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事先提人,一開口老村長便先提及了阿宣,
在他看來,他們捕蛇村,能和眼前這位大人發生交際的地方,除了阿宣便沒有其他事了,
人家那麽大官,就算這邊有什麽事,也不用人家親自跑一趟。
“阿宣沒什麽事,在國師的船上過的挺好。”
面對老村長的問題,許青山笑着回答道,
就是那家夥啊,拒絕了成爲表舅的弟子,現在到是被嚴傑那個面紗男不爽上了,
畢竟,嚴傑能成爲表舅的徒弟,可是經曆了匆匆考驗,
而許宣,如此寶貴的機會都‘不屑’,不被不爽都怪了,
不過呢,這些顯然沒有必要講出來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老村長笑容滿面的點着頭,
隻不過許青山接下來的話,直接就是把小老頭的笑容給吓沒了。
“我這次來,是爲了蛇妖一事。”
“啊,蛇妖?”
老村長眼中滿了慌亂,
他們捕蛇人,不怕蛇,但最怕蛇妖了。
“老村長不必驚慌,事情,是這樣的……”
一邊安撫着眼前的小老頭,許青山一邊簡要說了一下蛇穴危害,
同時呢,也表明了自己這次就是爲了幫忙解決這個危害的。
“大人如此幫助,小老頭我代全村感謝大人的恩情!”
說着,老村長激動的便是準備給許青山磕一個,
那可是蛇穴啊,都不知道裏面藏了多少蛇妖,
這要是沒有大人提前知曉,親自過來處理,群蛇出穴他們哪還能有活路,
捕蛇村,必滅。
“老村長。”
許青山伸手,止住了老村長的動作,
“我是官,專門處理妖族的官,
這是我分内的事,不是嗎?你不必如此。”
“大人,您……是好官!”
聽着許青山的話,老村長淚流滿面,
這世道,好官打着燈籠都找不到,
沒想到,給他遇到了,
要是所有的官,都像眼前這位大人,他們……哪還要過這樣的日子,
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村長,見過太多的人間險惡,才知道眼前人有多麽難得。
“好官還不夠格,我隻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。”
許青山搖了搖頭,他并不是好官,至少現在不是,
不過,也由此可見,這世道到底有多難,
明明隻是做了分内的事,都能被稱爲好官,何其諷刺。
“大人~”
老村長淚眼朦胧。
………
一刻鍾後,
“陣法布置前的這幾個方位,老村長你讓村民不要靠近,
布置後,……”
此刻的房間内,已然進入正題,
許青山指着村莊地圖,示意陣法不管是布置前,還是布置後的注意點。
這陣法,便是他此行的目的,
除了練手外,也是爲了避免和蛇穴爆發沖突的時候,有漏網之魚傷人,
謹慎,是他行事的準則。
就像,當初實力不足時,
隻要是和自己有過接觸的,都會第一時間埋下控制的種子,把對方轉化爲自己人,
【心靈控制】那是一點都沒有浪費,簡直發揮到了極緻,
也是在那段時間,【心靈控制】解鎖了很多用法。
“還有就是,到時候動靜可能有點大,老村長您記得提前通知好村民不用害怕。”
“嗯。”
面對許青山的話,老村長頻頻點頭,表示一定辦妥,
這可是保命工程,他怎麽也不能把這事耽誤了。
“對了,除此之外……”
“嗯。”
接下去的半個時辰,許青山提要求,老村長點頭答應,整個過程非常和諧,
當然,這個過程老村長也會有疑惑,也會及時向許青山詢問解惑,以免到時候因爲誤了事。
“事情大緻就是這麽多了,老村長你記得督促一下。”
把本子遞給老村長,許青山表示東西已經寫在上面,不記得就看看,
畢竟,也不能指望一個老人家,能把半個時辰的事全部一字不落的記下。
“好的大人,小老頭我一定會辦好的。”
接過本子,老村長嚴肅認真的保證道,
大人自從開始,手中筆就沒怎麽停過,這份情他怎麽能辜負!
…………
捕蛇村,後山,
“姐姐,這張床,就是你失憶時睡的嘛~”
側躺在床上,已經恢複差不多的小青認真的看向自家姐姐,
她能清楚得感知到,姐姐殘留下來的氣息,
而且,很濃烈,
沒有躺個一天,不會如此。
“嗯,”
小白點了點頭,
“失憶得時候,我就是從這張床上醒來的,
那時候,我以爲自己是個人,”
說到這,小白眼中頗爲感慨,
“隻可惜,許青山就坐在那,
在第一時間,戳破了我的臆想。”
指了指旁邊的椅子,小白還記得那天的全部細節,
“之後得兩天,我就以犯人得身份,呆在這裏,
睡得,就是你現在的位置。”
“姐姐睡這,那家夥睡那?
還是說,他都不睡覺,就一盯着姐姐。”
看向小白,小青微微歪了歪腦袋,
肯定是一直盯着姐姐,深怕姐姐假裝失憶,一口把他吞了。
“因該……是沒睡,”
小白眼中不确定,
“他在屋内的時候,就坐在椅子上看書,
有時候閉着眼,似乎在修煉,
但隻要我開口,他就會做出回答。”
“還真是個可怕的家夥~”
想到許青山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不休息,她就覺得變态,
人,都是要休息的,
而那家夥,居然靠修煉就行。
‘還好,世上應該隻有這麽一個變态。’
心中低語一聲,小青眼中除了忌憚,還有一絲道不明的情緒,
好像是慶新,又好像是其他什麽,
小白看着感覺很熟悉,但又想不出在哪見過。
“是啊,他确實很可怕。”
對于小青的話,小白再次表示認同,
“尤其,是他握着刀刃的時候。”
回憶起許青山提刀的樣子,小白還是能感覺到身體在本能的害怕,
尤其,是常盤被一刀削首的場景~
“他砍了常盤的時候,姐姐你……在場。”
小青一邊試探性的開口,一邊在腦海中想象着,被許青山那奇怪刀刃斬殺的場景,
那無數碎片組成的刀刃,她腦海中想象出了不少可怕的場景,
身體,都有些顫抖。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