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哪裏像什麽府邸,分明就是個殺手窩~”
撐着下巴,焰靈姬無精打采的注視着窗外幹活的仆人。
這些人,有一個算一個的,都是殺手。
雖然他們演的很像,幾乎很難發現問題,但她可是提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,所以一些微小的細節還是被她發現了。
不過呢,對此她倒也并沒有過多的意外。
畢竟,武安君在新鄭的勢力就隻有羅網,在自己的府邸配置自己人,再合理不過了。
平時能充當傭人,合适的時候又能轉會殺手,
身兼數職,效果絕佳。
“堂堂韓國國都,被人滲透到如此地步,怕是離亡國不遠咯。”
思緒一轉,焰靈姬嘴角彎起一抹譏諷的笑容。
雖然隻是看到了冰山一角,但她已經可以肯定到這座城中,羅網已經編制好了一張亡國之網,靜待……時機到。
當真是……可怕。
羅網、武安君、秦國、……
六國的夢魇,怕是要成真了。
武安君出現在新鄭絕,絕對是在和羅網密謀如何拿下韓國,
至于自己,不過是對方随手辦的一件小事而已。
說實話,此刻,她甚至有些期待。
亡國之痛,也該讓韓國人嘗嘗了,希望他們會喜歡。
思至如此,焰靈姬嘴角笑意愈發濃烈。
站起身來,緩緩伸了個懶腰,原本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。
“嗯……他回來了。”
看着回府的許青山,焰靈姬雙眸微微閃動。
中午來時,對方正好出門辦事,而且還是和韓國的九公子韓非一同離開,
堂堂九公子韓非,居然和武安君稱兄道弟,還真是細思極恐啊,
或許,韓國被滲透的程度,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加嚴重,
還真是個……好消息啊~
焰靈姬的心情,又好了一分,
“我也該準備準備了。”
晚上的‘火中舞活動’,是她和對方約定好的,
不過此刻,倒也沒了什麽抵觸。
“嗯,他看過來了。”
剛想轉身,焰靈姬便發現,對方看向了自己的方向。
這感知,有點可怕啊。
…………
‘嗯,她的房間被安排在那了。’
目光順着窺視望去,許青山一眼便看到了焰靈姬。
對方住的房間,和主樓就隔了一個小小的過道,層數和他的房間在同一樓。
說實話,他頗爲意外鴻管家的安排,
對方,是不是誤會了什麽。
算了,不管他了,問題不大。
揮了揮手右手,許青山笑着打了個招呼便徑直向着主樓而去。
今晚對方還有節目,小小打個招呼就好了。
…………
與此同時,潛龍堂。
“峽魁大人,有前血衣候的消息了。”
一邊說着,司徒萬裏一邊走進田光的房間。
“消息可準确。”
從凳子上猛的坐起,田光雙眸發光的問道。
掩日的實力,他見識過了,
對方出手的話,他相信那個惡婦必然要敗下陣來,
輕則被擒,重則生死。
那種情況,都能讓他心中稍稍好受些,也算告慰田猛的在天之靈。
“回峽魁,消息保真。”
迎着田光的視線,司徒萬裏認真的點了點頭。
這可是羅網的内部消息,哪還能有假,
隻可惜,他不能大聲的告訴眼前的田光。
“守在新鄭外的眼線,親眼看到掩日入城時身邊多了位女子。”
雖然聽起來不靠譜,但田光一聽,立馬雙眸一亮,信了。
掩日出城,除了去對付那惡婦,沒有可能去辦了其他事。
畢竟,對方的‘圍獵’計劃可是不容有失,
意外的存在,對方是不會允許的。
‘隻可惜,對方沒死~’
心中,田光微微歎了一口氣。
對于這個結果,他有預料,不是接受不了。
那惡婦怎麽說,也是韓國的前血衣候,如今血衣候白亦非的養母,
掩日殺了對方的可能性本就不大,
殺了她,不确定因素可就多了,
即使夜幕不做反應,但保不齊血衣候白亦非會做出什麽事情來。
還是那句話,掩日爲了保證‘圍獵計劃’的順利進行,他是不冒風險的。
不過,這也夠了,
和掩日戰過一場,對方必然沒了防抗之力,
這點,他很确信,
那惡婦的性格,他還是有所了解的,兇的很,
不戰鬥到沒有一絲反抗之力,對方是不會被擒獲的。
到時,等羅網展開了他們的‘圍獵計劃’,他便乘羅網人手空虛之時潛入其分部,把那惡婦……擊殺。
短短的電光火石之間,田光的腦海中便想了很多很多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“萬裏……”
“峽魁,您有話便說,我司徒萬裏什麽人峽魁您最清楚了。”
看着田光欲言又止的樣子,司徒萬裏立馬表現出一副赴湯蹈火的架勢,可謂是把田光激動壞了。
‘真乃農家男兒也!’
心中,田光高度評價道。
隻可惜,這一切都是司徒萬裏裝的,
不過,田光死前大概率是沒有機會識破司徒萬裏的正面目了。
畢竟以司徒萬裏謹慎的性格,除非見到了田光被大卸八塊的屍體,不然他是不會露出一點破綻的。
“我有一計劃,可讓田猛安息,
但此計劃兇多吉少,隐患極大,你可願意?”
面對司徒萬裏真摯的眼神,田光再次問道。
“爲峽魁赴湯蹈火義不容辭,此乃萬裏之榮幸。”
單膝跪下,司徒萬裏堅定的望着田光說道,一副不答應就不起來的架勢。
“好好好。”
望着司徒萬裏,田光雙眸中滿了‘欣慰’。
經過多次的試探,外加多次的考驗,他終于卸下了自己的面具。
演的久了,騙過自己也不過如此。
“萬裏,你可知我爲何一定要爲田猛報仇。”
“萬裏不知。”
說實話,他其實也很奇怪,田光這峽魁爲什麽會如此在意田猛。
對方明明都死了,爲何還執迷于報仇,
權衡利弊之下,最好的處理措施便是權當沒發生,
反正,田猛的死訊沒有傳開。
到時把田猛的死推出去,一切都能順利解決。
“田猛身上的東西……不見了。”
田光幽幽說道。
早知當初就不該因爲顧及這邊情況把東西留在田猛身上。
“什麽東西?”
田光的話,司徒萬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。
什麽東西,值得如此冒險找回?
同時,司徒萬裏心中隐隐後怕。
田光這家夥,演的還真是夠真的,他之前居然一點都沒意識。
對方在乎的,根本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