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鋪林立,叫賣聲,劃拳聲,聲聲不絕,凡人與修士和睦相處。
李虎臣放慢腳步穿行在熱鬧的古城裏,車如流水馬如龍,兩側商鋪連綿,牌幡布條随風烈烈鼓舞。
“好一座充滿人間煙火的古城。”
李虎臣感慨道,他伸了一下懶腰,在陽光的沐浴下,全身的疲憊一掃而光。
“去買杯世間的水酒喝喝。”
李虎臣突然心中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,将防神識鬥笠戴上,便朝着一個酒肆走了過去。
進了酒館的門,立馬有酒保迎了上來,招呼李虎臣坐下。
李虎臣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,立馬觀察店裏的環境。
這是他養成的習慣,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,總是先觀察一番。
一旦發生沖突,自己能在最短的時間内,保全自己的生命安全。
這個酒肆真不小,按說叫它酒樓比較妥當,上下兩層,每層有近一兩千尺。
這酒肆菜系更是全,東南西北的菜系都有,有凡人吃的飯菜,也有修士專用的飯菜。
修士專用的飯菜,往往是帶有靈性的食物,比如靈茶,靈米,靈獸和靈禽的肉。
而凡人食用的種類就多了,天上飛的,地上跑的,水裏遊的,應有盡有。
“小二,要一隻叫花雞,兩斤熟牛肉,一條紅燒魚,一盤銀絲肚,一壇女兒紅,剩下的你再看着搭配幾個素菜。”
李虎臣話一出,店小二用吃驚的眼神看向他,似乎在看一個怪物一般。
這個店小二隻是一個凡人,他并不能感覺李虎臣的具體修爲,所以也并沒有太懼怕李虎臣。
隻見他一拱手,善意的提醒道。
“客官,你一個人能吃的完嗎,咱們店的菜量都很大啊。”
看來這店小二是一個善良的人,願意提醒顧客。
李虎臣淡然一笑,贊賞的說道。
“你這小二哥,倒是一個熱心腸的人,你盡管上。”
“這些夠不夠。”
李虎臣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塊金子,足足有五兩重,正發出淡淡的金光。
店小二一看這麽大一塊金子,連忙賠笑着說道。
“夠,根本用不完,隻需要一兩金子就夠了,剩下的小人再給您找零。”
一個區區的凡人,與李虎臣這短時間的接觸,讓李虎臣有了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。
凡人隻爲穿衣吃飯發愁,而不需要天天的勾心鬥角,隻要能吃飽穿暖,就算是過的十分的逍遙快活。
李虎臣不由得觸景生情,他在踏入修仙界之前,也是如此的逍遙快活。
一時之間,他望着窗外思緒萬千,卻是忘了回複店小二的話。
這時的店小二,一時之間,手足無措,沒有顧客的答複,他是不敢拿這塊金子的。
“客官,還有其他要交代的嗎?”
店小二小心翼翼的輕喊道。
一聲輕喊将李虎臣拉回現實,他有些抱歉的對店小二說道。
“不好意思小二哥,不需要其他的東西了,不用找零了,多餘的金子就贈與你吧。”
他自感覺與小二哥非常的投緣,這塊金子贈與他了,反正他多的是。
在修行界待久了,他倒是想與這凡人多接觸一些。
“多謝客官,小人不能白要您的金子,小人給您送兩壇自己釀的酒,這酒的名字叫做玉壺春。”
這小二哥對李虎臣愈加尊敬,但是态度依舊是不卑不亢。
“好,就讓我嘗嘗你的美酒。”
今天就做一個世俗凡人,來嘗嘗這世間的美食。
自從進入了金丹期,就不用服用辟谷丹了,身體機能不需要任何的食物。
但是,他現在想品嘗這世間美食,肚子好像收到了什麽信号一般,立馬便咕咕作響。
大概一炷香的時間,酒菜開始陸續上桌。
小二哥總共送來了三壇酒,十斤一壇的女兒紅,還有兩壇玉壺春。
裝玉壺春可不是十斤的壇子,而是五十斤的壇子,累的小二哥滿頭大汗。
小二哥一邊擦着汗,一邊對李虎臣熱情的介紹道。
“客官,這兩壇酒就是玉壺春,小人不能白拿您的金子,特意送您兩壇濁酒。”
“好,你真的有心了,你叫什麽名字。”
從小二哥憨厚的笑聲中,他似乎看到了故人的影子,說不來是哪一個故人,但總感覺很熟悉。
世間本就有輪回,死了就要投胎轉世,轉世之後,就無法記起前世的事情。
“我叫白應龍。”
李虎臣沒有聽到故人的名字,臉上閃現一絲失望之色,又立馬恢複了正常的狀态。
“你的名字很好,你受累了,去忙吧。”
店小二走了之後,李虎臣開始大快朵頤,開始獨享這凡世的饕餮盛宴。
夕陽透過窗口,照在他英俊的臉頰之上,如同回到了舊時。
想要修仙就要忍受孤獨,忍受這萬古如長夜般的孤獨。
“阿彌托佛,施主看上去慈眉善目,與我佛門有緣,可容貧僧上前近看。”
李虎臣心中猛的一“咯噔”,這聲音怎會如此熟悉,難道是。
還真是。
你當是誰,正是李虎臣在北穹大陸見過的慧明大師,慧明大師曾助他一起擊殺邪修吳雲石。
正是有了慧明大師的引薦,他才見到了智玄禅師,蒙智玄禅師的偏愛,又得到了自己的本命法器“舍利珠”。
舍利珠多次救主,所以說李虎臣對慧明大師和智玄禅師,心中有很大的敬意。
由于李虎臣戴着是一頂高階的防神識鬥笠,慧明禅師并沒有看到他的真實面貌,并不知道他是誰。
現在李虎臣還和以前一樣,根本看不出慧明大師的修爲,隻是給他的感覺,此人非常強。
大師變化倒不大,隻是看起來更加的胖了,現在比之前更加的木讷。
他肥胖的原因也很簡單,是因爲他太迷戀世間的美食與美酒。
他努力平複情緒,故意裝作不認識一般,淡淡的說道。
“是大師啊,但是我戴着鬥笠,大師怎麽看出我慈眉善目的,怎麽看出我與佛有緣的。”
這句話問到大和尚愣在了原地,不停的用手撓着自己的光頭,支支吾吾的說道。
“這......這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