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虎臣循着聲音望去,發現離地的半空之中,有一條銀色的巨蟒懸浮在半空之中。
此蟒正是銀甲鱗蟒,巨蟒上站着三人,爲首的正是慕容師,後面兩人是三長老徐沛,外門長老劉伯川。
李虎臣見到三人之後,不由的皺了皺眉頭。
雖然是來了救兵,但是這三人皆不是善茬,李虎臣甚至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三長老徐沛本就跟他有過節,而他的師尊自然不用說,而關于他的領路人劉伯川,他更是一點好感沒有。
在太玄宗此人并沒有給自己提供任何的幫助,反而是非常觊觎李虎臣的東西。
甚至他認爲三人來的動機不純,還是得多留一個心眼可以。
“師侄,莫要擔憂,看我擊殺此獠。”
說話的正是慕容師,隻見他一手執劍,一手掐劍訣,周身籠罩着青色的光芒,不停的在他身邊流轉。
他身上的散發的氣息非常的恐怖,就連那隻三階初期的碧眼火獅,也發出近乎于求饒的哀嚎聲。
“孽畜,本尊饒你不得,受死吧。”
慕容師一掐劍訣,長劍脫手而出,直接向碧眼火獅刺去。
這柄長劍不是凡品,迎風暴漲,全身籠罩着一層薄薄的紫光,以雷霆之勢刺向火獅。
火獅見求饒不成,立馬對着慕容師狂吼起來,調起全身的妖力,在身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紅色光罩。
慕容師的紫色飛劍直接刺中了火獅的光罩,這個光罩足足撐了兩息的時間,轟然破碎。
看來境界之差絕對可以形成碾壓之勢,就算同級别的修士和妖獸,修士也能輕松的斬殺同級别的妖獸。
因爲,妖獸雖然達到了這個級别,但是它的靈智肯定和修士不能比,對戰起來不靈活,很容易被修士斬殺。
金丹中期本就比三階初期高了一個等級,直接碾殺這隻妖獸本就是輕輕松松。
紫色的飛劍直接洞穿了火獅的肩部,黑紅色的血順着火獅的身體流到了地上,大地瞬間被燒的通紅。
這隻火獅一時吃痛,變的更加的狂暴起來,張開巨口不停的向着衆人發射紅色的光柱。
而慕容師趕緊催動一個巨大的光罩,将劉伯川和徐沛罩了起來。
李虎臣離三人較遠,再加上有庚金鍾護體,所以他也并不畏懼這光柱。
而慕容師也沒閑着,不停的催動紫劍,與這隻妖獸纏鬥起來。
這隻妖獸根本就不是慕容師的對手,不到半炷香的時間,碧眼火獅已經躺在了地上,明顯受了重傷。
這慕容師的實力,可以用恐怖如斯來形容。
李虎臣在慕容師與火獅打鬥的時候,也做了一些保命的準備。
他先是将赤霄劍放進了儲物袋中,又從儲物袋裏掏出一枚天雷子。
他恐怕這慕容師見到赤霄劍之後,再起了殺人奪寶之心。
隻見那慕容師又催動紫劍,将碧眼火獅的眼睛給挖了出來,然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。
所有的事情都料理妥當之後,慕容師朝着李虎臣緩步走了過來。
他捋了捋胡子,關切的說。
“師侄受驚了,那孽畜已經被我擊殺了,師侄可以放下防護了。”
“等一下,師侄身上這個金鍾罩可以庚金鍾所催發嗎?”
這慕容師果然是見多識廣,一下就認出了李虎臣的庚金鍾。
“師叔,果然好眼力,這正是庚金鍾所催發。”
“師侄真是好運氣啊,竟然能得到庚金鍾這樣的防護法寶。”
這是法寶,李虎臣心中猛的一驚,當他知道庚金鍾是法寶的時候,心中并沒有任何的驚喜,反而是增加了更多的擔憂。
若是普通法器還好,若是法寶,慕容師一定會起殺人奪寶之心,因爲他能感覺到慕容師那貪婪的眼神。
他是金丹期修士不假,但是法寶十分的稀少,而且能重複的利用,别說金丹期修士,就算是元嬰期修士見了也會走不動。
“師叔過獎了,弟子十分感謝師叔和兩位師兄前來救援,大恩大德,以後再報。”
李虎臣故意岔開了慕容師的話,趕緊将話題轉移到其他的地方。
“師弟,不用客氣,咱們師兄弟親如一家,前來救援本就是份内之事。”
說話的正是三張老徐沛,他一邊說話,一邊不停的瞥向李虎臣的庚金鍾。
李虎臣并沒有搭他的話,因爲他并不願跟這種人多費口舌。
徐沛見李虎臣沒有反應,就給外門長老劉伯川使了個眼神。
現在劉伯川已經到了築基中期的修爲,修爲雖然變了,但是他的本性已經沒改,依舊是一個見風使舵之人。
“李師弟,咱們可是有交情的,你的求救消息一到青靈宗,我就自告奮勇過來救你來了。”
這人恬不知恥,以前李虎臣在符堂被人欺負的時候,劉伯川随便說一句話,自己就可以免遭欺負。
此人不但沒有對自己有任何的關照,還專門把自己安排到最累的地方,足可以證明此人心術不正。
“多謝劉師兄,劉師兄在宗門也沒少照顧師弟,有什麽話,你就說吧。”
李虎臣故意給了他一個假信号,其他人可以不給面子,但是我得給你劉伯川面子。
劉伯川聽了之後,十分的得意,還故意看了看徐沛,好像在說,“看看我的面子多大”。
“師弟果然是一點就透,那師兄可就說了啊,我說的有不對的地方,煩請師弟多多包涵。”
“師兄說哪裏話,師兄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,師弟隻要能做到的,一定會答應。”
“好,那我就明說了。說實話,師叔也是冒着生命危險來救你的,師弟難道不表示一下嗎。”
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了,這慕容師一定看上了自己身上的東西,所以才與這兩人一起過來救援。
“原來是這樣啊,師兄打算讓師弟如何表示,或者是以何種方式表示。”
“這很簡單,比如說你手裏這個庚金鍾,還有那柄法寶長劍,都可以送給師叔。”
“你也知道,咱們師叔對咱們這些後輩可算是十分的照顧。所以咱們這些後輩,也得找機會報答一下師叔。”
李虎臣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顔無恥的舔狗,不但将索要說的如此的高大上,還順勢拍了一下慕容師的馬屁。
隻聽得“噗嗤”一聲,慕容師自己笑出了聲,他聽了劉伯川說出的話,自己實在是忍不住。
李虎臣繼續不動聲色,依然用恭敬的語氣和劉伯川說話。
“按說劉師兄提出的要求,我确實不能拒絕。”
李虎臣說完這句話後停了下來,進入了思考狀态。
劉伯川一看确實有戲,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盛了。
“但是,劉師兄,您剛剛說過的那些話,我就把它當成放屁一樣,确實很臭啊。”
李虎臣用很誇張的表情,捏住鼻子,來表達對劉伯川的戲弄。
劉伯川聽到這句話後,一時有一點反應不過來,過了一息才明白過來,他的臉被氣的鐵青。
“好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你非要闖,那就算你一程。”
劉伯川說話的同時,一柄青綠色的飛劍,已經懸浮在他面前,發出陣陣的劍鳴之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