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艦長,他真的是……‘許青山’。”
雨墨喉嚨微動,咽了咽口水,握着信件的手心都多了些許汗珠,
那位的事迹,她是聽過的,
能做到和魁拔并列的人物,那位是第一個,
四代魁拔時期,如果那位沒有被天神設計放逐,最後的戰鬥結果是無法預料的,
可以說,當時的靈山軍之所以能和天神抗衡而不落下風,他起碼占了四成原因。
“很驚訝,對吧。”
遠浪微微調侃道。
那日在無法确認對方的身份時,她果斷地把對方的情況傳了出去,希望神聖海國能和神聖風國取得聯系,獲取到對方的身份,
不得不說,當初的一時謹慎是對的,
現在,确實知道對方的情報了,隻是情報有些……過于爆炸。
她屬實沒想到,許青山還真是‘許青山’,
是個,活了六百多年的恐怖家夥,
危險等級,和魁拔都不逞多讓。
“是的,艦長,
那可是六百多年前的人物了,我想應該沒有人會不驚訝。”
六百多年,将近兩個魁拔元年,
除了天神,沒有人能活如此之久。
“那家夥,可不是僅僅活的久而已,
實力強悍、無法殺死、思想建樹、……但凡拿出一個,都足以驚掉大部分的下巴。”
遠浪緩緩開口,眼中凝重愈深,
四代魁拔時期,地界可以說是最爲‘精彩’的年份,
大大小小的傳奇戰役、一個個響徹地界的人物、…………
即使是如今,仍然充滿了恐怖的吸引力,
有關那個時期的禁書,根本禁止不掉,
舊的、新的,隻要想都能找到。
“如此傳奇的人物重現世間,光是想想就知道會掀起怎樣的巨浪。”
說到這,遠浪深深的歎了一口氣,
“不過好在,這一代的魁拔已經被消滅,對吧艦長大人。”
見遠浪愁容,雨墨強顔歡笑道。
可以說,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好消息,
畢竟如果魁拔和那位同時出現,她想……地界馬上就要亂了。
“你說的對雨墨中尉,這确實是個好消息。”
遠浪點了點頭,認同了雨墨的話,
“但你有沒有想過,其實哪位比起魁拔更難以處理,
對付魁拔,天神很有經驗,
但對付那位,天神除了放逐這一手段别無他法,
而那位上過一次當,顯然不可能再上第二次。
除此之外,還有一個緻命點,
以前那位至少還有牽挂,但現在……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牽制對方的手段了。”
“那該怎麽辦艦長大人?”
聽完遠浪的一波分析,雨墨一下子更慌了,
這要是處理不好,後果可想而知有多恐怖。
“上面不是說了嘛,你沒看?”
指了指雨墨手中的信件,遠浪歪了歪腦袋,
那表情,似乎在說,你不會就隻看了第一段吧。
“艦長,我……”
…………
‘消息确認的還真快啊~’
曲境一号了望台,許青山心中微微低語一聲,
遠浪的‘小動作’,他早就知道,但沒阻止,因爲沒必要,
暴露不過是早問的問題,早一點晚一點關系不到,
而且呢,暴露還是好事,有利于他之後的行動,
‘他’,可是有着‘完善制度,統一地界’這一遠大理想的。
對于這個理想,他并不排斥,
甚至可以說,很感興趣,
或許是他對于統一有着某種執着吧,理論而言如果統一可行,他心裏就有些癢癢。
天界能統一,憑什麽地界就不行,
是統一星球嘛,難度也不大。
‘不過既然遠浪都知道了,那就直接攤牌吧,也好讓她完成上面下的‘任務’。’
那封傳回來的信件,他通過神識知道的一清二楚,
不得不說,神聖海國的高層确實不一般,
光是友好接觸這一點,就值得他肯定。
在什麽情報都沒有的前提,保持一個相對友好的關系,比什麽都重要,
這個時候,什麽都不做,比做錯更加重要。
…………
傍晚,
“距離你們萬詩之海,應該不遠了吧。”
撐着欄杆,許青山微微扭頭看向一旁靠着欄杆喝飲料的遠浪,
通過神識,他已經能看到那片寫滿粼妖詩句的海域了,
很美,很有感覺,
也難怪當初,自己和魁拔都會選擇不打破那樣的美。
“你去過。”
“對,去過,遠遠的看了,但可惜沒有好好停留一番。”
許青山點了點頭,随後又搖了搖頭表示可惜,
“那确實可惜。”
遠浪點了點頭,
“你不問問我當初爲什麽沒有停留?”
“被人打退了。”
“是,也不是。”
許青山笑着說道,
他們,是被自己打退了。
“那一次,我們被神聖聯軍追擊,你們的萬詩之海是最佳的反擊處,
如果當時進去了,我想應該就不隻會可惜,而是……後悔。”
“哦,你還會後悔。”
“當然,那裏很美、很祥和、……,讓人不願意破壞。”
“你這話我認同。”
遠浪點了點頭,
也正因爲萬詩之海是如此,當年的海問香前輩,才會一人狙擊下了所有魁拔軍。
‘海問香還是成英雄了啊~’
聽着遠浪的心聲,許青山心中笑了笑,
等你知道海問香根本就是加入了魁拔軍,你的表情真的很精彩。
“所以這次,你來此的目的又是什麽呢?”
目光重新看向許青山,遠浪緩緩開口,
聊了這麽多,她哪裏還不知道眼前的許青山早就看穿了她們的動作,
索性,也就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。
“想彌補一下當年的遺憾,
這裏不是第一站,也不會是最後一站,
當然你們也不用緊張,我還沒有想好計劃,也沒有足夠支撐計劃實施的底蘊,不會讓戰火燃起的。”
“你還真是夠坦誠呢。”
遠浪頗爲意外道,
說實話,她沒想到許青山會這麽說,
六百多年的放逐,确實改變了這位的做事風格。
“沒辦法,三百多年形成的習慣,也不想改了。”
許青山笑了笑,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。
‘三百多年?’
許青山的話,直接讓遠浪心中思緒翻湧不斷,
三百多年、六百多年,足足差了一倍,這中間……他經曆了什麽?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