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沒有什麽異常,也沒有人過問周塵的事,仿佛他的消失,在宗門就是一個無關痛癢的事。
如果有人追問,那麽隻會有一個人追問,那就是符堂的執事田俊,他是符堂的實際負責人。
而且他是周塵的親戚,有很大的概率周塵收雜役弟子的好處,就是此人授意的。
此人可能拿的還是大頭,要不然周塵一個煉氣二層的雜役弟子,如何敢如此嚣張。
李虎臣絲毫不敢透露自己受傷的事情,他胳膊的傷口雖然很深,但是恢複的很快。
畢竟他爲了趕緊讓傷口恢複,自己直接吃了一根一百年份的人參。
有了人參的加持,傷口恢複的确實很快,到了第五日的時候,傷口已經結痂了。
八日之後,就長出了新的皮肉,就和旁邊的皮肉毫無差别了。
果然不出他所料,到了十天的時候,符堂執事田俊過來了。
他要求符堂所有的雜役弟子傍晚都不要走,說是有事要宣布。
他一個挨着一個盤問,因爲他已經知道周塵已經死了。
每個弟子進宗門的時候,都會有兩個身份玉牌,宗門稱爲魂牌。
一旦某個弟子隕落,放在宗門的身份玉牌也會直接碎裂。
此人城府頗深,他在一個單獨的房間,一個弟子一個弟子盤問。
盤問一個,出了之後,喊另外一個進去,等喊到李虎臣的時候,已經是最後一個弟子了。
看到此情景,李虎臣已經想通了這個事情。
其他師兄的嫌疑最大,特别是修爲比周塵高的師兄,被盤問的時間最長。
而自己毫無修爲,自己嫌疑最小。
李虎臣進了房間,田俊就坐在太師椅上,神情頗有一些沮喪。
他一看到李虎臣進來,立馬提起精神,眼角的陰骘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師弟好手段,竟以江湖武技誅殺了煉氣一層的修仙者。”
李虎臣一聽,立刻明白了這是在詐人,若是心思單純的人,一下都被唬住了。
但是,這一招對于李虎臣來說,簡直是小兒科,他臉不變色心不慌,從容回答田俊的話。
“田師兄說笑了,周師兄待我不薄,再說我沒有修爲,也不是周師兄的對手。”
“師弟,大丈夫要敢作敢當,周塵他作惡多端,死有餘辜。師弟殺了他,就殺了吧。隻要你承認了,他的位子就由你來坐了。”
“師兄,真不是我殺的周師兄,周師兄對我非常關照,說實話我好幾天沒見到他,還有些挂念他呢。”
“師弟,真是裝糊塗的高手,周塵師弟必是你所殺,因爲有人看到他去雜役屋找過你。”
“還有就是,有位師弟在符堂東邊梅園,看到了你們決鬥。師弟不要在編了,我都給你說了,隻要你承認了,不但不懲罰你,還得給你坐他的位子。”
李虎臣一聽此人所說,更加确認此人在詐自己,明明在北邊竹林殺的周塵,他偏偏說梅園,證明此人城府極深。
“師兄,周塵師兄是到雜役屋找過我,但是他是找我索要我欠的靈石去了。”
“周師兄拿到靈石之後,我們都沒有見過面,再說我豈是周師兄的對手,我都沒有一點修爲。”
田俊聽了李虎臣的話,覺得确實很有道理,他思考了好大一會兒。
“師弟說的話,我肯定信,但是你還需要配合我做一件事情,才可以排除你的嫌疑。”
“師兄,什麽事,師弟肯定照做。”
“師弟,你把所有的衣服都脫掉,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口,如果沒有傷口,你的嫌疑就排除了。”
“師兄,這不太好吧。”
“都是大男人,有什麽好怕的,趕緊脫。”
李虎臣隻好照做,直接脫的隻剩下了一件小亵褲。
“師弟,把亵褲也脫了,師弟這肌肉不錯啊。”
李虎臣頓時感到此人變态無比,心中不免一陣腹诽。
但是,他還得必須照做,因爲這是擺脫嫌疑最好的辦法。
李虎臣脫的一絲不挂,而田俊正在上下打量着他,甚至還露出了羨慕的眼光。
田俊認真觀察了李虎臣的身體,發現并無異常,所以他略帶着歉意的語氣對李虎臣道。
“師弟,對不住了。你可以走了,此事确定與你無關。”
他說完這句話之後,還專門看了一下李虎臣的表情。
如果李虎臣表現的特别高興的話,他就可以斷定李虎臣一定有問題。
結果,李虎臣表現的古井無波,沒有任何的情緒表達,讓田俊直接排除了他的嫌疑。
其實,田俊調查誰殺了周塵,目的并不是爲周塵報仇。
而是周塵的儲物袋裏,上月收取雜役弟子靈石沒有上交給他。
他隻想得到周塵的儲物袋,當然正好對殺周塵的人滅口。
周塵的消失了之後,慢慢大家把這個人遺忘了,仿佛此人沒有來過太玄宗一樣。
田俊又安排了一個雜役弟子,代替周塵,專門負責符堂雜役弟子的部門調動。
此人名叫劉寺,是一個煉氣三層的雜役弟子,他之前對周塵都比較不服。他認爲自己煉氣三層,卻接受周塵的差遣。
周塵消失了之後,他就把自己平時攢的靈石和丹藥,全部上交給田俊。
田俊此時正爲代替周塵的人犯愁,真是瞌睡了遞枕頭,他見此人比周塵更好拿捏,所以他很樂意把此事交給劉寺。
他們商量好二八分,劉寺得二,田俊得八。
劉寺一得勢,簡直是目中無人,更是橫征暴斂。
想要調到輕松的部門,需要每月上交三顆靈石。就算不調動,雜役弟子也要每個月上交一顆靈石。
當李虎臣被告知到月底領了俸祿之後,需要上交三顆靈石。
李虎臣心裏更是憤怒,他感覺這個地方不能待了。
他打算這個月底就脫離符箓堂,他想法讓季安師兄給自己調動一下,而且他打算靈石也不會上交給劉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