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卧室門一角,葛洛莉亞探出腦袋環視了一圈客廳。
空無一人。
“呼~”
葛洛莉亞最後的僥幸破滅。
推開卧室門,一小步一小步的想浴室挪去。
“嘶~”
身體很久沒運動,今天的運動量又過于超标,她的身體還遺留着後遺症。
不過還好,身體基礎不差,也就是不方便點而已,正常活動還是可以完成的,不至于像書上描寫的那麽不堪。
她……還受的了。
如果在給她一次機會,她覺得自己還是會落得同樣的下場。
“嘩啦啦~”
就在她快要靠近浴室時,一陣馬桶抽水聲響起。
葛洛莉亞下意思的低頭看去,不過随後又立馬紅着臉擡起頭來,手更是以極快的速度拿過旁邊放着的外套披在身上。
不管此時在她家的是誰,她都不能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胴體。
甚至,她已經開始往沙發後慢慢退去。
那不僅是個很好的掩體,在那下面還有一個暗格,哪裏她藏了一把M-10AF-萊克星頓。
輕巧,好用,後坐力不大,能保證在她手中很好的使用。
随着腳步聲越來進,她越退越後,手已經摸到了暗格上,輕輕一按,拿起裏面的M-10AF-萊克星頓。
解開保險,子彈上膛,深呼一口氣。
“青山?”
看着拿到熟悉的身影,葛洛莉亞動作一洩,口中不由自主就呼喚出了他的名字。
他……沒有走。
此時,她的性情很複雜,複雜到都忘記了自己手中的M-10AF-萊克星頓還指着許青山。
“這是另類的‘拔掉無情’嘛。”
斜靠着牆壁,許青山笑着指了指她手中的M-10AF-克萊星頓。
他早就察覺到葛洛莉亞醒了,也知道葛洛莉亞現在是誤會家裏進‘賊了’。
隻是,此時的葛洛莉亞披散着酒紅色的長發,身上隻套了一件外套和一把M-10AF-萊克星頓,他不由的起了‘調戲之意’。
“什麽呀,我可是被你吓得不輕。”
翻了個白眼,葛洛莉亞把自己的萊克星頓放回了暗格中。
起身伸了一個懶腰,放松一下由于緊張而緊繃的肌肉。
而随着她這個無意間的動作,原本恰好能遮住的外套此時隻遮住了上半生。
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的許青山隻感覺一道‘白光’照進了他的眼睛。
這就是二次元特色嘛,他真的……哭死。
“嗯。”
察覺到許青山的視線,葛洛莉亞低頭一看。
“嗯!”
瞬間收回手臂,順便扯了扯外套,誘人的臉頰被染上了一抹晚霞。
雖然已經有過了非常深入的交流,但葛洛莉亞毫無疑問的害羞了。
“咳咳咳,你不是因該走了嘛?”
故作鎮定,葛洛莉亞開口問道。
明明答應我離開的,哼,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嘴。
不過,她雖然在心中抱怨,但卻是甜甜的。
“這個啊,我沒你家的鑰匙,怕離開的時候不鎖門有人會溜進來,不安全。”
笑着注視着葛洛莉亞,許青山一邊解釋一邊靠近她身邊。
這理由合理嗎?
非常合理。
合理到此時的葛洛莉亞都不像反駁,她甚至想笑。
“噗呲~”
沒忍住,葛洛莉亞笑出了聲。
“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的‘守護’?”
順勢靠近許青山懷中,葛洛莉亞笑眯眯的看向許青山。
如果此時忽略她雙眼中的異色,倒是很有一番小鳥依人的模樣。
或許,正應了那句話,身體是通向女人心中的捷徑。
明明隻是幾個小時,卻能讓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态度發生驚人的改變。
之前還有的敬畏,此時都消失無影。
“如果你想的話,可以。”
思索了片刻後,許青山非常認真的說出了這句話。
聽完許青山的話,葛洛莉亞沉默了片刻。
“嗯~”
沒有說話,她付之以行動。
十秒、二十秒、……一分鍾、兩分鍾……
這一吻,仿佛把時間無限的拉長,葛洛莉亞完全的沉浸在其中。
……………
晚上六點,荒坂塔,月初升。
溫柔鄉,英雄冢,但許青山不是英雄,也不想做英雄。
雖然葛洛莉亞嘴裏說着滿了,但嘴裏卻是沒有滿。
所以,在讓葛洛莉亞變誠實後,他踩着點離開了葛洛莉亞家,又踩着點來到了荒坂塔。
“爸爸,亞當重錘現在在荒坂塔最頂層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得到皇後的貼心指引,許青山直接坐電梯來到了荒坂最頂層。
這裏,是動漫最後的戰場之一。
布置他很熟悉,因爲他已經不止一次來過這裏了。
第一次來荒坂塔的時候,他就來過這裏。
站在這,腦海中就會不由想一些熟悉的人。
大衛、露西、麗貝卡、………還有亞當·衆錘。
而此時,場地中央亞當·衆錘已經‘恭候多時了’。
“我想,大人您和我之間因該沒有過節吧。”
立于原地,亞當·衆錘看向許青山的義眼中滿了疑惑和不解。
身體被人黑了的這一兩個小時,他想過很多種可能,但沒有一種和想在對上了。
他不記得自己和許青山有過什麽過節。
不過,他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懼怕和恐懼。
因爲,他是亞當·重錘,一個全身百分之九六義體,全炒了做不出半道葷菜的賽博雇傭兵。
“嗯,理論上我确實和你無冤無仇。”
注視着亞當·重錘,許青山點了點頭。
全身百分之九十六的義體,讓亞當·衆錘看上去就像一個完完全全的機器人。
巨大的鋼鐵身軀,抗在肩頭的火箭發射器,再加上兇殘的面孔,普通人站在他面前恐怕升不起一絲勇氣。
不得不說,衆錘确實獨特。
改造前不過是一個社會渣滓,一個社會底層的小混混,改造後卻成了兇名遠揚的賽博雇傭兵。
“能告訴我爲什麽嘛?”
注視着越來越近的許青山,亞當·重錘獨特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從許青山的花中,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理論山無冤無仇?那實際上就是有仇了。
隻是,他絲毫沒有這方面的記憶,這讓他有些苦惱。
“這個啊,就要看我心情了。”
…………