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内青石路上,離開了練舞房間的小蝶笑眯眯的向許青山問道。
雖然她沒有證據,但她總感自家青山哥哥似乎對焰老師有一種……非比尋常的态度,
當然,她并不覺得是焰老師的美貌起起的作用,
畢竟,青山哥哥身邊,姐姐們都用傾國傾城之容顔。
所以,她有些好奇其中的原因。
“何以見得呢?”
許青山笑着看向小蝶。
至于心中,他卻是不由點了點頭,肯定了小蝶的猜想。
‘女人的第六感,還真是意外的靈敏。’
小蝶猜的一點沒有錯,自己對焰靈姬确實持着不同尋常的态度,
焰靈姬啊,他畢竟認識了很多年,
對于熟悉的人,總歸是無法做到視作陌生人,
雖然……隻是他單方面的認識。
“直覺。”
小蝶雙手置于身後,笑容燦然的說道。
“那你直覺還挺準的。”
許青山伸手揉了揉小蝶的腦袋。
“真的!”
小蝶猛地擡頭,雙眸亮晶晶的。
許青山的承認,讓她一時間有些激動,即使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激動。
“假的。”
“咦~”
一瞬間,小蝶滿臉失望。
“很失望啊你~”
許青山笑着捏了捏小蝶的臉頰。
别人家的女孩子,巴不得把自家夫君的心鎖着,
這丫頭倒好,嫌棄自己姐妹不夠多。
不過呢,吐槽歸吐槽,他心裏還是挺暖的,
他桃花,确實有點多,這點他需要承認,
而小蝶這丫頭不僅不埋怨自己,還大方的接受了幾位姐姐,他真的……很幸福。
“嗯,失望。”
嘟着嘴巴,小蝶氣鼓鼓的說道。
“好啦,不逗你了,
對你的焰老師,你青山哥哥确實有不一樣的感覺,
不過,不是喜歡,
至少現在不是,
更多的呢,是一種感慨。”
“感慨?”
小蝶歪了歪頭,沒有理解許青山的話。
爲什麽對焰老師會是一種感慨?
搞不懂。
不過雖然搞不懂,但小蝶還是開口猜測。
“是因爲青山哥哥以前認識焰老師嘛?”
“果然,小蝶的直覺真準。”
聽着小蝶的話,許青山笑着搖了搖頭。
這能都猜到,隻能說有點誇張。
“哦~”
………
“對了,青山哥哥,驚鲵姐姐呢~”
一邊走一邊聊,小蝶突然反應過驚鲵姐姐怎麽沒有跟在青山哥哥身邊。
要知道,一般情況,驚鲵姐姐和青山哥哥幾乎是形影不離的,
鹹陽十年的習慣,對此她感到有點意外。
“再突破境界。”
許青山解釋道。
“這麽快,驚鲵姐姐真厲害!”
小蝶的雙眸中,滿了驚訝和崇拜。
“是啊,确實厲害。”
許青山笑着附和道。
驚鲵的天賦,本就絕佳,尤其是經過他的一對一指導和輔助,境界突破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,
就像一帶一路,隻要他不停滞不前,驚鲵往上的腳步就不會停滞。
“到了這一步,在這個世界,已經沒有人是你驚鲵姐姐的對手了。”
“青山哥哥你呢?”
小蝶下意識地問道。
“我當然除外啦。”
許青山笑着揉了揉小蝶的腦袋。
他可是卡着挂呢,這要是能被驚鲵超了,那他的挂不是白開了。
“嘿嘿~”
想到自己問的問題确實有點傻,小蝶不由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尴尬。
…………
姬無夜府邸。
“墨鴉,今晚的行動,清楚了嘛。”
“是的,将軍。”
低垂着頭顱,墨鴉恭敬地回道,
十幾年來,一如既往,這……也是姬無夜一直喜歡用墨鴉的原因,
即使最近這些日子,他的任務失敗了多次,亦然被姬無夜委于今晚的重要任務。
“記住,動作要利索,
張開地那個老家夥,還沒有老糊塗,不要留下我們的痕迹。”
“定不會讓将軍失望。”
乘火打劫,乘亂而動,他很熟悉。
不過,趁那個亂,爲誰效力,就不是姬無夜可以左右的了。
“很好,下去吧。”
姬無夜滿意的讓墨鴉退下,
用了十多年的人,用起來就是舒服,習慣還真是個不好的習慣。
“是的将軍。”
微微行了一禮,墨鴉的身影便化作一縷青煙消散。
“……”
注視着這一幕,姬無夜雙眸卻是微微眯起。
墨鴉這把刀,确實好用,但對自己……也有着不小的威脅,
好在自己早已有反制方案,不然也不會用的如此趁手。
想着,他便不由微微擡頭,那裏便是他的依仗所在。
沒有過多的停留,姬無夜收回目光,看向了右側簾幕的陰影中。
“白亦非,出來吧,墨鴉已經走了。”
對這個家夥,他早就發現了,
對方沒有露面,顯然是因爲墨鴉的存在,
現在墨鴉走了,他倒要看看白亦非有什麽要說的。
“夜幕中,出了叛徒。”
“消息可靠嘛?”
姬無夜雙眸微微眯。
對于夜幕中出了叛徒,他并不覺得奇怪,
如果整個夜幕,沒有一個叛徒,他反而要警惕起來了,
不過,能驚動白亦非的,顯然不是小叛徒那麽簡單。
“蓑衣客來的消息。”
“蓑衣客嘛~
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。”
白亦非沒有過多解釋,單隻是蓑衣客這個名字,便足以讓姬無夜信服。
無它,爲經驗之談。
作爲夜幕四兇将中管理情報的月下蓑衣客,對方的情報準備就從來沒有過大失誤,可信賴,
唯一可惜的是,對方隻和白亦非單線聯系,
手下的手下,不是我的手下,他很清楚這一點,
所以,他一直以來,都想着讓百鳥能有朝一日替代對方,
隻可惜,沒有機會。
“知道是誰嗎?”
…………
潛龍堂。
“這安排,對我們很不利啊~”
望着攤開的新鄭地圖,田光雙眸緊鎖。
在羅網的安排下,他們農家肩負的是第一道戰線,也就是說最靠近武安君的府邸,
這意味着,他們必然将首當其沖,面對武安君的第一波壓力,
損失,必然巨大。
而他原本的計劃,則完全沒有施展的機會,
要想從縱目睽睽下脫身,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“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?”
司徒萬裏在一旁緩緩問道。
‘老家夥,這回你可死定了,誰也救不了你。’
他不會告訴田光,農家會如此被安排皆是因他之手。
“容我想想~”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