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半個小時的交談，許青山也是了解了露西的來意。
第一，她想要獲得許青山的庇護，或者說成爲夜之城的一名合法公民。
第二,她想給荒坂走向末日前添一把火。
兩者對于許青山來說，都是改革路上不會落下的。
賽博朋克是這個社會的一份子，而公司也必然要迎來大變革。
“你的手在抖。”
說着說着，許青山注意到了露西顫抖的手臂，同時也感覺到了她的意識中傳出的慌張。
不出意料的話，這是賽博朋克向着賽博瘋子轉變的前兆。
‘不過，是不是出現的太早了。’
按照劇情，大衛瘋了她都沒有瘋，就她現在的義體量……
等一下，我好像知道了。
上次雇傭曼恩團隊的時候，他免費給他們都升級了義體。
瞬間，許青山就想通了不少事。
曼恩之所以負荷不了斯安維斯坦，就是因爲上次給他全面升級了義體，導緻原本因該還能在裝的身體負荷不了了。
而露西會這麽快出現症狀，多半也是這個原因。
“沒有~”
右手握住左手，露西嘴角露出一個不算差的微笑。
她知道這是什麽症狀，但就是因爲知道，她更加不願承認。
變成賽博瘋子是每個賽博朋克不得不面臨的問題，即使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就要瘋了，但身上的症狀不會騙人。
“不用掩飾，我清楚你這是什麽情況。”
賽博朋克、賽博瘋子，兩個字的變化就能知道會有什麽病症。
而這個病症在賽博朋克間非常常見，随着義體的不斷增加或使用，對于神經和意識的侵蝕也會不斷增加。
他們會逐漸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，最開始是身體部位不受控制的顫抖，随後會不間斷的産生幻覺。
當超過人體峰值的時候，人就完全陷入了幻覺中無法自拔。
而在别人看來,那就是……瘋了。
“當症狀出現的時候，你就算除降級義體、減少義體的使用，也隻不過是延長變成賽博瘋子的時間。
就算一直注射抑制劑，也是杯水車薪。”
“是的，您說的沒錯。”
看向許青山，露西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。
或許，這就是賽博朋克的命運，要麽變成賽博瘋子，要麽在變成賽博瘋子前死去。
“雖然不想承認，但它确實已經追上我了。”
緩緩松開手掌，看着已經不在顫抖的左手露西有些出神。
明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，但它的出現卻打破了一切。
就仿佛在告訴她，不用再掙紮了，沒用的，一切的努力都隻是白費的
“是的，它确實追上你了。
不過，你的運氣很好,皇後正在籌備一個實驗，如果實驗成功，那麽實驗結果将徹底解決賽博精神病。”
說着，許青山嘴上揚起一抹微笑。
“什麽！”
豁然擡頭，露西的眼中滿了震驚。
她剛才聽到了什麽，徹底解決賽博瘋子的問題。
而說出這話的人，還是一個幾乎不可能欺騙她的人。
“我說，你的運氣很好，皇後正在籌備一個實驗，如果實驗成功，那麽實驗結果将徹底解決賽博精神病。”
注視着露西，許青山耐心的重複了一邊剛才的話。
接管了各大公司後，他就已經讓皇後開始攻克這個問題了
畢竟，這可是一個重大的‘民生問題’。
要知道，這個世界百分之九十八的人多多少少都裝有一些義體，而裝了義體，随着時間推移必定會對精神和意識造成負荷。
目前這個《賽博瘋子醫療方案》已經進行到了實驗階段，隻要成功了，那麽不管是預防還是治療賽博瘋子都有非常顯著的效果。
想到這，許青山就不得不再次感慨人工智能（皇後）的強大。
在科研這方面……簡直無敵。
強大的學習能力，加上強大的計算能力，或許任由皇後發展，不出二十年這個世界應該都能進入星際時代了。
“您說的……是真的。”
注視着許青山，露西眼中冒着光，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。
什麽叫驚喜，這就叫驚喜。
‘賽博瘋子’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世紀難題，沒有救治方案，隻能設立‘暴恐機動隊’這類機構專門處理‘賽博瘋子’。
而需要專門設立部門處理，可想而知‘賽博瘋子’的嚴重性和危害性。
如果能治療和預防‘賽博瘋子’，那将是世界的福音，也是……她的福音。
她可是知道世界将迎來變革，而倒在黎明前的黃昏，無疑是最爲痛苦的。
“我想，我因該沒有欺騙你的理由。”
摸着下巴，許青山故作思考的說道。
“我想也是。”
轉悲爲喜，露西臉上露出一抹真摯的笑容。
随着與他的接觸不斷加深，她就越發覺得他非常神秘莫測。
統領公司全局、…………、改革社會結構、…………、計劃萬物互聯、……、研發解決‘賽博瘋子’問題，每一項都不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。
雖然說他有人工智能‘皇後’的幫助，但不可否認他價值的發揮。
要知道，人工智能過去可是一度和人類開戰，在人工智能看來人類可是該被消滅的純在，他這種使用人工智能的行爲可是很大膽的。
沒有一定的魄力和底氣，一般人還真不敢給人工智能開放如此多的權限。
就比如德拉曼，雖然在夜之城開了家出租車公司，但它的所有行爲任然都收到了很多限制。
“對了，你認識朱迪嗎？”
腦袋裏突然閃過一道思緒，許青山看向露西問道。
完全沒有理會和上個話題偏了十萬八千裏。
朱迪，遊戲中女V可攻略的老婆之一，他記得通過動漫和遊戲的對比，露西就住在朱迪的隔壁，她們因該是鄰居。
“朱迪？認識啊，怎麽了。”
對于許青山問題的跳脫程度，露西有些蒙了，但嘴上還是實話實說。
朱迪她當然認識了，就住在她隔壁，是個喜歡制作超夢的姐姐。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