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下的海面,泛着幽光,海中的小生命,點綴着這片寂靜的夜,
龐大的曲境一号,懸停在畫面之上,随着波濤起伏。
今夜的船上,比之以往更加寂靜,
失去戰友的沉重心情,壓抑着大部分人的内心,
尤其是那些昏迷不醒的人,更是時刻提醒着他們白天一戰的慘烈,
脈獸、霧妖,僅僅兩個家夥,就讓他們寸步難進。
“兄弟們,我們真的能讨伐成功嘛~”
失去信心的妖俠,不免開始喃喃低語,
而有人失去了信心,但也有人仍然堅信,
“曆史上能成功,我們也能!”
縱觀一千多年曆史,魁拔那次誕生不是被消滅,
今天,不過是一場小小的挫折,勝利總将是屬于他們的。
“我們?不,
曆史上記載的,僅僅是天神們的成功。”
妖俠中,不乏了解過地界曆史的,
經此一戰,他們恍然間看透了曆史中的遮掩,想明白了天神和地界聯手的真正實情。
“天神?那不是傳說故事嘛?”
不少妖俠臉上盡是疑惑,
當然,這也并不怪他們,
地界中,有着明顯的信息斷層,
天神的存在,僅僅隻在地界高層中流通,至于下面僅僅隻有少數人知道。
“不,那并不是故事,
天神們,是真實存在的。”
能登上曲境一号的,絕大多數還是有身份的妖俠,
他們,知道天神的存在,其中甚至有些頗爲了解。
“脈獸的強大,你們應該都見識到了,
能擊敗脈獸的,除了脈獸,便是隻有天神的手段。”
“那派我們來,豈不是送死?”
“送死當然不至于,我們隻是對付不了脈獸罷了。”
“那個霧妖我們也對付不了。”
“但起碼多打一能壓制,不是嗎?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
集體禱告儀式,妖俠們并不安靜,
白天的挫折,還在不斷影響着他們。
…………
與此同時,曲境一号駕駛室,
“許青山,你到底是怎麽辦到的。”
直視着許青山,鏡心緩緩開口,眼中帶着濃郁的好奇,
白天的全過程,她都沒有離開過許青山身邊半步,
她真的很好奇,對方是怎麽影響到元泱界的戰鬥的。
“什麽怎麽辦到的?”
扭頭看向鏡心,許青山故作一臉疑惑,
“你知道我在說什麽。”
注視着許青山,鏡心眉頭微蹙,
這種裝模做樣的行爲,她可不會輕易被騙。
“你不說仔細點,我當然不知道怎麽回答咯?”
許青山攤了攤手,笑着示意鏡心想知道的話,就把話說全了,
多說幾句,不會死人。
“……”
鏡心沉默片刻,随後才開口道,
“元泱界那些昏迷的人,是不是你的傑作。”
“是。”
許青山笑着點了點頭,絲毫沒有一點狡辯的意思。
“你是怎麽做到的。”
直視着許青山的雙眸,鏡心緩緩等待着他的回答。
“通過……這裏。”
許青山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
“?!”
鏡心愣了下,随後表情微兇,
這個家夥,是在耍自己玩嗎?
就連不遠處坐着看戲的遠浪,都是表情一愣一愣的,
‘他指自己的腦袋?是想表達什麽?’
是表明辦法在腦子裏?還是說隻要他想就能辦到?亦或者……
隻能說,個體的不同,第一想法也就不同,
鏡心是覺得自己被耍了,而遠浪則是在思考那種可能。
“我想他們活着,他們就不會輕易死去,
至于具體原因和如何操作……那就不便透露了。”
迎着鏡心的視線,許青山笑着接上了自己的前話,
“………”*2
許青山的話說完,在場兩人皆是無語,
遠浪是無語于這個家夥吊人胃口,這種神奇的事,她是真的很好奇,
而鏡心,是無語于自己居然會覺得許青山這個家夥會告訴自己答案,
他們隻是盟友,這種秘密對方怎麽可能會說,
‘隻是,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……忽略了這件事?’
在開口之前,自己居然下意識地認爲對方應該會告訴她,
這種錯覺?自己是什麽時候有的?
一種疑惑,在其心中悄然升起?
而望着鏡心愣愣的表情,許青山嘴角彎起一抹笑容,
‘因爲啊,你覺得和我是朋友。’
自從修煉《道法自然》,他可以說就是自然之友,
炁從天地間湧向他時,催化他變得更加強大,
而從他體内離去時,炁也得到了強化。
雖然很不符合能量守恒,但誰讓這是系統出品的東西呢,
要麽是有他搞不懂的原理在其中,要麽……就是純純的挂,
而這些,這還不是全部,
那些經過他的炁,除了得到某種強化外,還附帶了某種屬性,
他不知道那具體是什麽,但他神識在質變了數次之後,他能清楚的感知到,
那些炁從他體内逸散出去後,重新回歸自然之中,飄散穿梭于各種物質之間,少數會被生命或非生命吸收,
據他觀察,敏感的生命體會本能的追述源頭,也就是靠近他,
當然了,觸發要求的距離很短,一般來說很難被觸發,
一般的相處距離,頂多就是感覺回到了大自然之中,輕松、清爽、……
而這種狀态相處久了,很容易把對他不再設防,很像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。
…………
曲境一号四層,離離艾居住處,
“阿艾,你說那是魁拔的脈獸?”
望着離離艾,蠻小滿慢慢瞪大了雙眼,
“對,你們見到的脈獸,就是四代魁拔迷鱗的脈獸。”
離離艾點了點頭,眼中滿了認真,
“樹國史料上,有一副魁拔脈獸的圖畫,和今天白天的脈獸幾乎一模一樣。”
“……”
蠻小滿沉默了,顯然已經信了離離艾的話,
“那麽,魁拔到底想要幹什麽?”
依着櫥櫃,蠻小滿緩緩開口問道,眼中帶着一絲疑惑,
戰鬥,是對方先挑起的,
可戰鬥中,對方有控制着力度,沒有直接殺人。
越是回憶白天的種種,他便越發感覺道不對勁,
魁拔的脈獸,那個霧妖,那些行爲,都透露着一種詭異。
“我也不清楚,或許隻有魁拔自己知道。”
離離艾沉默片刻後搖了搖頭,
‘或許,許青山會知道。’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