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起來,上次來這還是好幾年前了。”
望着這熟悉而陌生的港口,許青山心中不由生出些許感慨,
上次來着,也是乘着遠浪的曲境一号,這次也一樣,
而相比起上次見到的綠葉港,這次見到的綠葉港更加接近于故事中的綠葉港,
不久,這裏就會聚集來自世界各地的妖俠,盼望着能登上曲境一号,編入讨伐魁拔的神聖聯軍之中。
“對于你這種活了幾百年的老古董,幾年時間我想應該不久吧。”
一旁,遠浪吸了一口飲料,右眼饒有興緻的看向許青山,
語氣帶着些許認真,又帶着些許的調侃意味在其中。
“……”
許青山左側,鏡心擡頭看了眼遠浪,随後又默默收回了目光,
雖然這位神聖海軍上将的話把她也包括進去了,但她能感覺到她主觀上是沒有提及自己的意思。
“怎麽,活得久,就不允許有活躍的情緒和心靈嘛?”
扭頭看向右手變得遠浪,許青山帶着笑意得目光中直直的審視這個不懂禮貌的粼妖,
雖然吧,活得越久,心靈便越古樸不驚,愈發沉澱,
但是呢,那是按照正常流程來的生命曆程,多是平淡和重複,
他呢,生活豐富得很,精神很富足。
“倒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遠浪認真點了點頭,
“畢竟,活你這麽久的妖怪,世界上也就獨一份,具有唯一性,很難橫向比較。”
除了天神,沒有什麽人活得比他還久,
而天神,本就異于妖怪,根本沒有可比性,
就像他說的,天神也沒有那麽多感性得成分,除非來地界染上了地界得特色。
“哈哈,就當你誇我了。”
許青山笑着開口,不再準備延展這個問題,
“說起來,這地方确實不錯,能站下不少人,非常适合甄選來自世界各地的妖俠。”
伸手指了指綠葉港那大片區域,他仿佛已經能看到人山人海的場景了。
“是啊,能站下不少人。”
遠浪右眼微微低垂,
但這些人,怕是都要失望了,
懷揣着夢想而來,殊不知許青山這家夥已經和天神達成了某種合作,
魁拔,死不掉的。
而許青山這家夥,不知道會怎麽安排進入渦流島的妖俠們,
之前問他時,嘴上說着到時就知道,真是個讨厭的謎語人。
………
“艦長大人,已得到樹國海防允許,是否進入綠葉港。”
“嗯,下令入港。”
随着遠浪的指令下達,曲境一号緩緩開入綠葉港,
而在綠葉港,則早有人立于港口等待着它的到來。
“花蕪,那就是海國的曲境一号嘛?”
“沒錯,那就是曲境一号。”
放下望遠鏡,花蕪緩緩點頭,
“神聖海國海軍中,最爲特殊得艦船,艦長爲當年芒海戰役中出奇制勝得遠浪上将。”
“原來是她。”
熊枭頗爲敬佩的點了點頭,
當年得芒海之戰,可謂是樹國得重要曆史轉折點之一,
如果那場戰役沒有漂亮的勝利,樹國的海運路線将進入半癱瘓,整個國家會受到巨大不良影響,
樹國,也無法成爲如今的第一大國。
“這麽說,熊枭你也聽說過遠浪上将英勇事迹?”
“你那不是廢話嘛。”
看向花蕪,獸人熊枭不由翻了個白眼,
或許其他人可能不知道,但他确實清楚得很,
遠浪上将,芒海之戰,斬首行動實施作爲成功的一次案例之一,
直接便是強硬得終結了一場僵持不得浩大戰役。
而且他記得很清楚,那場戰役中遠浪上将還是上尉,
能說服當時的曲境一号艦長,直接果斷地實施斬首行動,可見其不同凡響。
“哈哈,主要你一個陸軍,常年駐紮邊境,以爲你并不關心海軍的事。”
花蕪笑了笑,緩緩向自己這位獸國好友解釋道,
遠浪将軍的威名,了解過的人如雷貫耳,但說來很不巧,遠浪上将是個很低調的人,
即使是芒海之戰的英雄之名,對方都不怎麽在乎。
“你說的倒是很對,在獸國,并沒有多少人深入了解過遠浪上将這位傳奇人物。”
熊枭點了點頭,認同了花蕪這位樹國将軍的話,
在獸國,也就隻有很少部分人,深入了解過波及樹國、海國聯手的芒海之戰。
“對了熊枭,獸國有許青山的去向嘛?”
當年許青山和雨墨中尉分别後,各國便失去對許青山位置的有效信息,
誰也不知道那位在消失的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裏,做了什麽,……
尤其,如今因魁拔帶來的不确定因素,
很難預料這位會不會突然出現,給世人來點震驚的東西。
“沒有。”
提到那位,熊枭神色便是微微低沉了下來,
“消息的無影無終,沒有留下一點痕迹,讓人無法安心。”
身爲獸國人,他很清楚那位曾帶給獸國何種震撼,
在對方在獸國消失時,他可是知道獸國高層連續開了好幾天讨論會議,
那些個家夥,可是怕的要死。
“是啊,讓人無法安心。”
即使在消失前,對方都沒有什麽異常行爲,
但光是他活着,就讓人無法安心,
尤其,如今魁拔沒死,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是個什麽結果,
神聖聯軍這次能否讨伐魁拔,還真是要個未知數。
“但不管如何,聯軍是一定要成立的,魁拔也是一定要消滅的,
即使那家夥會出手,我們都要做,
至于之後的報複還是什麽,隻能硬着頭皮接下來!”
望着遠天,熊枭咬着牙說到,
魁拔這種不穩定因素就該消除,連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生命,沒有存活的必要。
“沒錯,你說的對。”
花蕪點了點頭,即使心中并不是完全認同自家好友的話。
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,隻不過他們的立場,誰都沒有錯,
魁拔想要活下去,而他們則是要消滅這威脅地界的不穩定因素,
至于結果如何,就隻能各憑本事了,
戰争,已經開始了。
“我想,花蕪你應該沒有害怕吧。”
“那是當然。”
迎着熊枭的視線,花蕪回應了一個自信的微笑。
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