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孫子強打聽,附近有沒有坊市,孫子強諱莫如深,隻說方圓八百裏都沒有坊市,而宗門的藏寶樓,是唯一交易東西的地方。
畢竟這是他的大客戶,如若告知了李虎臣的地址,自己都沒的錢賺了。李虎臣看這形勢,不放點血是不行的了。
“師兄,我也不讓你吃虧。隻要你說出坊市的位置,我便和你交易一件極品飛行法器。”
“師弟,此言當真嗎?咱還是先交易吧,隻要交易了,我給你說兩個交易物品的地方。”
李虎臣也不搭話,張開手掌,神識一動,一個柳葉形狀的飛行法器,緩緩的飛到他的手裏。
此法器熠熠放光,靈氣十足,孫子強看的兩眼放光,甚至張大了嘴巴。
“開個價吧,孫師兄。”
孫子強聽到此話,趕緊回過神來,收起了貪婪的目光,接着他伸出了三個手指頭。
“師兄你打算給我三十個下品靈石嗎,你這可是趁火打劫啊。”
“非也,師弟。我說的是三百下品靈石。”
“哦,原來是這樣啊。我也跟你說一下心裏價格,兩千下品靈石。”
李虎臣明知道此人非常的黑,所以在他的報價的基礎上翻了好幾倍。
孫子強一聽,故裝作佯怒,但是他的小動作和眼神出賣了他,能看出他對此物的向往。
“師弟,這東西值不了這麽多靈石,看樣子我與此物也是有緣無分了。”
“那好吧,師兄。我再去别處問問。”
李虎臣手一翻,法器已經放進了乾坤袋。
“唉,師弟,師弟。這樣,就憑咱們的交情,我給你出到一千下品靈石。”
李虎臣也不搭話,作勢要走。
“好了,師弟,怕了你了。一千五行不行,這并不是你這個法器值靈石,而是咱們的交情值一千五百靈石。”
“好,成交。”
李虎臣将法器交給孫子強,孫子強從櫃台拿出一千五百下品靈石交于李虎臣。
孫子強神神秘秘的對李虎臣道:“師弟,出宗門往西行四百裏,有一較大的坊市,名叫武陵坊市 ,坊市規模較大,各種各樣的法器、丹藥、符箓,應有盡有。
如果師弟覺得坊市内交易不安全,坊市最北邊有一萬寶樓。
雖價格稍高,但是非常的安全,交易的東西價值高了,他們可以委派高階修士把你安全送到坊市之外。
萬寶樓的掌櫃與我相熟,提我的名字絕對好使。”
前面的話,李虎臣聽的感覺還比較正常,後面的話,絕對有點不正常了。
如果按他說的,報孫子強的名字,估計孫子強還能再吃個回扣。
李虎臣祭出飛舟,正準備遁走,結果孫子強拉住他的胳膊,好像很關切的說道:
“你這樣可不行啊,你得最起碼有一個防神識的法器。
罷了,誰叫咱倆關系正呢,我送你一個防神識的鬥蓬,你戴上之後,别人就看不清你的真實面容了。”
“那就多謝師兄了,放心吧,師兄。後期還要找你交易其他的東西,誰叫咱倆關系正呢。”
說完,兩人相視大笑。
李虎臣跳上飛舟,戴上鬥篷向坊市遁去。
這飛舟自從進階到極品之後,就不再進階了,從這方面李虎臣的出的結論是,所有能進階的法器、丹藥、靈石,隻能進階到同級最強。
比如說,金光子母劍,這套寶劍隻能進階到極品法器,卻進階不到靈器這個階段。
之前師父紫陽真人說過,此物隻能在煉氣期使用,一旦到了築基期再使用的話,容易遭受天譴。
李虎臣當時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,現在他終于明白了,主要是因爲這個東西太逆天了。
确切的來說,此物确實在薅天地的羊毛,現在趁煉氣期能用,那就盡情的薅天地的羊毛吧。
這飛舟進階到極品法器之後,李虎臣還專門給他起了個名字,叫做穿雲舟。因爲此舟,再配合上極品靈石,速度真是駭人。
極品法器,修仙界稱爲僞靈器,就是接近下品靈器。
就比如這飛舟法器,當它是下品法器的時候,一個時辰可以飛行八百裏。
但是當它成爲極品法器的時候,一個時辰它卻能飛行三千裏。
所以,一刻鍾的時間,李虎臣已經到了坊市。
坊市的大門很氣派,整個門坊都是白玉壘成,兩邊兩個玉麒麟,栩栩如生。上面有一巨大的門匾,用古篆書寫着“武陵坊市”。
