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這似乎又很有趣,李虎臣暫停了冰錐的攻擊,他實在想聽一下,這将死的元嬰期修士想說什麽。
“說吧,你若是說的好了,可以讓你多活一炷香的時間。”
李虎臣輕笑着說道,但是手中的動作一直沒停,他必須得保證随時擊殺南宮輝。
南宮輝現在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,不停的彎腰給李虎臣行禮。
“道友,道友,你看我修行到元嬰期,實在是不容易。”
“你随便提條件,隻要我能達到要求,不管是符寶還是法寶。”
“隻要能讓我活命,怎麽都可以。”
南宮輝的語速很快,他想趕緊将重要的東西表達出來,然後爲自己争取一線生機。
李虎臣假裝思考了一下,這南宮輝似乎感覺有戲,繼續說道。
“你隻要放過我,就連靈寶我也能想法給你弄來。”
常言道,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
但是,有一個前提條件,是壽終正寝的時候,說一些真話,這是在情理之中。
這個南宮輝臨死了,仍然在給李虎臣畫餅,就是爲了活命。
靈寶分爲先天靈寶和後天靈寶,不管是先天靈寶,還是後天靈寶,整個凡界都沒有幾件。
特别是先天靈寶,更是珍稀的不得了,菩提秘境内,有一把先天靈寶,叫做七寶金剛傘。
這次如果沒有意外的話,可能會有幾千個金丹修士,去參與争奪。
基本上來說,這南宮輝在故意的誇誇其談,其目的就是爲了讓李虎臣放過他。
李虎臣瞬間看透了他的心思,直接毫無興趣的說道。
“你提的這些條件,我都不感興趣,怎麽辦。”
南宮輝一聽這話,心中更是十分的驚慌。
“道友,真的要殺我嗎。”
“不殺你,難道留着你飛升靈界嗎?”
李虎臣冷冷的說道,他認爲婦人之仁,才是修士最緻命的問題。
“道友,你可以殺我,我還想給您做個交易,你看這樣行嗎?”
南宮輝的這句話,更是讓李虎臣震驚,我都把你殺了,你還要提條件,你是怎麽想的。
“什麽交易。”
李虎臣越來越感興趣了。
“我的洞府之中,還存放着其他的東西,這些東西我都可以給您。”
“我隻想有一個要求,這個要求也很簡單。”
“您可以将我擊殺,隻要把我的元嬰放了就行了。”
這真是一個大聰明,不過,李虎臣并不相信他。
他洞府裏有沒有東西,這些并不重要,若是真跑到他洞府裏去取了。
結果可能就是兇多吉少,此人有可能留有殺器,或者能擊殺人的陣法,畢竟這是一個元嬰修士。
此人之所以,讓李虎臣放了他的元嬰,主要的原因是,就算他的肉身被毀了。
他的神魂附着在元嬰之上,隻要逃出去,可以碰運氣奪舍。
元嬰期修士, 奪舍的成功率非常高,再次是金丹,然後是築基期修士。
奪舍的對象,必須要比自己的修爲低。
比如元嬰初期修士,可以奪舍元嬰期以下的所有修士。
但是,對方的修爲越高,奪舍的成功率越差。
若是元嬰期修士,去奪舍一個築基期修士的話,成功率有五成到七成。
若是奪舍一個金丹期修士,成功率隻有兩成到四成的幾率。
神魂附在元嬰球上面,神魂會更安全,一般的低階修士,根本無法毀滅元嬰球。
“你說的這個條件,确實很誘人,但是我不感興趣怎麽辦。”
李虎臣左手随手擺弄一顆極品靈石,然後滿不在乎的說道。
“怎麽會,你怎麽會不感興趣呢。”
“這已經是我的最後底線了,你難道真的不願意放過嗎?”
南宮輝聲音之中,充滿了顫抖,看來李虎臣的回答,将他吓的不行。
“因爲,我不會放過一個,故意開罪我的人。”
“你可以去死了。”
李虎臣面無表情的說道,一掐訣,冰錐繼續朝南宮輝擊去。
“不.....不......”
“啊......”
“......”
“噗。”
“噗。”
“......”
隻見一根又一根的冰錐,直接貫穿了南宮輝的身體。
南宮輝的精血,化成一縷縷血色,往血靈珠上湧去。
越來越多的精血,湧了出來,李虎臣感覺到血靈珠的威壓,比之前又強了不少。
“嗖。”
一個八寸的半透明的白球激射而出,李虎臣定睛一看,這就是南宮輝的元嬰。
因爲,可以看到元嬰球裏面盤坐着一個小人,小人的容貌跟南宮輝有些相像。
但是,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,血靈珠突然釋放了一股巨大的吸力。
這元嬰球跟這股巨大的吸力,展開了拉扯。
從現實的情況來說,這元嬰球根本無法抗衡這股吸力。
“爲何是這樣,放了老夫。”
“快放了老夫,否則做鬼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這元嬰球發出的聲音,正是南宮輝的聲音,這應該是他的神魂發出的聲音。
“放了你,你應該祈禱下輩子,千萬别遇上我。”
李虎臣笑着調侃道,血靈珠繼續以巨大的吸力,拉扯着元嬰球。
“啊......”
“不要啊......”
元嬰球裏傳出了南宮輝的慘叫聲,最後血靈珠将元嬰球直接吞了進去。
“嗡。”
隻聽到一聲翁鳴聲,整個血靈陣猛的一顫,這血靈珠的威壓又增加了幾分。
“沒想到這血靈珠,不但吸取精血,竟然還能吞沒元嬰球。”
李虎臣暗暗的心驚道,仔細想想上次和慧明大師被困血靈陣,一部分原因是運氣好。
加上陳不平靈力耗盡,又加上李虎臣的秘境,煉屍,雷系功法,這才算逃過了一劫。
這血靈珠吞食南宮輝的元嬰球,又吸納了精血之後,這顆珠子看起來更紅了一些。
以前的狀态是透明裏加一點紅,現在看來紅色又加重了幾分,但依然是透明色。
李虎臣開始清點南宮輝的儲物袋,當他打開儲物袋的那一刻,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