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叨擾師兄了,我是剛入門的雜役弟子,特前來領取儲物袋。”
李虎臣說話的同時,向值守弟子拱手行禮。
值守弟子一聽他說話,趕緊擡起頭,一聽是雜役弟子,又繼續低下頭,仿佛沒聽到一般。
李虎臣見他沒有回複,又繼續拱手行禮。
“師兄......”
“叫什麽叫啊,懂不懂規矩啊。”
此人沒等李虎臣說完,就打斷了他的話。
李虎臣聽到此話,頓時感到有一些愠怒,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,就強壓自己的怒火。
“師兄,這是我的身份玉牌,就麻煩師兄幫忙取一個儲物袋。”
雖說值守弟子出言不遜,但是李虎臣還是很恭敬的把身份玉牌雙手遞給了他。
那值班弟子隻是斜眼看了令牌一眼,依舊低下頭淡淡的說:
“師弟,除了這個玉牌,還有其他東西要給我嗎?”
“哦,不好意思師兄,師弟初來,不懂規矩,但是師弟還沒有領到靈石,就是你看着這個可以嗎,還望師兄寬容一二。”
李虎臣直接從袖口裏掏出兩塊金子,足有五兩重,直接放到值日弟子的袖口旁,值日弟子立馬兩眼放光。
金子雖在修仙者不如靈石珍貴,但在俗世中可是交易的貨币,就算修仙者也免不了要購買一些俗世的東西。
但是,李虎臣感覺這些修仙者,不會一點金子會起殺人奪寶的想法。
因爲金子在修仙界的地位,很可能都比不上最低級的丹藥辟谷丹。
遇水搭橋,金子開路。
隻見值日弟子袖口一動,金子直接消失了,好一招袖裏乾坤。
“師弟,把玉牌給我吧,我現在給師弟取儲物袋。”
李虎臣把玉牌給了值日弟子,值日弟子單指一點,一道靈光閃進了身份玉牌,記錄了李虎臣領取了儲物袋,然後轉身去裏面貨架上取儲物袋。
取過來儲物袋之後,值日弟子向李虎臣詳細介紹了儲物袋的作用。
儲物袋,顧名思義就是專門儲物用的,有大有小,大的有幾千上萬平尺,小的隻有兩三平尺,雜役的儲物袋就是三平尺的小袋。
儲物袋隻可以存物品,但是不可以存活物。隻需修仙者用意念就可以取放,非常的便捷,但要求至少煉氣一層的人才能使用,沒有修爲的無法使用儲物袋。
如果别人的儲物袋下了禁制,除非此人死去或者你的修爲在他之上,可以抹去他的禁制,才可以打開。
“師弟,後期如果有丹藥或者法器,需要交易的話,師兄我可以代勞。我叫孫子強,你可以喊我孫師兄。”
李虎臣一直注意力都在儲物袋上,沒太聽清他的名字,這人後期免不了要打交道,所以肯定要記清他的名字,不由得重複了一遍。
“師兄,您是叫孫子......”