坊市空中禁飛,李虎臣按下飛舟,步行走進坊市。
坊市之中,全部都是修仙者的攤位,在這裏交十顆靈石,就可以租一個月的攤位。
裏面各種各樣符箓、丹藥、法器,都有賣,卻什麽都可以直接購買。
他今天最主要的目的就是,賣一部分法器,再把一些極品靈石,換成下品靈石。
甚至他有一個奢望,就是把一些基礎的極品靈石,換成一些五行屬性的靈石。
他現在不敢在坊市内交易,就直奔萬寶樓而去。
一進萬寶樓,就有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迎上來。
此女大概有煉氣二層的修爲,淡藍色華衣裹身,外披粉色紗衣,酥胸半露,身體極爲火辣。
李虎臣盯着此女的上半身目不轉睛,好似被迷住一般,此女看到之後,極爲滿意,将胸部故意挺高。
“這位小哥,有什麽需要的嗎。是賣東西,還是賣東西。我的名字叫小婷,有什麽需求盡管吩咐。”
一陣妩媚的聲音傳來,讓李虎臣眼睛從小婷的上半身移開。
“我可能買東西,也可能賣東西。你很不錯,就你接待吧。”
小婷聽了之後,頓時喜笑顔開,更添媚色,兩個淺淺的酒窩,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。
李虎臣定了定神,心想這有可能是一種魅惑之術,使人神志不清,糊裏糊塗的就交易了。
“是這樣,小婷。我交易的東西可能比較珍貴,我建議你把你的掌櫃叫過來,不是你不夠優秀,是因爲我的要求太高。”
此女一聽并不惱怒,這個客人隻要是自己接待過了,就算叫了掌櫃,也算自己的業績。
“小哥,稍等,我這就去叫掌櫃。”
臨走之時,還回頭給李虎臣抛了兩個媚眼,讓李虎臣頓時感到血脈噴張。
李虎臣此刻一想,一定不能被此女魅惑,就把他當成一具骷髅。
他想到骷髅,就想起自己的師尊紫陽真人,對不起了師尊,徒兒隻有把此女幻想成你那具骷髅了。
他不停的把此女跟骷髅聯系在一起,越想越覺得惡心,此刻真有了一點想吐的感覺。
不到半炷香的時間,小婷從樓上走了下來,後面跟着一個肥胖的中年人,此人估計就是掌櫃。
“小哥,掌櫃到了,小婷的速度夠快吧。”
此女說話的時候,還故意撒嬌,時不時扭動身體,故意形成自己胸前的波濤洶湧。
李虎臣已經把她當成了骷髅,他并沒有看到一個美人在撒嬌,他隻是看到一具骷髅在扭來扭去。
他頓時感到很惡心,現在他就忍不住要吐,他快步跑到門外,一吐爲快。
吐完之後,他感覺舒服多了,再次走進大廳。
現在小婷的媚術對他毫無吸引力,小婷幾次對他搔首弄姿,李虎臣立馬對她投去了厭惡的眼神。
“小友,好像有點不太舒服啊。”
此話,正是掌櫃說的,他似乎對李虎臣剛剛的行爲稍微有一些不滿,所以,說話的時候,故意增加了一些威壓。
李虎臣能感受強烈的威壓,但是他此刻依舊是頂着威壓直視着他。雖然,對面是一個築基修士,但他卻絲毫不懼。
掌櫃頓時感到很驚訝,他隻是感覺對面這個年輕人的神識很強,而且似乎身上有很多秘密。
他直接撤去了威壓,神情也變的溫和了一些。
“讓前輩見笑了,晚輩确實有一些不舒服。”
“無礙,無礙,老夫姓朱,單名一個山字,是此地的掌櫃。不知,小友的姓名,可願透露。”
“回前輩,晚輩名叫周塵。”
“久仰久仰,原來是周小友。周小友說有貴重的東西,想與老夫交易,東西可否讓老夫先看一下。”
“回前輩,這大廳人多嘴雜,可否提供一個安靜之地,咱們再行商議。”
而這個朱山聽了此話之後,表情甚是不快。
“小友,有啥東西,隻管亮出來,莫非小友是專門消遣老夫來了。”
“不敢,不敢,那好吧。”
李虎臣一拍乾坤袋,一把極品法器飛刀落在了他的手裏,他将飛刀雙手遞給朱山。
朱山定睛一看,果然是極品法器,臉色微變。
“走,小友,咱們樓上喝茶,這裏人多嘴雜,确實不太好。”
李虎臣一聽,商人就是商人,變臉真快,他們一前一後往樓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