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碎的黑袍,滲血的傷口。從氣息上就能看出,二人剛經曆了怎樣的大戰。
就在此時,影十三緩緩的睜開眼睛。
“噗呲~~~~~”
一口黑血摻雜着些許肉塊,被其噴吐在面前的地上。
這次強行催動秘法燃燒靈脈。
導緻影十三的境界,從靈境五階跌落到了四階。已是傷及了根本,恐怕是要調養許久,才能恢複了。
不過好在是活下來了!
想到剛才那一幕,二人心中還是難免一陣後怕。
“方馱山應該死了吧!即使有什麽護身法寶,也絕不可能在這種環境中活下來!”
影十四開口說道:
此刻他的樣子更爲凄慘。半身黑袍已完全炸裂,左手垂于身側,顯然是不能動了。
這是在剛才大戰中。一時不察,被泥藻鳄一尾甩中的代價。
他可沒有影十三的速度。雖有護身法寶,但泥藻鳄那龐大的體型,一尾之力可想而知。
左臂骨已是根根斷裂。右臂不停的顫抖,這明顯是用力過猛的後遺症。
“這種環境下,凡人絕不可能生存。不過爲确保萬無一失,還是再次确認一下吧!”
影十三開口說道:
随即影十四擡起顫抖的右手,再次掐印。隻見尋靈蝶左側翅膀上的光點大盛,旋即朝着西南方飛去。
二人眉頭緊皺。
“果然如此嗎?”
就是不知這一切是巧合,還是那方馱山故意爲之。若是故布置疑陣,引他們前去黑泥沼澤。
那這個凡人的心機,未免也太深了!
就黑泥沼澤内的情況來說。若非影十三有秘法能夠爆發速度,他二人定會葬身于鳄口。
想到這裏,二人顧不得身上的傷勢,随手換了件嶄新的黑袍,便朝着尋靈蝶的方向追去。
境界劃分:
凡境,靈境,神通境
凡境:錘煉體魄九鍛爲極。九鍛後方可覺醒靈脈,引天地元氣于己身。
靈境:靈脈分爲天地玄黃,其中靈脈品級越高,未來成就上限越高。
黃品靈脈的上限爲靈境三階,四到六階玄品靈脈,七到九階是地品靈脈,十階天品靈脈,
靈脈一旦衍化,除有大機緣或輔以天材地寶,否則難以提升。
神通境:當靈脈中孕育出本命神通即爲神通境。突破神通境後,體内元氣将轉化爲真元。任意調動天地元氣,焚山填海改天換地。
神通境已是鎮守一方的強者。”四品泥藻鳄便對應着神通境。
與此同時,一座酒樓之内
酒樓裝飾古樸兩層樓高,門前挂着兩串長燈籠。
牌匾上寫着福緣客棧四個大字。紅牆碧瓦間,雕刻着精美的木窗花。
方馱山正坐在酒樓的角落中,對着一桌子美食大快朵頤。
一身髒臭的衣服早已換下,身上的異味也已清洗幹淨。
雖說來時身上污穢不堪!但從其衣着打扮上,不難看出來人身份定是不凡。
倒也沒被人拒之門外!
酒樓的生意很好,大堂中早已坐滿了人。武者坐在一起,難免會讨論一些江湖事。
方馱山很喜歡這種環境。安靜的坐在一旁,聽着些許江湖事。仿佛自己也融入了其中,經曆着江湖的血雨腥風。
其實底層的武者都很簡單,一碟菜幾杯酒,這就是交情。
至于交情多深厚嗎?你且看機緣面前,哪個的刀不利便可。
平常這種檔次得酒樓,方馱山是舍不得來此消費的。
但如今命都快沒了,自然是享受一天是一天。
“聽說前些時日,朱家的大小姐回來了!”
酒樓之中,有人開口哦說道:
“大小姐?朱家什麽時候多了個大小姐?你聽的怕不是個假消息吧!”
