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天之後,衆人被分成十個隊伍,這十個隊伍三天一輪值,在船的周圍駐守,來防止這海内的妖獸偷襲。
這沒有邊際的北淵之溟,誰知道裏面有多少妖獸,而這些妖獸又是什麽級别的,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事情。
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,也算風平浪靜,除了遇見一個三階的妖獸之外,其他的都是二階妖獸,被輕松的擊殺了。
又該李虎臣值守了,算上這次值守,李虎臣已經值守了兩次了。
他們這一隊三十二人,分别守在這九龍舟的四面八方。
李虎臣被分配在甲闆處,這個地方是他比較滿意的,因爲這裏的視線比較好,而且更容易發現妖獸。
第一天,沒有遇到任何的妖獸。
第二天,九龍舟的東北部,出現一個二階妖獸,被五名修士輕松秒殺。
第三天,白天依然是風平浪靜,如果再撐的過晚上,就算完全完全完成任務了。
李虎臣坐在甲闆的邊緣之上,開始閉目養神。
突然九龍舟的下面傳來龍嘯之聲,而且龍嘯之聲連綿不絕。
“幾次叫聲,道友。”
離李虎臣三丈遠一個輪值修士,非常驚訝的問道。
“八聲,從沒聽到過八聲龍嘯。”
“啊,這是八條龍的叫聲。此舟名爲九龍舟,一旦有妖獸想要靠近,就會發出龍嘯之聲。”
“這龍嘯之聲隻要超過五聲,不管來多少修士,咱都應付的過來。”
“這八聲龍嘯,看來來的妖獸級别不低啊。”
這個輪值修士說完之後,便一臉的警惕,将自己護盾和法器都祭了出來。
李虎臣也是趕緊将玄冰盾和青鸾劍祭了出來,順手也将也煉屍“孫師”祭了出來。
“孫師”是這三個煉屍裏面最弱的一個,再加上他少了一條臂膀,所以實力跟另外兩個煉屍不能相提并論。
“孫師”出來之後,臉上竟露出十分的興奮之色,鼻子不停的東聞西嗅。
李虎臣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,原來這北淵之溟本就是海上妖獸的聚集之地,這裏充滿了魔氣和妖氣。
“幹什麽玩意,你給老子消停着點,鼻子來回聞什麽。”
李虎臣直接訓斥“孫師”,這個煉屍透露着沒見世面的樣子。
那“孫師”聽了之後,直接停止了動作,并一臉害怕的看着李虎臣。
這些煉屍到了築基期的級别之後,就會産生一些意識,但是無法和正常的人類相比。
李虎臣靜靜的關注着海面,他甚至預感一會将會發生大事。
“來了,來了,都快準備。”
李虎臣循着聲音看過去,發生發出的聲音站在三層樓頂之上,指着前面的海面驚慌的說。
李虎臣打開神識,往遠處的海面望去。
隻見二十裏之外,有一個巨大的浪正在慢慢的形成。
這個浪牆至少有幾萬丈長,有上萬丈之高。
這些并不可怕,在巨浪的中間,有兩個燈籠大的眼睛,正一眨一眨的看着這面。
“快去請乾元前輩......”
不知是誰說了一聲,衆人馬上反應過來,有一人轉身準備往船身跑去。
“都别慌,我就在這。”
不知何時,乾元道長已經坐在甲闆之上,拿起漆黑的葫蘆,猛灌了一口酒,然後伸了一個懶腰。
“不要怕,這隻是一個三階後期的妖獸,名字叫做青鱗鳄,你們怕什麽。”
“這隻是一個三階妖獸,跟我的修爲不對等,根本不值得我出手,諸位後輩加油哦,我去房間裏再去補個覺。”
說完之後,那乾元道人直接原地消失了,剩下面面相觑的幾人。
李虎臣不由得暗罵了一聲,但是又不得不承認,修爲越高,越是不願意跟低修爲的發生沖突。
因爲,他們會感覺沒有挑戰性,還會感覺非常的丢身份。
“各位,準備出海一戰吧,總不能讓這個妖獸毀了咱們的九龍舟吧。”
發聲之人是一個築基巅峰期的修士,此人非常精瘦,留着兩绺八字胡。
此人是這個輪值小組的組長,所以此戰不得不由他出頭。
那巨浪離此處還有不到五裏的距離,衆人皆是騰空而起,直接向着巨浪激射而去。
李虎臣故意最後才出發,這就是那個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思想。
三十二名築基修士,像流星一樣,向着巨浪激射而去。
衆人離巨浪還有十幾丈的時候,像商量好了似的,立馬向上拔高幾丈。
那個八字胡修士先發之人,催動着手中的黑劍,黑劍立馬釋放出大量的黑煙。
黑煙快速的擴散,迅速的将隐藏在巨浪中的眼睛給籠罩住。
這招确實高明,一旦将青鱗蛟的眼睛給蒙住,這巨浪的速度就會很快的減慢。
巨浪一旦減慢了,那衆人自然有了攻擊的時間。
一時之間,各種法器都招呼在這青鱗鳄的身上。
而那青鱗鳄也是一隻極有靈智的妖獸,它以巨浪做掩護,本來想偷襲九龍舟,結果被九龍舟識破,提前發出了警報。
隻見那青鱗鳄猛的一躍,直接将離它最近的一個修士吞了下去。
這時它碩大的身體完全暴露在外,衆人看到了它的模樣,不由得直冒冷汗。
它與普通的鳄魚很是接近,不過全身都長滿了輕松的鱗片,身長大概有上百丈。
這是李虎臣自修仙以來,見過的最大的妖獸。
隻是一個轉身,竟然直接吞下了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,這讓剩下的人十分的驚恐。
他們無不懷疑,下一個被擊殺的就是自己。
一個身形偏胖的修士,大概是築基中期的修爲,見着形勢不對,直接轉身向着九龍舟飛去。
結果他飛不到五丈遠,被一柄黑劍穿透了身體。
而操劍之人正是那個八字胡,築基巅峰期果然不是蓋的,竟然那麽随意的擊殺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。
“誰也不用跑,再有人跑,下場也是這樣。”
“你以爲跑到船上就沒事了,就算我不殺他,那乾元老祖也會馬上殺了他。”
衆人一聽,心中不禁暗忖,反正都是一死,在這裏生機還會更大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