李虎臣後面這個字實在沒聽清,所以隻說出了前兩個字,第三個字直接停頓了,在努力的思考中。
“強,孫子強,師弟。師弟說笑了,可要說全名啊,要不然感覺特别别扭。”
這句話倒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,好像多年的老友,彼此開了一個玩笑,兩人相視皆大笑。
李虎臣告别了孫子強,展開步法向功法樓飛馳而去。
功法樓總共有三層,而且進門的地方有禁制,負責功法樓的是一位築基初期的修士。
大家都叫他田師叔,此人性格古怪,很難相處,所以宗門打發他去看守功法樓。
所以,在大門之前,總要打個招呼,再說此處有禁制,沒有田師叔的允許,自己根本進不去。
“晚輩李虎臣,是新入門符箓堂的雜役弟子,經宗門允許,來挑選功法,特來拜見田師叔。”
李虎臣畢竟是初級武者,中氣很足,聲音雖不大,但是已經傳到了田師叔的耳中。
此時大堂内,有一大概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,神情雖然有些慵懶,但面容确是十分英俊,國字臉,劍眉星目。
這個就是田師叔,此人正躺在躺椅上假寐。
聽到李虎臣求見的聲音,表情略微有些不耐煩,袖袍一揮,大門那一層金光禁制直接消失了。
“進來吧。”
進來之後,李虎臣向田師叔躬身行禮,并說明來意。
天師叔仔細看了一眼李虎臣,發出“咦”的一聲。
“小子,你如此低劣的靈根,恐怕是難成大道啊,從未見過如此駁雜的靈根。”
田師叔無奈的搖了搖頭,甚至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絲憐憫。
他這一絲憐憫一閃即過,卻被李虎臣看在眼裏,李虎臣感覺這位田師叔心地絕對很善良,内心中對他更加恭敬了。
“感謝師叔,弟子懇請師叔能否給弟子指引一條修行之路,弟子感激不盡。”
李虎臣說完之後,立馬跪下了,誠懇的看向田師叔。
因爲這個田師叔,讓他感覺是一個正直的人,這裏的其他人讓他感到非常的市儈。
“小子,你起來吧。咱們首次見面,何必要行此大禮。”
“晚輩也不知爲何,見到師叔之後,就倍感親切。”
因爲田師叔在宗門高層那裏不受待見,所以其他的弟子對他并不是多麽的恭敬,很多弟子甚至躲着他走。
這個弟子讓他想起他剛進宗門的時候,田師叔是四靈根,就是僞靈根。
剛進來時候也是雜役,處處受排擠。
想到此處,他眼神中出現了一絲黯然銷魂,但轉瞬即逝。
他回過神來,發現李虎臣還跪在地上,他手輕輕一擡,李虎臣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力量,正在托舉他的膝蓋,直接讓他站直。
“多想田師叔。”
李虎臣又躬身行禮,行完禮之後,掏出自己的身份令牌,雙手托舉,以示尊敬。
而田師叔隻是虛空一抓,令牌直接飛到了他手裏。他單指一點,一道靈光閃進玉牌裏,然後令牌又飛回了李虎臣手裏。這套行雲流水的操作,讓李虎臣看呆了,這難道就是馭物術。
“小子,你的資質雖然不好,但是好在你世俗的武技非常不錯,體魄磨煉的不錯。你不要像别的弟子那樣,一進來就專門找煉氣一到九層的功法,這功法就算給了你,你也是不會有進益。”
“小子,我給你推薦兩部功法,一個是就是《雜靈根引氣入體》,第二個功法就是《煉體術》。”
“這兩個功法一般不會有人選,因爲這兩部功法沒有人能看上眼。但是像你這種八靈根的修士,感應天地靈氣的能力太差了,估計光是這個引氣入體,你都需要一兩年的練習。”
而這部《煉體術》,能填補你這方面的缺憾,最起碼在你沒有修爲的時候,可以護你周全。”
說完之後,左手一動,兩本書已經飛到了他手裏。
“這兩部功法已經給你複制好了,你回去要勤加練習,切勿偷懶。”
“多謝師叔,師叔恩情,弟子沒齒難忘。”
“好了,好了,别說肉麻話了。還有就是,别給别人說,我給你兩套功法,因爲你們雜役弟子,按規矩隻能給你一本功法。”
“所以你欠我一個人情,如果你真的想還,就是哪天你下山了,給我買幾壇世俗人參泡的酒,那味道實在是讓人留戀啊。”
“沒問題,師叔還有喜歡的東西嗎,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整到。”
“沒有了,沒有了,小子。你趕緊滾吧,我一會再後悔給你兩部功法了。”
“還有就是,在外面不要說和我相熟,因爲你跟我越熟,别人越排擠你。還有,等你引氣入體成功了,再過來挑選基礎功法。”
李虎臣聽了之後,一時不知如何回答,最後又向田師叔行了一個大禮,行完禮之後,他才往自己的住所走去。
田師叔望着李虎臣越來越模糊的身影,一時有一些感慨,竟自然自語道:
“希望他不要放棄,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,況且他的靈根。哎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