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單純隻是好奇嘛?”
手掌搭在面部的面具上,梵蒂口中默默呢喃了一句。
被許青山留下後,她想過無數種可能,唯獨許青山好奇自己長相這一點,她沒有納入考慮中。
對此,她感到費解。
她的長相重要嘛?
答案當然是不重要。
雖然她自覺自己顔值在女人中也算頂尖的一批,但她始終帶着半張面罩,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模樣。
她不相信,許青山隻是因爲自己這點而單獨把她留下。
“不,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。”
思考到這,梵蒂已經肯定,許青山一定有什麽目的是她沒有考慮到的。
…………
白月魁:“所以,你把她叫下,隻是到單純好奇她的長相。”
直視着許青山的雙眸,白月魁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。
和梵蒂本人一樣,對于這個結果,她屬實也是沒有想到的。
“難道不可以嗎?”
身體往前一傾,許青山笑着反問道。
在他看來,隻要是他想做的事,那都是有意義的。
至于這次把梵蒂留下,他有兩樣收獲。
第一,見到了荷光者梵蒂面具下的完整容顔。
黑色的短發,瓊鼻小巧微挺,一雙明眸透露着澄清,眉宇間帶着一絲妩媚,配上嬌嫩欲滴的紅唇,顔值不弱于人。
看一方風景,賞一番美人,也算一種成就吧。
第二,把查爾斯最後的左膀右臂卸了一隻。
現在的荷光者梵蒂,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卧底。
光影會都沒了,查爾斯就該去好好‘闆磚’,到群衆中去領悟光影之主的教誨。
搞什麽事情嘛,學學摩根多好。
雖然已經退休了,但還是力所能及的在就業了。
尊嚴,可不是啃老的理由啊。
“當然可以,誰讓你現在是這裏的‘老大’呢。”
嘴角勾着一抹笑容,白月魁淡淡的說道。
隻是在‘老大’二字上咬的很重,一聽就知道她另有所指。
對此,許青山毫不在意,畢竟他臉皮厚。
“承讓承讓。”
一邊拱手,許青山一邊笑着接受。
“哈~”
看着許青山的模樣,白月魁差點幾句笑了。
這家夥,還是一如既往的厚面皮。
“說說吧,你這次的依仗是什麽?“
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再多說,白月魁直接把自己的問題甩了出來。
對于許青山,她很了解。
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。
但這次,她不能憑着自己的直覺,她要清楚的知道他爲什麽有把握進入猩旋,有憑什麽可以逆轉或摧毀瑪娜生态。
瑪娜生态太危險了,她不覺得許青山在沒有任何實驗的情況下能一次成功。
她不想賴大師的語言成真,她不想在體會失去親的感覺了。
“放心吧,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。”
注視着白月魁的目光一柔,許青山語氣中帶着一絲令人信服的肯定。
“短則個一個小時之内,長則一兩個小時。
表姨你沒兌換承若之前,我可不會那麽早就去地府報道。”
嘴角揚起一抹燦然的微笑,許青山半開玩笑的打消着白月魁的顧慮。
“什麽承若,我可不記得。”
許青山話音剛落,白月魁立馬就開始否認。
對于這個話題,她最聽不得了,以至于‘興師問罪’的初衷都時間忘了。
或許當初她許下這個承若的時候是真心的,但随着理性的回歸,對于這個承若白月魁沒有勇氣面對,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。
雖然他們是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,但她可是從小把他帶到大的。
想想兌現承若後的生活,許青山一定會嘲笑欺負她一輩子,一想到此她隻覺眼前都會一黑。
“表姨不記得沒關系,我可會記一輩子的。”
目光溫柔的注視着白月魁的雙眸,許青山語氣堅定而有力,仿佛是在宣誓一般。
表姨,說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。
即使嘴上不承認,但水已經不在那了啊。
這個承若,他可真會記一輩子。
“不要岔開話題,回答表姨剛才的問題。”
白皙的臉頰微紅,白月魁現在隻想快着轉移話題。
對于許青山溫柔的眼神,她的抵抗力很低,當初她會許下那個承認,一大半的就是這小子那該死的溫柔。
“不要岔開的話題明明是表姨,
當初,是誰溫柔的撫摸着我的額頭,是誰溫柔而堅定的許諾,是誰……”
知道表姨白月魁想轉移話題,而許青山這次就是不想讓他如意。
其中的原因有很多,有不想錯過這次‘互訴’的機會,也有不像回答她問題的因素。
臨行前的情感流露,最能讓人的感性壓制理性,做出比平時大膽的舉動。
而這次解決瑪娜生态危機的方法,主要是【心靈控制】,他不好像表姨和盤托出。
雖然其中還要用到皇後研發的藥劑,用來搪塞也不是不行,但白月魁可是科學家,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,那還不如不回答。
“是我,滿意了吧。”
直視着許青山雙眼,白月魁紅着臉承認到。
沒錯,當初是我溫柔的撫摸着你的額頭,是我真心的許下了對你的承若,是……
可過去的承若,誰規定一定……要兌現。
“您終于承認了。”
聽到白月魁的話,許青山灑然一笑。
如果沒有那個承認,想攻略表姨白月魁那時不可能的,但設讓系統安排的好呢,他總不能讓緣分從指間溜走。
“那表姨……打算什麽時候兌現。”
站起身來,許青山撐着桌面直視着表姨白月魁。
“等你從下面回來後。”
沉默了片刻後,白月魁給出了一個模糊的時間。
從許青山第一次開始岔開話題時,她就已經意識到,她的問題……許青山不會回答。
其中的原因,想想沒有多少種可能。
要麽需要犧牲什麽,要麽可能……會死。
而根據賴大師的預測,他會成爲瑪娜生态中的一員,結果已經呼之欲出。
成爲瑪娜生态,改變瑪娜生态,或者同歸已經。
這次下去,或許……就是永别。
隻是,她不願意這個實事。
這該死的世界,已經奪取了她那麽多,
爲什麽……還要奪去他。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