上官宇話鋒一轉,隻針對自己那就麻煩了。
還好一點,上官宇停頓之後,又思考了一下,繼續說道。
“司馬道友也算本座一個朋友,所以,本座誰也不願開罪,也不想看見殺戮。”
“老夫說幾個條件,諸位道友也願意給我老頭子面子,這就算調停成功了。”
說完之後,上官宇用詢問的眼光,看向柳劍南和司馬清風。
反應最大的是司馬清風,當上官宇說司馬家主是自己的朋友時,司馬清風當時臉上是十分有光的。
隻見他激動的說道。
“前輩願意調停此事,已經給了晚輩天大的面子了,我那族弟欺世盜名,死有餘辜。”
“本來這場誤會,就是因爲他心起貪念引起的,若不是他觊觎王家的天機石,也不至于死了這麽多人。”
“我那族弟實在該死,主要是還麻煩前輩專門來一趟。”
這段話舔的實在到位,這讓上官宇臉上也十分有面。
上官宇十分滿意這段話,然後點點頭繼續說道。
“司馬道友講的好,不過,我這小友畢竟占了你們司馬家的莊園,還是要給你們一些賠償的。”
“你說吧,需要賠你們司馬家多少靈石。”
上官宇将目光轉向司馬清風,這司馬清風說的話,也讓上官宇對她的态度轉變了一些,看他的眼神也溫和許多。
司馬清風受寵若驚,立馬躬身道。
“前輩,這說哪去了,這塊莊園并不是李小友占的,而是他應得的,不需要給任何東西。”
“那不行,必須給,那不然傳出去,本座欺負小輩一樣。”
上官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,說的十分決絕,讓外人看來,這絕對是一個公正的前輩。
司馬清風也不好推辭,大眼睛骨碌亂轉,蓦的想到了什麽,繼續說道。
“前輩處事公道,實在令晚輩佩服,這樣吧,意思一下就行了,就收一顆下品靈石算了。”
“一顆靈石,會不會太少了。”
上官宇皺眉道,但是眼中有喜色。
司馬清風趕緊回答道。
“不少,絕對不少,就這都已經給我們司馬家天大的面子了。”
衆人一聽一顆靈石,皆是大驚,沒想到這高高在上的元嬰巅峰期修士,在化神期修士面前,簡直溫順的像一條哈巴狗。
上官宇回過頭,對李虎臣緩緩說道。
“那好吧,李小友,這司馬道友也算給面子了,你把靈石奉上吧。”
李虎臣向上官宇一抱拳,便從儲物袋裏掏出一枚下品靈石,交于司馬清風手裏。
司馬清風接過靈石之後,專門向李虎臣躬身一禮,說了句“久仰”。
禮多人不怪,李虎臣也向其行了一大禮,畢竟對方是實打實的前輩。
司馬清風轉頭對司馬家的衆人揚聲說道。
“咱們與虎王宗的恩怨至此結束,誰若再尋虎王宗的事,定斬不饒。”
說完之後,他又轉過頭,對着上官宇和李虎臣說道。
“前輩,我可以對心魔發誓,絕對不會再與虎王宗爲敵。”
上官宇趕緊阻止道。
“好了,司馬道友,有這個心就可以了,誓就不用發了。”
然後,他神情瞬變,然後轉頭看向柳劍南,冷然道。
“那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