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虎臣忽地站了起來,緊緊盯着那張叫做“金光縱橫陣”的陣圖。
一是這個名字并不張揚,并沒有帶着八荒,六合,鴻蒙等等字眼。
其他的大陣都隻能防元嬰初期修士,而這個大陣竟能防元嬰中期,這倒是讓他非常的意外。
“這是一個頂級的地品陣盤,這本是陣法大師天凡子的大作,本來照着天品級别煉制的,結果有一樣材料出了問題。”
“再照着天品來煉制,那就有些不太可能了,所以,退而求次,煉制成了地品。”
“但是,這個大陣絕對不是尋常的地品,此陣攻防一體,碾壓絕大多數的地品。”
風無極越說越來勁,而李虎臣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陣圖之上,一刻也不曾離開。
陣圖上介紹的很清楚,這個陣盤是一個金屬性陣盤,平常隻需要中品靈石,便可以支撐他的運行。
越好的大陣,日常的運行越簡單,反而有些很一般的大陣,對靈石要求越高,越廢靈石。
李虎臣見過一些玄品和黃品陣盤,則需要上品的靈石,才能支撐大陣的運行。
就包括那個天品的殘陣,也隻是需要中品或者上品靈石,便可以支撐其運行。
用上品的話,支撐的時間更長,用中品靈石,則支撐的時間更短,需要勤換靈石。
這便是有些宗門,傾盡一宗之力,也要買一個天品大陣的原因。
這個地品金光縱橫陣,長可達一百五十裏,寬一百裏,也正好跟現在的莊園規模相匹配。
“這個大陣一日需要多少租金,合适的話就租這個了。”
李虎臣确定了這個陣盤,心中自然也輕松了不少,慢慢的呷了一口靈茶,雲淡風輕的問道。
“這個嗎,雖然是一個防護百裏的陣法,但卻是這裏面最頂尖的陣法。”
“有幾個宗門都對這個陣法比較感興趣,這是最熱門的一個大陣。”
風無極說了半天,始終在爲這個價錢鋪墊,并沒有直接報價。
他的意思很顯而易見,這陣盤可不便宜,你不要還有很多人要。
“此人真是好手段,總想牽着别人的鼻子走,這樣他就有了更多的主動權。”
李虎臣暗暗驚道,但是臉上還是一臉的淡定,也将目光從陣圖上挪開。
特越表現的想要,這個風無極越是來勁。
“說價格吧,若是租金太高的話,我就暫時不考慮了。”
“好不容易來到這裏,一個是殘陣,一個又是比天高的租金,那就不好玩了。”
李虎臣不由得輕聲埋怨道,這句話應該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。
風無極先是一愣,然後沉默一會,來徹底消化李虎臣說的這句話。
少頃擡起頭,臉上的笑容如沐春風,連聲說道。
“放心吧,就算這個租金再貴,我也能給你打一個大折扣。”
“哦,那就先謝過前輩了。”
風無極無奈的輕笑一聲,心想你小子的戲挺多啊。
“這個陣盤是頂級地品大陣,總舵定的租金是一日五千下品靈石。”
“竟如此貴?”
李虎臣故作驚訝道,他倒要看看這風無極能給他打多大的折扣。
風無極趕緊擺手安慰道。
“給别人這個價格,給您萬寶樓的大貴賓,肯定要打個大折扣。”
“那就給你打個七折,三千五百下品靈石怎麽樣。”
這七折聽着是很不錯,但是這五千一日的租金,一聽就是虛提的價格。
一日五千,三十日就是十五萬下品靈石,一年就是将近二百萬下品靈石。
這生意也太好做了吧,所以來說,打折之前先虛報價格,是他們的基本操作。
李虎臣先是抱拳表示感謝,然後繼續試探着說道。
“七折這真是給天大的面子了,晚輩也有個心理價格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風無極似乎料到李虎臣要搞價,幹脆大大方方的說道。
“咱們都是朋友了,有什麽說什麽,千萬别見外。”
李虎臣等的就是這句話,隻見他伸出兩個手指頭。
風無極立馬揣測道。
“想讓少二百靈石是吧,既然道友說出來了,那就少二百。”
李虎臣不禁訝然,此人真是一個裝糊塗的高手,這句話既給了面子,又堵住了嘴。
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風無極,悠悠的說出幾個字。
“兩千下品靈石。”
“你是說一日兩千下品靈石租金嗎,道友啊,你可是真敢搞價啊。”
風無極瞬間臉色大變,便裝作佯怒,然後有些埋怨的說道。
“道友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,我掏心掏肺的給你打個最大的折扣。”
“你倒好,出一個讓我倒貼的價格。”
李虎臣說出價格之後,如同踩到了風無極的尾巴一般,他依舊在那裏喋喋不休。
“好了,風前輩,這樣吧,我再給你加五百下品靈石,兩千五百下品靈石。”
本來喋喋不休的風無極,瞬間扭過來頭,再次對李虎臣說了一個價。
“這樣,我再說個價,兩千八百下品靈石如何。”
“這已經是最低價了,能成交就成交,不能成交的話,咱們還是朋友。”
看來已經是最低價格了,李虎臣沉思了片刻,直接回道。
“好,成交,我先租一個月。”
李虎臣拿出了抵押物,就是最近繳獲的幾件法寶,再加上一些用不到的靈器,總算湊夠了。
一個月的租金先從剛剛的九百多萬的靈石裏扣,提前歸還的話,退回多餘的靈石。
這一點裏李虎臣還是非常滿意的,搞定完這件事情,還是繼續說天品殘陣的事情吧。
李虎臣這次來,最大的收獲就是這個天品殘陣,若是能修複好,真是撿了一個大便宜。
他還沒有開口,那風無極先開了口。
“道友,咱們就聊聊這個殘陣吧。”
李虎臣反而不着急了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翹起二郎腿,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靈茶。
“這個五葉清靈茶,果然是個好茶啊,回味無窮啊。”
看見李虎臣答非所問,風無極的臉色很是難看,他沉聲說道。
“道友,莫不是來專門消遣我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