另一人連忙接道:“确有其事。這朱家大小姐,乃是朱家家主朱天貴在外的私生女。如今母親亡故,想必是前來投奔朱家的。”
沒等先前放出消息的人開口,另一個人就接着說道:
“哎!離朱家遠點,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我看朱家大小姐進城那天,侍衛人人帶傷。聽說要不是一老仆拼死護送,想必到不了這風源城。”
聽到這裏,方馱山也朝那個方向看去。
朱家家主在外有私生女,這也不算什麽秘事。朱家一直和方家敵對,關于朱家的消息,方馱山還是知道很多的。
朱家大小姐名爲“朱清雪”。
是朱天貴與一個小勢力,張家的嫡系大小姐所生。
二人的故事,比較狗血。
有曆練必有英雄救美。年輕的朱天貴外出曆練,偶遇落難的張家小姐。
美人落難自要相救。那飄逸出塵的身姿,俊朗的外貌,使得少女怦然心動。沒過多久,兩人就互生情愫,走到了一起。
但好景不長,朱天貴又被天淵城的林月蛾看中。
其果斷抛棄了張家小姐,與林月蛾成婚。
但婚後,朱天貴與張家小姐并沒有斷了聯系,還暗自苟合生下了朱清雪。
張家也險些因此覆滅。
隻是不知朱張兩家,付出了什麽代價,才将林月蛾的怒火壓了下去。
可即使林月蛾不出手,那些想要巴結林家的人,也會主動對付張家。
張家日子過的自是苦不堪言。
如今這朱清雪,竟敢主動來到風源城。這事倒是有趣了!
方馱山還想要繼續探聽一下。于是就喚來小厮,爲那桌上了一壺好酒。
衆人望向方馱山。見他雖是凡人,但見其衣着打扮,便知來自大家族。
江湖人對他們這種世家子弟,談不上什麽好感,但看在酒的面子上,也是朝其微微拱手。
這時!角落裏一壯漢,吃了一口菜,将杯中之酒一飲而盡。
借着醉意說道:
“蠢貨!!!!”
“那朱清雪就是個蠢貨,到了風源城又有何用?”
“這一路多少暗殺?誰人不知是那林月蛾所爲。可見到朱家有什麽聲音傳出,還可笑的認爲,到了風源城就萬事太平了。”
“狗屁!”
“林月蛾那個賤婦,先是勾引朱天貴不說,又害死了張家多少大好男兒。”
聽到此處!方馱山連忙起身離去。
剛走到門口,後方就傳來了門窗破裂的聲音。
一道刀氣斬破虛空,從二樓包間飛射而出。
醉酒男子,急忙閃身躲過。
擡頭望去!隻見一男子,出現在二樓雅間之外。
其人身穿紫色長袍,長發披肩,眉眼修長。薄唇輕抿間,散發着一股邪魅的氣息。
随着此人的出現,樓下衆人頓時鴉雀無聲!
朱家二公子朱彥。
朱彥收起手中的彎月長刀。輕輕一躍,便來到醉酒男子面前。
“是你!小畜生。”
“今天我就殺了你,替我大哥報仇。”
話音未落,一股黃色的元氣從他體内噴湧而出。淩亂的長發,倒飛而起。
“崩山掌!”
天地元氣瘋狂朝其手中彙聚,這一擊宛若有,開山劈石之力。
面對這氣勢十足的一掌。朱彥隻是淡然的站在那裏。邪魅的臉上也并沒露出,什麽多餘的表情。
就在此時,一黃袍老者突然出現。隻一刀,便将醉酒男子的頭顱斬下。
滾落到了朱彥的腳邊
朱彥随意的一腳踏下,紅白之物濺了圍觀衆人一身,
做完這一切,朱彥将鞋底,在醉酒男子的身上蹭了蹭。便帶着黃袍老者從容離去。
從至終都未看衆人一眼。但衆人身上上的汗水,卻已打透了衣衫。
朱彥并不關心醉酒男子是誰。也不想知道,醉酒男子的大哥是誰。
今天發生的事,對于酒樓來講,也不過是個小插曲。
就像石子擲于湖面,随着屍體處理幹淨,酒樓很快又恢複了以往的喧鬧。
也許明天某個酒樓中,便會有武者議論起今天之事。
隻是不知會被傳成什麽樣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