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點難辦啊~”
放下密信,蒼梧緩緩歎了一口氣,
他派出去的人,找是找到了許晴山,但卻沒有接近的機會,海國的海軍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監視着許晴山,
就連住,都是住在曲境一号上。
“不過,倒也不是沒有機會。”
他隻需要稍稍透露些許名字,就能讓許晴山自己來到樹國。
“隻是,那樣必然會暴露一些信息出去,……”
一邊默默思索,蒼梧一邊把密信燃盡,
許青山是一張王牌,一張足以改變局勢的王牌,
聯系上許晴山這件事,是一定要去辦的,他要做的……便是盡量少的暴露他們,
哪怕暴露的多些,也必須要辦成。
在蒼梧看來,即使過去六百多年,許青山還是那個許青山,
時光的推移,隻會愈發強大其的内心,而不會消磨去他的意志。
“要是當年,自己沒有動搖就好了。”
想着那年發生的事,蒼梧微微歎了一口氣,
如果那年他沒有出手,離離茶和艾芒都會死,而他這個監國早已獨攬大權,可以操作的空間将無比巨大,
“青山啊,該說你什麽好呢,和你呆久了我都感覺自己變了挺多。”
想到許青山那張熟悉的面孔,蒼梧嘴角露出一抹苦笑,
這個世界上,兩個人對他影響巨大,一個是魁拔,另一個就是許青山,
尤其是許青山那個家夥,明明認識也沒多少年,那家夥的思想就深深的影響了自己,
“不過,倒也挺不錯。”
蒼梧笑着搖了搖頭,
“事在人爲,即使有些東西需要堅持,也能朝着目标前進。”
緩步來到書桌前,蒼梧取出筆墨,開始撰寫密信,
寫着寫着,蒼梧嘴角不由彎起一抹笑意,
‘當你知道我們這些‘老家夥’還沒死,表情應該會很精彩吧。’
心中如此想着,蒼梧的嘴角笑意便愈發濃烈,
六百多年啊,除了天神可沒有任何人能夠活的如此之久,
許青山那家夥,肯定已經認爲他們已經死了,
一想到對方精彩的表情,蒼梧的嘴角笑意便怎麽也無法掩蓋。
他都不知道,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這麽笑過了,
似乎從秋落木化名成蒼梧,就再沒笑的如此開心。
………
地界,極夜巅峰,
此處雖歸屬于地界,但卻屬于一處獨立空間,
“敖江,你知道我們的使命是什麽。”
今日的極夜巅峰,雖和往日一樣,但在空氣中彌漫着不一樣的氣氛,
“鳌江知道。”
面對族長的詢問,敖江一金色一藍紫色的雙眸靜靜的迎上對方的視線,
從小,他們便被教導要完成那個使命。
第四代魁拔時期,靈山十六隊尋找失蹤魁拔途中被天神俘虜封印于此,
這十六位妖俠,皆是靈山軍中功力強大的妖俠,有男有女一共十六人,
原本,天神是想借此引誘魁拔出現,
可是在魁拔出現在靈山後,忙着與魁拔作戰的天神……忘了十六隊這件事,嗯,完全遺忘了。
天神或許忘了他們,但他們仍然保持着原來的信念,始終記得自己的使命,一直想着破除封印,逃出去找到魁拔,
隻可惜,他們那一代人,沒有成功,
此後,他們世代生活在封印之地。
經過六百多年繁衍生息,到了魁拔1664年,極夜巅峰内的十六隊幾乎成爲了一個新的種族,
他們時代傳遞着自己的使命——找到魁拔,
而值得讓人注意的是,被封印的十六隊中,有着一位天神,鏡系天神,
那是一位被魁拔打敗并折服的天神,十六隊在尋找魁拔期間遇到了他,并吸納進了隊伍,改名爲‘折翼’,
而敖江,便有着天神的血脈。
“是什麽。”
“找到魁拔。”
聽着敖江的話,臉色嚴肅的族長點了點頭,
“幾百年來的嘗試,此處的封印我們雖然仍舊無法破開,但我們已經摸索出了讓人穿過封印的方法,
過程很危險,願意嘛。”
整個極夜巅峰,敖江的天賦作爲卓越,也是這一代‘焰系’紋耀持有者,
他相信,敖江便是最佳人選,
而且,這或許也是天意。
“願意。”
敖江點了點頭,沒有任何猶豫,
不過與其說是毫不猶豫,不如說是根本沒有任何情緒變化更爲恰當。
“很好,準備去吧小家夥,時間很快就會到來的。”
族長動作溫柔的揉了揉敖江的腦袋,
出去,找到魁拔,完成他們曆代傳遞下來的使命,
如果可以,解開封印,讓他們看看外面的世界,
幾百年的研究,他們很清楚,天神的封印隻能從外面破壞,裏面幾乎不可能。
“找到之後呢。”
“找到之後?”
聽着敖江突然的話,族長愣了一下,
随後,他笑了。
“找到之後,你會知道的。”
…………
神聖海國,曲境一号,
‘秋落木~’
望着碼頭的幾道身影,許青山嘴角彎起一抹笑容,
雖然他們僞裝成‘遊客’,但他清楚,這波人和之前的那幾波是同一撥人,
而他們的老大,便是秋落木,
不,現在應該叫蒼梧。
他很清楚,樹國那位監國大人,便是從渦流島離開的秋落木,
不得不說,不愧是秋落木,
作爲精明的商人、腦極機靈的謀士,離開渦流島的秋落木确實很完美的進行着自己的任務。
隻是,有一點他很驚奇,那就是離離艾的父母爲什麽還活着,
當然了,他不是盼不得别人父母雙全,
因爲他記得,離離愛的父親離離茶國王、母親艾芒王後都在樹國的變革中死去了,
而爲什麽沒有死,也很好猜,他自己的原因,
雖然當年改變的不多,但終究是改變了一些,導緻發生些更加奇奇怪怪的事他都不驚訝。
‘不過呢,去往渦流島的理由倒是有了’
這一批一批的來,即使是猜他都能猜到是秋落木想聯系上自己,
走一趟樹國,去渦流島就非常合情合理了。
“你今早似乎很開心。”
在許青山思索之際,遠浪緩步來到了許青山身側,
扶着欄杆,左眼饒有興緻的打量着許青山。
“想到了些開心的事。”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